“這個就比兩天。”
林洛:“當然就比兩天了,你知不知道,每年都有迎新杯,院級和院級打,學院內大一和大二、大三打。軍訓籃球賽拉得太長會讓後麵迎新杯疲軟的,這個比賽就是個熱場。”
談許有個問題:“文學院男生這麼少,怎麼打?”
林洛有個大膽的想法:“你們學院領導牛逼的,原本我還以為你們抽到了和體育學院一個宿舍樓隻是偶然,現在懷疑是陰謀,往年文學院迎新杯,運動會都沒贏過,今年很有可能要編入體育學院的人,要知道往年體育學院的人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這個軍訓就是個磨合,都是陰謀。”
林洛:“好陰險。”
談許:“可能是往年體育學院沒能上場,今年去申述了,為了平衡,才把文學院編進來了。”
林洛順著談許的話一想:“體育學院真卑鄙!”
談許滿意:“可能吧。”
林洛:“走走走,我看你練球。”
談許:“走。”
兩人去體育館,談許這幾天練球運動量比較大就沒去鍛煉。
林洛看著那邊門口站著一個大夏天戴著帽子的男生,這個身高和身形,他拉了一下談許:“你室友。”
談許轉頭,是他室友,在那低頭刷著什麼。
這個天氣,這身裝扮,看一眼都熱。
談許:“哦,彆管他,來,你陪我練。”
林洛自然可以,他會打球,偶爾也和朋友們一起玩,算不上多厲害,但也比談許好很多。
兩人練著練著秦褚過來了。
談許看秦褚隻是在邊緣看,他也沒管,他最怕麻煩了,今天秦褚那一係列行為在他眼裡就是最麻煩的人。
能避則避。
打破這個寂靜的是林洛的笑聲:“不是,你怎麼投球是這個姿勢,我觀察半天了,你費不費力啊。”
談許:“彆笑,你來做,我看看。”
林洛上來給談許示範。
談許試著做。
秦褚突然出聲:“錯了。”
談許:“......”
他停了下來。
秦褚走過來,拿過談許手上的球。
“看著,要這樣,抓球的時候要...”
秦褚一邊講解一邊投球給談許示範,要怎麼用力,哪一步彎曲膝蓋,怎麼積蓄力量,怎樣利用手腕。
談許帶著一頭的霧水聽完,最後望著秦褚盯著他的眼睛,談許:“嗯...謝謝。”
秦褚又看了會。
談許:“能讓一下嗎?”
堵著他了。
秦褚收回目光,拉低了帽子回去站著。
隻不過帽子拉得再低,談許還是能感覺到那股目光。
他拿著球一時沒動,秦褚什麼意思?要看他投?不走了?
他拍了幾下球,秦褚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看得人無端發涼。
談許照著剛剛秦褚說的去做,雖然球沒進,但是姿勢規範多了。
林洛沒發覺這邊,他為談許高興:“可以啊,再來再來。”
談許硬著頭皮又投了幾個,總算進了一個後他立刻抱著球給林洛道:“今天不打了,我們走吧。”
林洛一懵:“?不打了?這才進了一個球,你就進步了一點點,不鞏固鞏固?”
而且也才練了一個小時不到。
談許感受到那邊的目光,真想這一刻林洛暫時性啞巴了。
他心平氣和並主動提起自己的病:“我覺得我得回去吃藥睡覺。”
林洛立刻無條件配合:“走走走,回去吃藥。”
談許臨走前,轉頭直直對上秦褚的眼睛,他道:“謝謝你。”
再盯就該瞎了。
秦褚高冷地回:“嗯。”
談許拉著林洛出了體育場。
談許吐槽:“他是不是有病,一直盯著我。”
林洛:“有嗎?我還以為他在發呆。”
林洛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好像是一直盯著你。”
談許:“我覺得他恐同恐瘋了。”
“今天中午問我有對象沒有,男的女的。”
“正常人不就問一句有沒有對象,誰還會加個男的女的。”
林洛聽談許這麼一說,頓時覺得今晚的秦褚瘮人得慌:“兒子,我怎麼越回想越覺得他不懷好意,像是要從你身上找出什麼一樣。”
談許打了個寒戰:“神經病啊。”
林洛也嚴肅起來了:“再觀察兩天,如果還這樣,兒子,換寢室,必須換。”
談許:“我想想。”
林洛:“彆馬虎,如果他真的是神經病,最好換寢室。”
談許:“好。”
體育館裡,秦褚看著談許出門,白汀跑過來:“褚啊,你吃完飯不去打球,跑這裡來一言不發的站著乾什麼,我差點以為你吃個飯吃出家了。”
秦褚抬眼,和白汀保持了一點距離:“我覺得我可能被你傳染了,有點犯蠢。”
他去吃了頓飯,喝了碗核桃豆漿,這是阿姨強行以半價賣給他的,說是今天最後一杯。
他才放下碗就想起一件事:當巧合堆積到一起後,還能是巧合嗎?
在這個性向是不可宣之於口的時代,談許說的會是真話嗎?
而且,談許說的那個女朋友,怎麼越想越像他。
但是他不敢像今天這樣貿然去問,因為談許似乎討厭他。
如果是真,這很致命。
秦褚開始第一步試探,他給男朋友發消息:“寶寶,你大學讀的什麼專業。”
他給出自己的信息:“我選了體育類的專業。”
白汀:“...”
說我蠢就算了,說完就旁若無人黏黏糊糊了是吧。
“秦褚,你彆太惡心,你聽聽你這聲音,夾得惡心。”
秦褚:“你說我夾?”
白汀:“真相還不讓人說。”
秦褚突然笑了:“可我男朋友不覺得,還很喜歡。”
白汀:“...滾啊!”
秦褚冷淡地回:“是你來找我的。”
白汀心累:“那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