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妹妹。……(2 / 2)

在萬眾矚目的隱秘期待下,終於輪到了中也。

很遺憾,這次出問題的還是我那個不怎麼著調的朋友麻衣。

麻衣開口以前有個女生邁著小碎步跑到麻衣身邊,趴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而後麻衣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中氣十足地問出口:

“那麼請問,晴子的哥哥大人,您認為,在座的哪一位異性可以成為你的性幻想對象?”

這句話問完以後,男孩子們第一反應是下意識瞥了一眼我,而後又瞄了一眼剛剛那個女生。

僅僅隻是論外表而言,那個女孩子是和我不同類型的好看。

春櫻,好像是她的名字。而她的確也和這個名字一樣,嫵媚嬌美。不像我,總是給人以一種純欲綠茶(婊)的感覺。

“那肯定是春櫻了吧?”一個男生小聲嘀咕。而春櫻也恰到好處露出了嬌羞的神情。

我……我有點不開心了。說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是打碎了牙隻能默默往肚子裡咽。畢竟提出來假裝他隻是我哥哥的,是我自己。

我似乎聽見他低聲嗤笑了一聲,說了聲:“真無聊。”

“我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去幻想這種事情。”中也冷漠地回答,將那個女生無視的徹底。

另一個男生笑嘻嘻地起哄:“那就假如唄,假如晴子的哥哥大人有這麼一個性幻想對象嘿嘿。”

麻衣也笑眯眯地說:“人類都會想和自己愛的人□□嘛,沒有什麼值得不好意思的。”

他嘲弄地看了一眼眾人,緩緩握住了我的手:“喂,你們不會以為性是愛吧?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性不是愛。擁抱不是愛。接吻不是愛。”

他這樣冷漠的,倨傲的,居高臨下地說著。

——“你們這一群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的蠢貨。”

我似乎明白了他想說什麼。

這些都隻是愛呈現的形式之一,同樣也是“喜歡”呈現的形式之一,是“好感”卻呈現的形式之一,是欲望放縱的呈現形式之一。

它們唯獨不是愛無法被撼動的佐證之一。

他的手穿過我黑色的長卷發,一觸即離的吻輕輕的落在了我的唇角,像許多個瞬間。

腦海裡忽然閃現了一句話。

——愛是想要觸碰又收回的手。Love is a touch yet not a touch.

在周圍似曾相識的倒吸一口冷氣的震驚吸氣聲中,他的掌心摩挲著我的麵頰,曖昧的,溫柔的,像哥哥,像情人,像愛人:“我當然——永遠隻愛我親愛的妹妹。”

麻衣瞳孔地震地看著我們:“你們……德國……骨科?!”

神TM德國骨科。

我假裝我們隻是平時嬉戲打鬨的兄妹那樣,將他低馬尾的發尾纏繞在指間,低頭嗔笑道:“好啦好啦哥哥我也愛你,不過爸爸媽媽肯定還是希望你早日替我找個嫂子的啦。”

“抱歉我哥哥他這個人,咳,金牛座的男人你們懂,人有時候就是比較容易鑽牛角尖啦。”

說著,我咬牙切齒地對他耳語道:“我親愛的哥哥,和我,出來一下!”

麵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我拽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包廂門外。

他一隻手被我拉著,另一隻手無所謂的插在口袋裡,一副漠然又倦懶的模樣。

一直走到門外,我才收回僵了的假笑。

我生氣的摘下他的帽子,直直盯著他的眼睛:“不是說好了要假裝隻·是我的哥哥嗎?哥哥這樣不給麵子我會很難看的!”

他用冷酷而玩味的語氣開口:“妹妹。”

他這樣喚著我,卻欺身向前摟住了我的腰,輕鉗著我的下巴,將我輕靠在冰冷的牆上:“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妹妹。”

“你是要我若無其事地看著你和彆的男人調情?和彆的男人十指相握對視10秒?聽著彆的男人承認你是他們的性幻想對象?然後再無動於衷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那股冷冰冰的口氣是如此咄咄逼人,像出鞘的刀直逼我的咽喉。

他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諷的笑:“一想到你和彆的男人輾轉歡愉,彆的男人,同我一樣,見過比狐狸還要放蕩的你——”

我看見憤怒的火焰在他眼底衝天而起,肆虐燃燒一切。

是手持火炬的我親手點燃了這場焦熱災禍。

那麼也該由我來熄滅。

我回抱住他,安撫著他暴動燥熱的神經,而後輕輕的吻上了他的眼睛。

就像之前有人輕輕的吻上了我的眼睛。

“我愛你。”

我溫柔地說。

在混沌掃射的霓虹燈下,在搖滾樂敲擊著心弦的嘶吼和鼓點聲裡,我第一次對他說,我愛你。

於是漫天彌散的火光就這樣安靜的、悄然的、被一句溫柔的‘我愛你’,熄滅了。

“笨蛋。”他低聲笑了。

而不放心推門而出的麻衣,一眼看見的就是我和中也正以極儘親密的姿態相擁。

手機從她手裡‘啪’的摔落。

“你們,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