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忍受一兩天不吃東西,但是不能忍受幾個月不洗澡。
“宿主,你就算幾個月不洗澡,在我眼裡也是香香的。”
“你這馬屁拍的讓我覺得有些惡心,能閉嘴嗎。”
史萊姆:“好嘞。”
柳青梔拿起放在桌上的空水杯,慢吞吞地走出房間。
走廊很長,需要經過好幾個房間,其中一個轉彎口連通著外麵的大廳。
柳青梔走到這個轉彎口的時候,正好聽到外麵傳來了蕭向陽略顯激動的聲音。
“不行!你不能跟著我們!”
“誰要跟著你們了!我是要跟著柳青梔!”
“柳青梔一直跟我們一起,你跟著他,四舍五入不就是在跟著我們?”
“我不管,我就要跟著柳青梔。”
“你有病吧!我們沒計較你那天算計我們的事就已經夠意思了!”
“得了吧,我算計你們,你們幾個不也在算計我,咱們誰也彆說誰。”趙嘉言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理虧:“再說了,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你們完全是占了大便宜吧,我還沒讓你們感謝我。”
聽著趙嘉言這欠揍的話語,蕭向陽有些忍不了:“你這家夥想打架是不是?”
衛子明拉了拉蕭向陽的衣袖,示意他先冷靜一下,然後才看向一旁的趙嘉言,語氣還算溫和的說道:“你突然來到這裡說想跟著柳青梔,總該讓我們知道理由吧。”
趙嘉言看他一眼,理所當然道:“我是跟著柳青梔,為什麼要向你們解釋原因?”
衛子明一頓。
蕭向陽被趙嘉言這翻來覆去的一句話惹急了:“都說了柳青梔是和我們一起的。”
趙嘉言重複:“但我隻是跟著柳青梔。”
由於昨晚一直在躲變異者,一眼沒合眼的趙嘉言,臉上的疲憊感很重,黑眼圈也十分明顯,不過這一看就是沒有休息的樣子,卻並不影響他此刻的發揮。
即使一人對戰脾氣急躁的蕭向陽和精於算計的衛子明,也絲毫不落於下風,完完全全將油鹽不進這一麵展現得淋漓儘致。
主打一個臉皮夠厚。
趙嘉言再次強調:“我是跟著柳青梔,這座瓦格監獄很大,我和你們可以和諧相處,互不乾擾。”
退一步說,如果不是因為柳青梔,他還不樂意跟這幾人待在同一處空間下。
蕭向陽冷笑:“先不說我們,聽你這語氣就好像柳青梔一定會同意一樣。”
“我確實會同意。”
拿著空水杯的柳青梔站在過道上,慢條斯理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有可以為他端茶倒水的免費小弟上趕著報名讓他使喚,柳青梔沒有理由拒絕。
更何況,他昨夜也對趙嘉言做出了承諾。
雖然這趙嘉言現在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也確實是活了下來。
衛子明眉頭微皺,看向柳青梔的眼神裡浮現出一抹冷冽:“柳青梔,你該明白自己的處境。”
他在提醒柳青梔。
雖然就目前而言,他們與趙嘉言並沒有起過什麼實質性的衝突,但在末世,任何一個潛在威脅都不能放任。
更不用說柳青梔自己,都是靠著依附霍正而活。
說難聽點,這樣的柳青梔又有什麼資格就趙嘉言的去留問題做決定?
弱者在這個世道,根本就不具備話語權。
除非柳青梔與他們這小隊脫離。
不過如果柳青梔要脫離,早就該脫離了,也不會一直毫無作為。
以往柳青梔在安分這一點上還算識時務,但是現在......
衛子明的眼神加深了一些。
柳青梔變得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柳青梔沒搭理衛子明,而是對這個在看到他之後就笑得臉都快起褶子的趙嘉言說道:“幫我倒杯水。”他揚了揚手中的水杯。
“好嘞!”趙嘉言愉快地應聲,跟個諂媚的狗腿子似的,火速來到柳青梔麵前,無比自然的接過杯子去倒水了,整套動作下來,麻溜迅速,主打一個乖巧聽話。
趙嘉言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對這裡的布局也算是非常了解,在他輕車熟路的去接水時,蕭向陽還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什麼情況呀這是。”
狗都沒趙嘉言這麼聽話。
衛子明看了一眼去倒水的趙嘉言,又看了一眼等在原地的柳青梔,眸光微閃,瞳孔深處浮現出一抹晦澀不明的思索。
蕭向陽走到柳青梔麵前:“趙嘉言為什麼突然要跟著你?”
柳青梔還沒回答,已經接完水返回的趙嘉言就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