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從你的背上下去，還能像現在這樣飛嗎？”進入哥譚的時候，布魯貓忽然問。

“可以，但請彆離我太遠。”超人說，這不是他第一次帶人飛行，並非毛頭小子的超人完全能夠熟練運用自己的能力，他的生物立場足夠帶起一個人類在他身旁共同飛行。

布魯貓從超人背上翻到旁邊，墜落的感覺並沒有襲來，他好奇地看著自己漂浮在半空隨著超人一同前進。

他像是超人旁邊的另一盞風箏，身下的哥譚搖搖欲墜地係著他的繩子。

“看起來你不是第一次帶人飛行。”布魯貓說，他動動手劃了兩下，令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空中遊泳。

“超人是一架飛機，”克拉克側過臉看著他笑了笑，“連蝙蝠俠都時常乘坐。”

“我不喜歡他，”布魯貓皺了皺臉，他抱怨道，“他看起來無禮又粗魯，還十分沒有品味。”

“彆這麼說，他是哥譚的超級英雄。”克拉克說。

“哥譚是屬於我的城市。”布魯貓說。

“你要來做哥譚的超級英雄嗎？”克拉克笑著問。

“我已經夠忙碌的了。”布魯貓說。

當一個超級英雄？他沒想過，驅除那些怪物似乎成了他的一切生活。

小醜又在一旁笑了起來，他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幾乎要從克拉克的披風上摔下去。

“汪啾！”小鳥們嫌他吵鬨，體型最大、額前擁有挑染羽毛的小鳥一下子撞過去，穿過小醜的身體砸在克拉克背上。

“我的飛行速度太快了嗎？抱歉。”克拉克被撞得向下一沉，小鳥的力道叫他吃驚，但他依舊很有耐心，甚至回過頭去關心了一下小鳥是否受傷。

挑染小圓鳥依舊精神奕奕，他用爪子在克拉克背上踩了兩下，轉頭對著小醜呲牙。

“他看起來很有精神，對嗎？布…”克拉克鬆了一口氣，他轉回頭，卻驚訝地發現布魯貓消失了。

什麼情況，他那麼大一隻貓呢？他那麼大一隻布魯貓哪去了？

布魯貓已經跳下去了。

克拉克查看羅賓鳥的時候，他遠遠的看見韋恩莊園的屋頂，那屋頂實在是太熟悉了，他曾經在幻覺中無數次看見它被火焰吞噬，珍珠項鏈劈裡啪啦地砸了一地，焦油與古舊木頭的味道鑽進他的鼻腔。

布魯貓閉上眼睛，他看見自己在莊園中行走，這裡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又在兩聲槍響後變得空空蕩蕩，舉著托盤的管家對他無微不至，紅茶喝進口中回味無窮，卻澆不滅他心中的憤怒。

一隻大蝙蝠盤旋歸巢，接著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小鳥嘰嘰喳喳地撞進巢穴，其他的小蝙蝠們開始在莊園中穿梭，這裡再次變得熱鬨，比從前更甚。

“轟！”火焰再次包圍上來，布魯貓喘出一口氣，心臟跳得飛快。

他睜開眼，看見自己落進超人懷中。

“一架飛機，但不算大。”被放在韋恩莊園門口的時候，布魯貓打趣道。

“下次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航空範圍，也請乘客先生服從乘務員的安排。”克拉克好脾氣地說，布魯貓的心跳聲依舊如擂鼓，在他的耳朵中如同連續不斷的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