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雇傭費用是很高的,”小醜說,他輕輕繞到布魯貓另一邊,假裝去看牆上貼著的轉運單,“哦!晚上十點鐘他們轉運了個新病人進來,叫什麼…”
那張轉運單實在太破舊了,哪怕小醜已經眯起眼睛近乎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也沒能看清轉運單的病人處究竟寫著什麼名字,他隻是看見“El”兩個字母,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El…Elsa,歡迎我們的冰雪女王,”他脫了脫不存在的帽子,行了騎士禮,又把胸前口袋上的花朵取下來吻了吻,接著回過頭看布魯貓,“這算不算法務部警告?”
“如果我輸了,就沒辦法付你的雇傭費了。”布魯貓說,他順手把麥片塞給小醜,“就用這個抵債吧親愛的。”
“我現在可看不上這個了,”小醜抱住布魯貓塞進他懷裡的麥片,他嘟囔著,“但你叫我‘親愛的’了,我就當這是報酬了。”
他嘻嘻哈哈地跟上布魯貓,一會兒從左竄到右,一會兒又從右跳到左,仿佛加冕成為芭o公主。
阿卡姆病房的大門一扇扇打開,小醜轉進倒數第二間的病房中,他像是回到好久不見的家中,撣了撣病床上的灰塵請布魯貓坐下。
布魯貓的西裝在接觸過韋恩莊園的沙發之後再次接觸了阿卡姆瘋人院的病床,他自然地在病床上坐下愜意地左看右看,問道:“你在這裡接受什麼治療?”
“治療?接上被打斷的骨頭、等待淤青消散、療養一些內出血之類的吧,”小醜說,他找出床腳藏起來的一副撲克牌,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用牌搭起了一座塔,“這裡的治療手段很有限,你總不能真的指望他們用熱視線穿透我的腦葉。”
“我以為這是一座精神病院。”布魯貓說,他饒有興致地看小醜搭紙牌塔,問道。
“是的,這是一座精神病院,但你知道的,我們倆之間的活動有時候總是那麼令人克製不住自己的激烈,”小醜舉起一張紅心A放在嘴邊親了一下,他對布魯貓笑了笑,“對我溫柔點怎麼了?哦——不過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說不定會覺得你很無聊。”
他將紙牌搭至最高點,金字塔的頂端抵在他紅唇之下,小醜輕輕吹了一口氣,紙牌便如散沙般垮塌,霹靂嘩啦地落在地麵上。
最後一張joker牌輕飄飄地蓋在黑桃king的臉上,布魯貓蹲下來,他將黑桃king抽出來,重新壓在最上方說:“貓爪在上原則。”
“完美法則!”小醜拉響禮花,他大笑著起身拉著布魯貓往病房外走,禮花碎屑從天而降,亮閃閃地粘在他們身上。
“我想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新朋友。”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