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軒王殿出來,溫曉看見廣文蟬在擺弄自己的扇子,模樣很是認真。
她先拿近了瞧瞧、又放遠處看看、摸摸扇骨、湊在鼻前聞聞、皺著眉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或許是聽見聲響,廣文蟬合起扇子,仿佛無事發生的站好:“這麼快就出來了,大神君沒同你說什麼?”
“沒,大神君隻說有不懂的地方找廣文神君。”
“嘖…其實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大神君私生女。”廣文蟬咂舌。
先不說清帝國主久遠之前做過什麼,拿她二次被貶來說,當眾辱罵天庭,你要銷聲匿跡也就算了,但再回來一點風雨沒有,就很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因為她那句:天庭有你們這幫酒囊飯袋遲早要完,天庭便前前後後進行五次大改,三次小改。頒布的文書更是差點把自己和惡神君文員手抄斷。
可這位正主回來,大神君連做樣子怪責幾句都沒有,是不是太輕拿輕放?
再仔細一想,大神君對她一直都輕拿輕放,誰家神君三次飛升第一次來軒王殿?
“需要我提供指尖血嗎?”
溫曉伸出手一副十分配合的樣子,廣文蟬死魚眼的將扇子放上去:“光你配合有什麼用,大神君也得配合,再說我什麼東西讓大神君跟著配合。”
“廣文神君莫要自輕。”
“……”廣文蟬抿著嘴,仿佛無聲詢問你是認真的,接著搖頭略過這個話題道:“你這兵器拿什麼煉的,手感不錯,雪軟玉?”
“我的右手。”
“哦……啊?”
“我隻是個亡國主,雪軟玉那種稀罕物彆說買來煉器,怕是見一眼都沒可能。”
“我問的是這個嗎!”廣文蟬臉都白了,拿自己身體部件煉製兵器的神君天庭不是沒有,可他們一般更講究、更珍視。外人彆說像自己剛才那麼仔細研究,多看一眼都容易被打。
比如霜顏殿那位秦染神君,她就有條項鏈,具體不知拿身體什麼部位煉的,但一直貼身戴著。
有日她摘下來,要往裡麵熔煉點其它天材地寶,恰巧杜鳶神君找她有事。出於好奇她趁秦染神君不注意,摸了把那條項鏈。
然後……杜鳶差點變成死鳶神君,身子被轟沒一半,連妖丹都被掏出來了,要不是大神君趕到及時,惡神君那天就真少一個。
從那以後,天庭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身煉之物不能亂碰。
溫曉不知還有這一說,沒覺有什麼不妥,搞的廣文蟬更不好意思,語氣也比剛才軟了幾分:
“我帶你回神君殿,你以前的神君殿肯定沒了,新建還要幾天,隻能先隨便找個對付對付,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殿匾還要知伶殿?”
“不了,清曉殿吧。”
廣文蟬略微詫異,但也漸漸接受她改變的事實,打趣:“這殿名行,不冒犯人。”
開始溫曉聽了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出大神君殿宇範圍,她才明白她是何意。
清曉,清字取的是清帝國的清字,如果她嫌麻煩不取,直接用自己的國名,就算旁人都知道何意,一眼看去對大神君還是冒犯,畢竟她才叫軒王殿。
兩人行了會,來到處孤獨的殿宇前。
之所以用孤獨來形容它,是因為這座殿宇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左右沒半座建築作陪,看著實屬孤獨淒慘。
“這座怎麼樣?不行我們再換一個,還有一座空殿宇,不過離惡神君殿宇挺近……”
她後麵的話沒說,溫曉猜大概是怕自己跟他們再起衝突,便搖頭:“就這座吧,清淨。”
“行。”廣文蟬鬆了口氣,從袖子裡取支毛筆,虛空寫下幾個字,刻有“清曉殿”的金字牌匾,瞬間出現在殿上。
接著“清曉殿”三個字中,擴出柔和的光弧,在周圍遊蕩一圈重新返回牌匾內,這是標注殿宇範圍土地。
“好了。”廣文蟬收起自己的毛筆,又從袖子裡掏出塊腰牌給她,做工非常潦草,材料用的常見銅。
“嗯?”
觀她不懂,廣文蟬沒忍住再次立刺:“還不是有人說天庭神君全是酒囊飯袋,大神君可不想再聽見這話,就立三級…不對,現在應該叫四級製,讓神君們一級管一級,出事直接罰,年底考核不過的也罰。”
“……呃…哈哈。”
溫曉乾笑幾聲,轉移話題問這四級是什麼,廣文蟬解釋:
四級是根據你為天庭做的貢獻,評出的玉一甲神君、金雙乙神君、銀三丙神君、銅四丁神君。
溫曉拿的是銅腰牌,她就是銅四丁神君。
“你回來之前,天庭本來沒有銅腰牌,畢竟不會有人飛升一點功德沒有,所以你這枚腰牌是我臨時趕製,有點潦草你彆介意。”
“怎麼會……”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次是什麼神位飛升回來的?”
廣文蟬看了她一眼,拿出自己的銀腰牌,在上麵施法查找溫曉的卷宗:
第一次飛升——洛雨武神(萬國朝拜香火)
第二次飛升——喉湮尊者(伐惡十萬功德)
第三次飛升——雲昭娘(十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