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的秘密11(捉蟲) 非典型頑……(1 / 2)

包裡是沒有許宜值得注意的東西,尖刀鐵錘,連根能刺人的薄針也沒有,隻有幾根輕飄飄的物體,黑色的發絲。

頭發的主人是蘇緣。

在蘇緣走路撞向程璞真時,眼前意外的陌生人帶來的未知恐懼,本能地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逃避。程璞真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獲得對方的頭發。

程璞真本來計劃著,獲取蘇緣的DNA後,以蘇緣的氣性,絕不會善罷甘休。她會讓程璞真付出慘痛的代價。危急之時,程璞真可呼喚出係統,借係統之力逃脫。

此刻,蘇緣威脅程璞真的事不會公之於眾,蘇家背後的輿論團隊可以為她壓下一千一萬件事。但不久後,蘇緣的DNA和蘇愛山DNA一經檢測,公之於眾,程璞真即將是蘇家的蘇殊。

血濃於水,蘇殊的親外公蘇愛山已經失去愛女和女婿。

女兒的難產,女婿的猝死,對於他們流下的唯一的血脈,即使沒有養育多年的感情,仍有天大的責任,也絕不會允許她收到傷害。蘇愛山在女兒離世前承諾會照顧好外孫女,又在女婿走時再次承諾,這一點也是蘇緣被驕縱這麼多年的原因之一。

按計劃,蘇愛山會從程璞真無意透露出來的消息了解到,自己的親孫女近日受辱。而當日羞辱她的人是在他麵前文靜乖巧的蘇緣,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兩人之間必會生出無法言說的芥蒂。

懷疑一旦生成,日後發生的一切小事,好事壞事,都會讓蘇老爺子對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孫女產生負麵的情緒。蘇緣是個不安分的主,不滿和懷疑是一片片細碎的雪花,程璞真隻需靜待雪崩即可。

現在,有個不穩定的糟糕因素破壞了一切,心安理得待在病房裡,偷偷地監視她。程璞真判斷,許宜的行動與世界線不同,但沒有放棄原始打算,她必須搶在許宜的麵前,主動和蘇家相認。

劇情線裡,蘇家逐步被鑿成一個麻木的空洞,走錯的第一步就是輕信許宜。許宜將蘇家的真千金帶回,蘇老爺子多少要感激他,許宜就借著一兩分的情誼,回報蘇家家破人亡的好意。

核心的頭發沒有丟,剩下的結果程璞真說服自己勉強能接受。

許宜被她關在門外。豪華病房內,做工考究的沙發,柔軟的絨毛地毯,一應俱全的高級家電,真正做到了讓尊貴的客人回到了自己豪宅的熟悉感。

房子由真金白銀堆砌而成,欲望和錢幣的味道在空氣中遲遲無法消散。程璞真初來乍到,□□燥的嗆了幾口,有些不適,她簡單地接了點熱水,飄到床前。

又少了一份她的所有物。

病房外,露台的地麵鋪著朝氣蓬勃的草坪毯,上麵擺著精致的桌椅,供客人休憩。許宜站在門口,表情凝重。

蘇殊少了一件重要的物品,卻沒有指責保管的他,默默地尋找。幾小時前,她躺在許宜的懷裡,如瑟瑟秋風中一片飄零破碎的落葉,呼吸艱難,海藻似的發絲纏住了她白皙的頸,讓許宜想起了他彆墅裡養著的一盆曇花。

清冷頑強,開不過半日,幽幽消失在黑夜裡。

程璞真仔細檢查了室內的物品,確認她購買的青菜米飯套餐不在室內。她沒有問許宜的打算,以許宜的身價,圖的是她身後的龐大家產,不會看上幾盒冷掉的飯,多半是她來到醫院前,飯就被蘇緣處理掉了。

直到現在,也沒有一人半鬼來告訴程璞真,這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一直把許宜關在門外是個冒險的舉動,程璞真尋飯無果,打開門放許宜進來。

“你在找什麼?”許宜說得很慢,仿佛帶了點小心翼翼,遠遠地瞧她。程璞真歎氣:“醒來餓了,我買的飯不見了。”

許宜抬眼,說得更加慢:“你中午就吃這個嗎?”

程璞真:“你有什麼意見嗎?”她轉身繼續找。

“不用找,我扔了。”

程璞真氣得要發笑,漆黑的瞳仁裡透出冷意。這個男人放著用錢做的料理不吃,來霍霍她唯一的午餐。

為蘇母交了醫藥費,她剩下的錢不多,每一分都要精打細算著花,能維持基本的生活已足矣。今天,她已經沒有閒錢再去花錢解決自己的午飯。

程璞真可以向於明景要更多的費用,甚至可以撒謊,以便於她在許宜的公司潛伏,套取情報。她不願意,她永遠不會傷害那束白月光,更彆提和他如此相似的一個人。對於明景有一絲一毫的利用,都會讓她想起生前的赴約和未儘的遺憾。

空氣堵塞,程璞真的呼吸一瞬間卡住,熟悉的窒息感複現。她稀裡糊塗地在餐廳暈倒時,同樣有這種感覺。無可言說,無蹤跡可追溯,或許是氣急攻心。

她活了二十六歲,有過幾次突然的昏迷,醒來時,一定在醫院裡的病房裡。她的姨奶奶程卓會用程璞真聽不懂的方言,對著天花板罵罵咧咧。程璞真問過程卓,她說醫生查不出病因,每次補了點尋常的營養液後,程璞真就被醫院放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