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沒有。”
在許宜緊盯著她看的這幾秒,程璞真幻想了許宜讓她消失的一千種花樣死法。第一個世界遇到的對手就如此難纏。
盜取許宜的請柬,妨礙許宜在宴會上和蘇緣交流感情,拖延許宜成為家族繼承人,這幾宗罪夠她受的了,除此以外,許宜還有什麼秘密會泄露到她那。
隻可能是劇情世界外的。
程璞真退到牆角,蹭到了角落那盆吊蘭病懨懨的半黃半綠的葉子,刺愣愣的葉子紮進她的腳踝。緊張感刺激手心,一路傳到大腦。她縮成一團,試圖用袖子掩蓋那張分外鮮豔的請柬封麵。
這個行為蒼白無力,對麵的人更不是個好糊弄的。
“係統,救救我。把那份請柬藏起來。”程璞真急切呼喚。
【權限不夠,該行為違反常識。】係統這次終於秒回。
程璞真感到絕望,她和許宜的距離太近了,近得能數清他分明的長睫毛,灼人的眼神。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他知道了什麼?
在許宜拆穿她的窘迫,處理她之前,程璞真為了生命安全,決定垂死掙紮。她正視許宜,努力坦然地說一個蹩腳的理由:“對不起,這份東西掉在地上,我撿了起來,要交給秘書先生。至於你問的問題,我並不了解。”
許宜有意無意地看了程璞真裝著備用機的包一眼,冷笑一聲:“這麼怕我?”
“五分鐘後來會議室。”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說完即走。
許宜不明不白地說了幾句話,沒有一個字提到她擅自拿這份請柬的事,也未讓她把請柬返還,程璞真安心地帶走了請柬。
會議室隻有兩個人,許宜坐在主席,秘書站在一旁。
“蘇小姐,許總幾天前決定,下午蘇家的宴會,您和許總同行。”秘書說完,許宜微微頷首。
“為什麼?”
秘書說完,見程璞真似乎要哭出來,一會兒又有輕微的笑容,他已年近半百,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又複雜的表情。
“你是我的助理。”許宜冷冷回答。
“蘇小姐,我要告訴你,許總從未帶什麼女人一起去過公開場合,你是第一個,應該珍惜。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願意帶你去,簡直是自降身份。”秘書的語氣莫名傲慢。
如此說來,許宜一臉吃人的表情質問她,恐怕就是這件事。他以為程璞真已經知道許宜會帶她去宴會,因而見到她拿請柬時,並不會生疑。
如此陰差陽錯的事情,程璞真默默流了把汗,千方百計地用藥讓他睡著,冒著生命危險偷請柬,現在看來是白費力了。
“許總,那我當天有什麼工作和規矩?”程璞真咬牙切齒。
許家是諸多豪門中的最大豪門,活在無形的聚光燈下,許家唯一尚未成家的幼子,這些年的關注度絕無僅有。許宜是無數在許家之下的家族夢寐以求的聯姻對象。
程璞真做他半天的女伴,待在他身邊,被纏住的危險程度提升到最大值。一定要提前了解,找機會離開,去找蘇殊的親外公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