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緣偷偷給朋友打電話:“幫我一個忙,在婚禮上做手腳,殺了蘇殊。我就會重回蘇家,到時候你的好處少不了。”
在蘇緣幾番洗腦下,朋友答應了:“你就去現場等著看吧。”
婚禮前夕,蘇緣仗著和蘇家過去的情分,死皮賴臉地轟炸程璞真。
“我也想來參加婚禮。”蘇緣裝一副可憐樣哀求。
“行,”程璞真把備選的幾套婚紗收起來,很快答應,“袁祿呢?”
“他一直反對我和A市任何人來往,我當然是瞞著他來。”
酒店裡聚集了和上輩子婚禮時一樣多的人,不同的是,新娘換成了蘇殊。
許宜臨時差人,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幾車曇花,布置在婚禮現場,最後在酒店擺了一盆茂盛的綠蘿。
這盆綠蘿的花盆有些眼熟,是他辦公室門口擺著的那盆,她離開後,半死不活的綠蘿長得生機勃勃。
上輩子,蘇殊很喜歡許宜送給她的那盆曇花,程璞真來到這個世界後,蘇殊身體的本能可能還是透露出對曇花的喜愛。
婚禮的流程萬變不離其宗,即使是豪門也玩不出新花樣。程璞真看過很多婚禮,現在由她穿著積攢幾百輩子也買不起的婚紗,來演繹。
她抑製住狂跳的心臟,拉著許宜走到了預先設計好的點位。
意外的,酒店的花瓣吊燈沒有在幾秒內如期掉落。程璞真表麵一臉平靜,實際聯係了係統幾百次:“燈什麼時候掉下來?”
係統:“經分析,燈會在十幾秒之內掉落,按照流程,那個時候你和許宜已經去了另一個點位。你爭取拖延時間。”
婚禮的每分每秒都有具體的安排,媒體還在場外場內候著,出點意外,蘇家丟不起這個臉。
眾目睽睽之下,程璞真急中生智,她靠近許宜,示意他低一低頭。
許宜給了她一個看不懂的眼神,還是按著她的意思來了。
她墊腳,用手環著他的腰,輕輕吻了吻許宜的臉頰。
程璞真抬頭時,花瓣狀的水晶吊燈,恰好鬆動到離開的位置。
許宜鬆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一退,水晶吊燈向著偏離他的方向砸落,響徹全場。
程璞真被許宜護著,毫發無傷。
媒體剛剛還暗著的攝影機“哢嚓哢嚓”作響,在場的賓客起了巨大的騷動。現場的工作人員清理碎片,醫護人員忙著處理傷情,安保部門忙著疏散人員。
慌亂的酒店裡,門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