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簡單地分了幾個部分。先說說你最關心的,有關許宜身體健康的問題。”
程璞真悲傷之餘,不忘反駁:“我沒有最關心這個。”
“那先說另一個……”
程璞真擺擺手:“算了算了,提到了,你就先說這個。”
“係統沒有騙宿主,許宜真的生病了,他誰也沒有告訴,世界裡這麼多人,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專業醫生團隊對這種罕見病沒有應對的辦法,告訴他,你最多隻能活三年。
係統我猜測,這可能是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想和你結婚,又這麼躲著你的原因。”
程璞真跟著係統的指示,重新回了偏僻的小花園。
“花園裡,你說遇到了可疑的人,把你敲暈了,於明景路過救了你。實際上。”係統對上程璞真求知若渴的眼神,想到接下來要說的真相,莫名有些慚愧。
“實際上,你遇到了兩撥人,前一波是蘇緣派來的,你挪開亂石之後,躲開了蘇緣的那些人,蘇緣沒有得手。第二波人,用鈍器將你敲暈的人……是於明景那邊的人。他用送你的備用機確定了你的位置。那些人將你打暈後,他從暗處出來,把你帶到了遊廊。”
程璞真仰著天,一時間,胃部痙攣得厲害,在花園裡受傷的胳膊暗暗作痛。她捂著肚子,嘶嘶地抽氣。
她勉強靠著一塊石頭,氣若遊絲:“他又騙了我,他做了這個計,傷害了我,假裝救了我,還獲得了我的信任和好感。好啊。”
在係統把程璞真導航到附近的一家銀行時,她隱約明白了係統要說什麼話,她搶在係統的麵前說:“於明景還是騙了我,他從未和許宜取得過什麼聯係。銀行卡裡的五百萬和醫藥費,是許宜悄悄打給我的。他一分錢也沒出。
於明景知道許宜什麼都沒對我說,我不喜歡許宜,也不會問他,就編造他拜托許宜打款給我的謊言。這還是他為了獲得我好感的騙局。他根本不信任我,接近我,是為了利用我。”
係統很欣慰:“宿主你都學會搶答了。”
程璞真這一刻流下的汗,打濕了她的黑色大衣。係統幫她把包裡的胃藥拿出來,倒了杯熱水吃掉。她昏昏沉沉地回了蘇家躺倒在床上。
醒來時,蘇愛山,蘇老婦人,宋夫人,秘書先生,還有不認識的人醫生護士,圍在她的床邊,擠滿了閣樓裡的房間。
宋夫人憔悴著一張臉:“小殊啊,你魘著了。三天三夜啊,說了整整三天不清不楚的夢話。你再不醒來,姑姑都要懷疑,是我前幾天那封邀請信克你了啊,。”
程璞真把圍著的人趕走,關上門躺在床上。她好像是做了一個夢,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終於大夢初醒,曾經她想留在這個世界,和於明景在一起,白頭到老,逃避現實世界裡的失意人生。可真實世界和虛幻世界不同,於明景不是於紫鏡,對程璞真的感情沒有幾分是真的。
係統用虛虛的數據絲線,給她織了一個泡沫做的童話世界,時間一到,泡沫破碎,什麼都剩不下。和於明景留在這個世界,程璞真會逐漸失去回去的本心。
於紫鏡在現實世界裡,程璞真也該回到那裡,去看最真實的人。
她閉關了半個月,誰也不見,期間銷毀掉了於明景給她的備用機和其他雞零狗碎的小東西。
“小殊啊來來來,你長得比我高,幫我把這段紅氣球粘到天花板那邊去,還有這兩個紅燈籠。”宋夫人一身喜慶的紅色大衣,把手裡的交待和物品傳給程璞真。
宋家國內的大彆墅裡,傭人們和宋夫人一起打掃衛生,程璞真幫著布置,氣氛熱熱鬨鬨。一上午,布置的閒工夫裡,很多人借著節日的名頭,提著東西來拜訪宋夫人,為自己謀點好處。
宋夫人在宋家掌大權,不久後又要回國外的彆墅度假,再見到要過段時間了。
程璞真站在旁邊看,這些來訪的人裡,有不少見過的麵孔出現在婚禮和蘇愛山的生日宴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