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撿一下眼鏡,我找不到了,還有彆叫我殿下。”時輪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是鏡子上塗著霧氣,不清不楚。
月色爬上來後,借著一點微弱的光,柳蒼蒼直接一腳踩碎了時輪的眼鏡。
時輪清晰聽到“哢嚓”一聲,想不到是心碎了的聲音。
江之嚴對這件事也是敷衍的隨和,又說道:“可以走了了吧?”
時輪無奈。
“嗯,留手了,身體好的可能等會就醒了,身體素質差的可能要幾個小時。”時輪自信解釋。
走的時候還是被攙扶著走的,巷子牆太多撞鼻子,彆問時輪是怎麼知道的。
江之嚴最後還是想童話裡公主等待王子,永不缺席那樣準時陪餘青攜手“餘家晚宴”。
四座無不驚豔。
……
後來幾人淩晨了才醒,醫院關門了,沒關門也站不起來了。
就這樣一直到被附近的鄰居發現,送去醫院,分寸把握的剛剛好,又沒傷到要害,隻是疼痛感太強才動不了,還是可以正常生活。
所以第二天全校就傳開了,陳錯像個“粽子”一樣來上學。
時輪還是將昨天那個碎掉的眼鏡帶了回去。
昨天一進門,鄭州和時少丘就關心的急切,幸好家裡還有個備用眼鏡。
育才,時輪班上,同學們的目光紛紛被吸引,時輪站在門口,新眼鏡還是有些不習慣。
“時哥換眼鏡了,這小金絲的就是帥哈。”柳蒼蒼湊上來,調侃道。
金絲的框架架在鼻梁上,皮膚被襯的更加白皙,更是因為時輪琥珀色的眼睛和這個眼鏡真的很搭。
一改往日灑脫的形象變得沉穩。
側目的同學基本上都震驚了個遍。
“時哥,你近視多少度了?”有個同學忍不住好奇問。
“快900度了吧。”回答的從容淡定,一點也看不出擔憂和高度數的恐慌。
“啊?!之前不知道誒,時哥你的運動會項目確實該取消了。”那個同學惋惜道。
“為什麼?”時輪問。
他解釋道:“時哥,你作為一個高度數近視患者,不應該最清楚嗎?項目都太激烈了,你還是好好待著吧。”
柳蒼蒼找準時機開口嘲笑“哈哈哈哈哈哈,某人你表現的機會沒有了吧。”
時輪為什麼要參加這個運動會,作為他的好兄弟,柳蒼蒼自是心知肚明。
——博得宋年的關注。
“不是還有開幕式的節目嗎?我報那個!”時輪急切詢問。
“啊,有的,不過時哥你會什麼?”有些尷尬,大家一致認為,像時輪一樣的學霸,是專心學習的。
“彈鋼琴。”時輪答道。
這句話說出話時,四座皆驚,誰都沒想到時輪還會彈鋼琴。
“那演奏什麼曲子啊?時哥。”
“不然《一閃一閃亮晶晶》吧?”
“這也算嗎?”
“你彆看它幼稚,但它真的是鋼琴曲。”
隻見那位同學由驚訝轉為崇拜,又由崇拜淪為尷尬。
“開玩笑,《戀愛循環》就好。”
寒冬臘月,北方的天天寒地凍,早起的枝頭連隻鳥都沒有,四周靜悄悄的,枯木不逢春,積雪壓著枝頭。
一中和育才聯合的運動會倒計時:2天零15個小時。
時輪晚上收到消息,
宋年:“那誰你打的?”
時輪回複“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暴力的?”後加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宋年看著他的回複陷入沉思,並且開始反思,是不是誤會了他,但也有可能是裝的。
繼續試探道:“我都知道了。”
難道那誰已經說出去了,時輪懊惱,早知道套個麻袋打了。
無奈招供:“是我。”
宋年很氣憤,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首先打人是不對的,其次這對你會有很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出現在時輪身邊,並讓他保證發誓。
“奧!”時輪說得有些委屈,即使是隻有文字,但他不後悔,因為如果他沒去找那誰的話,那誰就會對宋年出生,這比什麼都嚴重。
轉念一想,陳錯那麼愛耍酷的人怎麼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承認自己被我揍了。
而且自己從初一就因打架臭名昭著,“校霸”的印象在這裡根深蒂固。
但想到宋年會關心他,還是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