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問110:“你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現在的你我真的好不習慣。”
110想了想:“你這一次任務完成後的積分給我一半,估計就能充滿電。”
聽它這樣說,顏樂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能恢複過來就行。
她這會兒終於不用再擔心自己要跟充滿“王霸之氣”的110朝夕相處到老死,倒是有些可憐還不知道今天晚上要遭遇什麼的李狀元郎。
她拍了拍躍躍欲試閃著紅光的嫁衣,笑眯眯道。
“今晚可就靠你了~”
……
李狀元郎今世的身份是個官家闊少,有個勤儉持家、門當戶對的妻子,一群貌美如花的小妾,日子倒是過的比前幾世還滋潤。
顏樂跟110趁著李家下人不注意的時候翻牆進了李家,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李狀元郎的房間,進行了一番部署。
臨走前,她想起雲杉現如今的境遇,憤憤不平的把李公子房間幾樣值錢的物什扔到了他家井裡,解氣之後才施施然離開。
是夜,李狀元郎帶著一身酒氣推開了房間的門。
他今天跑到青樓裡待了一天,明明身邊都是自己平時喜歡的姑娘,但他卻有些不儘興。
前幾日,他碰到的一個樂原鎮賣繡品的小姑娘,那模樣讓他心癢了很久。
結果手下的人辦事不力,到這會兒人都沒弄到手,讓他有些煩躁。
他想,明天他要親自找雲杉伯父去問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那姑娘給弄到家裡來。
他脫了外衣,搖搖晃晃走到房間內閣準備洗澡。
酒勁這會兒上來了,他渾身燥的厲害,還有些醉酒後看東西模糊的征兆。
“噗!”
李狀元郎渾身剛脫了個精光,房間裡的燈火就突然滅了。
“小梅!”
“……”
“小梅!”
他半清醒半迷糊的靠在屏風邊上,喊了幾聲貼身侍女,但無人應答。
“真是倒黴!”
喚人無果,李狀元郎罵罵咧咧披上了一件衣服,自己去點蠟燭。
“嚓!”
火石微弱的光照亮了一方台燭,也讓李狀元郎莫名的心悸稍稍安撫了些許。
接連點亮了三枚燭火後,李狀元郎踉蹌著腳步,再次轉身朝屏風後的浴桶走。
“噗!”
火燭又在不知名的情況下滅了,房間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李狀元郎咽了口口水,不信邪的又點燃了一次燭火。
“噗!”
果然不出所料,燭火毫無征兆再一次熄滅了。
李狀元郎緊了緊身上僅有的一件外衣,不敢再嘗試點燃燭火。
之前房間燭火明亮,他都沒注意到,現在明明是夏季的夜晚,但今晚從窗邊吹進來的風卻比平時陰涼了數倍。
今夜太安靜了,外麵似乎安靜的連蛙鳴聲都沒有了……
李狀元郎頂著一身冷汗,摸瞎到床邊。
他現在想趕緊睡一覺,睡醒了,天亮了,今晚所發生的所有離奇的事都會煙消雲散。
這種做法很符合他逃避現實、安於享樂的本質,也不妄他跟雲杉經曆了三世,雲杉在輪回中已經學會了反抗原有的悲劇,而他卻毫無長進。
李狀元郎的手指摸到了床上的床簾,他鬆了一口氣。
睡吧,睡一覺今夜的事就會全部恢複正常。
他輕輕拉開了床簾,想舒展筋骨撲向自己熟悉的床,但沒想到,入目不是他安於享樂的舒適窩,而是帶給他無儘夢魘的驚心的紅。
那是一件火紅的嫁衣,上麵點綴著鎏金絲線,繡有華麗精美的繡圖,高高的掛在他平時最熟悉的床頭。
一股陰冷的夏風吹過,嫁衣的下擺微微浮動,搖晃了幾下後,漸漸滲出暗紅色的微光。
那光像血一樣蜿蜒的盤旋在整個嫁衣之上,似是有人穿著它被千刀萬剮……
李狀元郎呆呆的看著這件詭異的嫁衣,明明腿已經抖成了骰子,但嘴卻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突然,嫁衣浮動的下擺劃過李狀元郎滿是冷汗的額頭,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李狀元郎的腿抖得更厲害了,慢慢的,一股尿騷味彌漫了整個臥室。
等嫁衣一點點覆蓋到他的頭上時,他終於支撐不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
……
雲杉麵容帶笑,坐在寬敞的繡班裡指導姑娘們繡技。
現在的她衣著整潔,原本經常散落的頭發用簡單的首飾精心簪了起來,露出原本就清秀溫婉的麵容。
她在姑娘們圍觀下演示精湛靈活的繡法,引得年輕的姑娘連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