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人渣都彆活 有辱皇家顏麵……(1 / 2)

安玲本以為是哪個無理的學員深夜惡作劇,開門正要說教,就看到於閒一身雨水,滿臉驚慌:“安夫子!快來救命啊!三公主要死了!”

在來找安玲的路上,於閒想了很多,他不信林清月來找他的這一路上,會沒人聽到、看到,但依舊沒有人出來幫忙,那就隻能說明他們在裝死,想要獨善其中。

他們想要裝死,於閒偏不如他們意,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三公主快要讓顧元洲虐待死了,三公主求告無門,隻能來找她這個曾經的老師,現在她兄長的老師。

所以他這句話可以說是,醞釀了一路,氣運丹田。一時之間,周圍無數房間裡,燭火齊明,吵吵嚷嚷,甚至有好些不明所以的學生跑出來看。

那幾個老家夥不出來,於閒也不急,坐在地上繼續喊:“安夫子,你快跟我來啊!我這一推開門,門口兩個血人!想我隻是一個柔弱的書生,連殺雞都沒看過,哪裡見過這麼嚇人場景,如今腿都是軟的,你快不要管我!快去我那裡看看啊!”

“還傻愣子做什麼!那邊的幾位學生,快來幫你們老師拿藥箱啊!不要再愣著了!命不等人啊!”

“奇夫子!雲夫子!我看到你們燈亮了,快出來把我扶起來!我今日一定要麵聖,麵聖!”

“劉院士你也不要再婆婆媽媽的了!你是國中元老!你要跟我一起去!麵聖!”

原本躲在房裡偷偷看熱鬨的人,都一一被於閒叫了出來,他甚至在他們出來,相互推脫時,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往那群避恐不及的老油條中撲去。

也不管先碰到的是誰,於閒死死抓住對方的衣角,直奔第二個去,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大有他們敢使勁掙脫,他就要原地暈倒的架勢。

可謂是把碰瓷二字演繹的明明白白,直嚇得這群老家夥顫顫巍巍的不敢反抗,隻得跟著力道,隨他往他宿舍裡去。

來到床前,他們看著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目光所及之處,到處是被打的青紫,手腕扭曲,凍的整個人都發青的三公主,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倒不是沒想過三公主會被折磨,隻是覺得顧元洲做的太明目張膽了一些,讓他們這一路想到理由都有些夠不上了。

“這、這顧世子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參與是不是不太好?於夫子,咱們還是叫人把人領回去吧,我相信顧學子還是後悔了的。”奇豐和把要脫口而出的教條咽回肚子,乾笑了兩聲,想要把人歸結於顧元洲的家務事,讓於閒不要多管閒事。

“奇夫子啊!你可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雖不敢自稱三公主的父親,但這對我來說,也是好比挖掉了我的心頭肉啊!想想你的學生要是遭遇了這種事情,我相信一心為學子的奇夫子也不會坐視不管!”

於閒依舊死死抓著他們的衣袖,淚眼朦朧地看著奇豐和,一副你一定會理解我的表情,看的奇豐和恨的牙根癢癢。

畢竟沒有人不知道,他曾經因為一個學生家裡出了事故,而拒絕讓人家進教室,卻沒想到那個學生後來威高權臣,也讓他至今隻能,隻是一位普通夫子。

“是,於夫子說的對,但這件事情……”

“你們小聲一點,三公主身上的傷很重,已近乎氣絕,如果十二個時辰內醒不過來,那麼就要希望渺茫了。”安玲雙眉緊鎖地從裡間出來,打斷奇豐和的話,把他們從裡屋隔間趕出來。

此話一出,躍躍欲試想要在顧世子那裡留下好印象的奇豐和等人,也都沒了聲音。

畢竟他們也知道裡麵那位無論如何都是當今三公主,太子胞妹。如果隻是受了些傷,他們還能說什麼,出嫁從夫,被打也是做妻子的沒做好的言論,堵上皇帝和天下人的嘴。

但三公主要是死了,那就要另當彆論,往大了說怕是直接會上升到,顧世子是否有要造反的心思了。

他們眼珠一轉,於閒用腳趾都能想出來,他們現在心裡都在合計些什麼東西。

不給他們想把自己拋出去的時間,於閒把手中他們的衣袖抓緊,往自己的方向死勁一拽,拉得他們一個踉蹌,就又開始哭嚎起來。

“哎呦,這可怎麼辦啊!三公主要是死在我這裡,我怕是以死謝罪都難以抵還,陛下對我的看中了啊!不行,我要麵聖,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陛下!”說著於閒拉著身後的這幾位有名望的夫子衝出院子,就前往皇宮麵聖。

學院離皇宮的距離不遠,但周遭住著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正好滿足於閒想把事情鬨大的心思,他也不去讓人弄來馬車,隻當自己是過於難過,忘記了馬車這種東西,一路上又哭又喊,話也不說清楚,伶仃一聽,還以為顧元洲、顧世子把三公主打死了。

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文官,也都收拾收拾,跟在於閒身後,要一起進宮麵聖。

正在皇宮門口枯燥值班的侍衛,頭一次看到這種,前麵一個穿著學院夫子服飾哭著喊著,瘋瘋癲癲,後麵一群文官滿口豈有此理的陣仗,也有些不知所措。

“站住,你們是何人?”侍衛趕緊堵在門前。

“我身後的是學院裡的劉院長和奇夫子,雲夫子,我是單院夫子,三公主就快要死了,小兄弟,你快讓我們進去,”於閒依舊一副要哭死的模樣,說話時還不忘把他身後的幾個人,拉到自己前麵來。

“我是五品官員林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