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人渣都彆活 欺騙(1 / 2)

事情如於閒所想,等他走後三公主流產的事情,不消片刻被添油加醋地傳播開來,聽著越傳越難聽的流言蜚語,高科實在不明白這麼做的理由,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低聲通報,想要進去問個清楚。

房內不知何時點上了火爐,衝得被允許進來的高科一臉熱氣,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瞬間起了薄薄一層的汗液,而房裡兩名坐在圍棋桌兩側的女子,一位裹著狐襖,蒼白的手指撚著一顆黑子一臉嚴肅,不知棋子要落在何處;另外一位一身汗淋淋的,手裡搖晃著團扇四仰八叉地攤在座椅上,生無可戀。

看到來人,於閒仿若看到救星,從椅子上蹦起來,幾步上前把人往棋桌上推:“快!你可來了,過來陪你家主子下棋,我要出去透透氣。”

“你可不能走,這個時候你應該在被我責罵呢,現在出去小心功虧一簣,”武無束打曲完於閒,不去理會他天塌下來的戲劇表演,轉話問向高科。“怎麼?是前麵有什麼消息了嗎?”

高科攥了攥手,還是問了出來:“前麵一切正常,隻是屬下有些不解之事,想問問殿下和這位……侍女。”

“你想問什麼?流言還是秋獵?”

麵對再度試探,他看向於閒的目光,滿是迷茫,沒能想明白秋獵上還能有什麼問題。

“是流言吧?你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說出去是嗎?”在高科點頭的動作中,武無束找到出路,落下一顆棋子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早晚是要人儘皆知的,與其讓顧元洲說出去,助他達成一些對我們不利的作用,不如從我們口中說出去。”

“可這件事明明讓殿下您這麼難過。”高科還是不明白。

講到這個程度,武無束見高科還是不懂,她歎了一口氣,頭一回覺得,直腸子沒腦筋也不是什麼好事:“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哪怕是曾經最讓你痛不欲生的事情。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不要去回想難過,而是要考慮,它能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利益,如果能,那這就不是什麼讓人難過的事情了,而現在很簡單,這件事情給我帶來的利益,遠比傷害大的多。”

“所以這是件好事?”高科一臉震驚,更加糊塗。

“你……”武無束欲言又止,最後實在不想理這個木頭,敷衍道,“罷了,你這麼理解也沒有錯。”

三公主因為顧元洲的舉動傷了身體根基,每月都疼得有進氣沒出氣,甚至在彆人穿著單衫還覺得有點熱時,就要點上火爐,這怎麼能是好事呢?高科還想問,可武無束已經乏得厲害,哈欠一個接著一個,他隻能轉頭,把目光看向於閒。

自覺這是麻煩的於閒,移開對視上的眼神,假裝沒看到對方的疑惑,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時候也不早了,外麵怎麼這麼安靜,高科你要不出去看看?”

沒搞清楚的木頭,並不想離開“可我……”

“做事要有個輕重緩急,”於閒打斷他,“現在你該想的不是這個,若是今日之事出了岔子,你家主子可就白犧牲了。”於閒指著三公主還有些青腫的臉,意有所指。

看到武無束的臉,高科這纏繞到一起,打上死結的腦筋,終於通順開想起這次秋獵的目的,他漲紅著臉,轉身往外走去,還不等人走出去,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響,依稀能聽到喊了什麼太子、失蹤之類的話。

外麵烏清源淡然地站在人群中,他抬眼對上於閒的眼睛,嘴唇翕動,看懂對方在說什麼的於閒置之度外的態度不見蹤影,臉色變得難看得很,甚至看向對方的眼神厭惡中夾雜恐懼。

跟太子同去的侍衛一身是血的,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撲倒在皇帝腳下,他以頭搶地,發出悲鳴:“太子身受重傷,跌落山崖!”

“你說什麼!”不等皇帝做出反應,跟在後麵,半合著眼,視人於無物的皇後尖叫出聲,她一臉猙獰地抓住皇帝衣擺,“陛下,陛下,你快派人去救救皇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