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擔心彆的,就是怕於閒會出現什麼意外,如果於閒被淘汰了,那麼這個選秀他參不參加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抱著於閒也有可能在這個彆墅某一個地方找他的想法,烏清源在今天晚上終於忍不住,強撐著身體,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門口挪動,他想要下樓,即便有可能會被抓住,他也要去找於閒。
悄悄打開房門,烏清源往門外望了一眼,此時彆墅裡燈已經全部熄滅,對外的窗戶也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外麵靜悄悄的漆黑一片。
烏清源慶幸自己的視力沒有跟著身體後退,勉強能夠看清屋外的光景。
外麵空無一人,他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靠著牆壁摸索朝樓梯走去,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每走兩步,就要停下來使勁的深呼吸,不過還好,樓梯離他房間的距離並不遠。能讓他在心臟跳爆炸之前,找到了樓梯口。
他忍著疼得直抽抽的心臟,小口小口地喘了兩口氣,儘量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他緩過來,想要從台階上,一格一格滑下去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烏清源身後,抬起骨節分明的雙手,朝著前麵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人輕輕一推。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彆墅。
已經到家的於閒,就著漆黑的夜景,在客廳裡吃著鮮美的純肉餛飩,餛飩皮薄餡大,一口下去滿滿是肉,某一下咀嚼還在口腔裡濺起溫熱的湯汁,簡直不要太好吃。
吃得正歡,於閒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上麵是一個沒有留過性命的未知號碼,他深知在這種地方,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風吹草低,趕忙放下餛飩。
“喂。”接起電話,於閒沒說多餘的話。
“少爺病情複發了,一個小時內趕緊過來。”
少爺、一個小時……於閒看向自己牆壁上掛著的市內地圖,跳過那些未開發的地方,鎖定了三處位置相近的富人區,找了一個借口:“我車今天回來的路上爆胎了。”
“嘖,”那邊有些不耐煩,沉默片刻,電話對麵的人再次開口,“我讓澤子去接你,他在市內。”
“好。”
電話被掛斷,於閒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餛飩,又坐了回去,直到喝的連口湯都不剩,才下樓。
叫澤子的人很好認,他們小區不算什麼高檔小區,平時停在樓下的,也都是一些幾萬,十幾萬的車,突然跑進來一輛幾千萬還刷著特彆誇張粉漆的跑車,一個急刹車,帶著特彆刺耳的聲音停在他麵前,隻要不是眼神有問題的,都能猜出來,這個就是來接他的。
車窗搖下,露出一個染著白毛,衣服領子開到胸下麵,上麵還印著幾個紅印的浪蕩青年,於閒眼神在對方帶著口紅的嘴角劃過,打趣道:“看樣子,我是打擾到你。”
“知道就行,快到手的妹子,就這麼因為你放跑了,改日你得賠我兩個。”青年對著正在係安全帶的於閒埋怨道。
頭一回遇到這人,於閒不太了解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笑著打了個哈哈:“行了彆貧了,快點開車。”
“好嘞。”
周圍兩邊的風景瘋狂倒退,這個叫澤子的青年,把高路開出了賽道的架勢,一路上路過的所有指示燈,隻要沒有變成紅色,全部一腳油門踩到底,飛了過去,可就這樣,他們還是被堵車卡住。
澤子老實等了一會,從兜裡麵摸出來一盒煙,叼出來一顆,剛要點上,像是想起來什麼,又把打火機放了回去,他歪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於閒,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不好意思啊,差點忘記你不吸二手煙了。”
“嗯,你還記得就好,”於閒斜了他一眼,想了想自己醫生的身份,又補充了一句,“吸煙有害健康,你也少抽一點吧。”
也不知道他這句是點燃了浪蕩青年哪個笑點,直笑得青年趴在方向盤上,笑得險些岔氣,怎麼都收不住,最後更是邊笑邊調侃他:“我去,你現在是真有醫生這味了,要不是見過你之前在安堂的樣子,我真的就當真以為,我這位從小到大的兄弟是一位純良的醫生了,不過,你放著好好的東郊彆墅不住,跑這來乾嘛,但凡你留在東郊,大哥也不會為了……那麼對小二。”
最後中間那幾個字,對方說的含糊的很,於閒也沒有聽清,他裝作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跟著一起歎了口氣:“沒有辦法,還是……重要啊。”
“嗨,”小青年撓了撓頭,“你沒事也勸勸小二,聽點話,但凡他聽話,你也不用大晚上的跑過來,他也能少遭點罪,都是一起長大的,老大不見得能對他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