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於閒聲線抬高,怒氣難忍,眼神淩厲地掃過在門外的每一個人,即便這群保鏢個個都要比他高出一個頭,卻依舊被他壓製得往後退了兩步。
於閒冷笑一聲,抬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一樓餐廳,男人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端坐在餐桌前等待著於閒下樓用餐,聽到樓梯這邊有聲音,他轉過來,看到於閒的這一刻,眼睛亮了一下。
這個眼神於閒經常在烏清源臉上看到,每次隻要烏清源看到他都會是這個樣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烏清源看他他總是會覺得開心,想要摸摸對方的頭發,可這個人,卻讓他有一種被草履蟲爬過的惡心感。
他想要惡心對方的心思,沒得一絲不剩,隻想讓這人離自己遠遠的,於閒皺著眉看向一桌子中西都有的早餐:“清源呢?怎麼沒有下來。”
男人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朝於閒笑了笑:“他心臟不好,不方便下來,你可能不知道,他嬌氣的很,下個樓都是在為難他。”
於閒想起昨天看到的竇性心電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對方的表情實在是太真實了,不像是演的,而且他現在頭上並沒有紅色警報器,也就是說他沒有懷疑他,更沒有試探他。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麼……
他喝了一口湯,垂下的眸子,讓人看不清心裡在想什麼。
於閒到最後還是跟這個人一起吃完了飯,不過他們一個坐在最東邊,一個坐在最西邊,男人走前跟他道彆,於閒吃著眼前的餡餅,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
在對方驅車離開後,於閒又吃了一會兒才起身朝樓上走去,上了二樓,他在烏清源的門前停了下來。
因著烏清源身體不好,這間房間不用敲門是默認的,而平時能進去的,除了大哥和劉姨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於閒,他走進房間,盯著床上還在睡覺人的臉,頓了一下,緩緩地關上房門。
他像是第一次見到烏清源一樣,用陌生好奇的視線,來回掃視對方這張臉,最後停在對方纖細的脖子上,於閒伸出手,握住對方的脖子,緩緩收緊。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雙眼,隻是呼吸變得急促。
“大哥叫何什麼?你知道的吧。”他盯著烏清源已經發紅的臉,再次收緊,片刻後,於閒鬆開手打了個哈欠,“好困啊,我還是回去再睡一覺,等下午在過來吧,也祝你好夢。”
於閒離開後,床上的人睜開眼睛,扶著脖子大口地喘氣:“不是說不會殺我的嗎?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