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脾氣發出來了,房間也換了,於閒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隻不過有人送上來找懟,於閒也不至於慣著。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管家說道:“哼,意外?多好的借口,裝監控器是意外,還有什麼是意外,是不是哪天我死在這裡,也是意外,讓我想想這個借口要怎麼找,心梗,猝死,食物中毒,還是意外墜樓,哦這個不太行,彆墅樓層不夠高,我記得這裡後麵有一個遊泳池,溺水是一個好意外啊。”
“您可真會開玩笑。”管家臉上的笑容有些堅持不住了。
“難道不是你們先開玩笑的嗎?”收起臉上的笑,於閒警告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一次,我就讓這棟彆墅出一次意外。”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可以說是跟何家徹底撕破了臉皮,自然也沒有什麼可在乎的了,他轉身拉著正在看戲的烏清源,往樓上走,美名其曰,要給對方檢查身體。
烏清源看他對自己沒有什麼額外的表情,自以為昨天是事情,隻是於閒的一種試探,進了房間,他還跟以往一樣,黏黏膩膩地往於閒身上貼,可這次,卻被於閒麵無表情地推開了。
他什麼也不說,就好像烏清源在他眼裡,跟樓下的那群人沒有什麼區彆,眼中陌生的情緒,跟他在選秀場第一次看到於閒時,他看向其他人的目光一樣,他好像又變回最開始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存在了。
“閒哥哥……”他剛開口便被於閒打斷。
“清源,”於閒坐在床邊椅子上,雙腿交疊笑著看向他,可眼中卻全無笑意,隻有疏離,“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交流一下基本消息,這是一個互利互惠的局麵,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
“當然,”烏清源壓下心裡的無措,跟往常一樣,笑得天真地點了點頭,“無論閒哥哥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那倒是不必了,還有一點我比你大了差不多七百多歲,要是論這個,我起碼也是你爺爺輩的,但我死前不見得比你大多少,說不定年齡差不多,哥哥……委實不是很合適,以後我們之間還是互相稱呼名字吧。”
如果說之前烏清源還有可能說是錯覺,如今於閒這話,可以說是徹底把兩人的關係拉開了,烏清源暗道一聲不好,於閒昨日裡應該是發現了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他。
想到這裡,烏清源又咂摸出了一個,可以讓他欣喜到出去放鞭炮的念頭,於閒是不是有一點在乎自己,所以不滿於自己的隱瞞。
如果是這樣的話,烏清源心裡快要樂開花了,但看到於閒現在的樣子,他把自己的嘴角壓了下去,開口解釋:“昨日裡,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那個人是……”
“這是你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於閒打斷道,“我隻是想跟你交換一下基礎信息,至於其他的,我會自己去查,烏天師,你彆忘記了,我們是對手。”
烏清源火熱的心,涼了半截,但又迅速變得更加沸騰,他簡直要愛死於閒這個樣子了,如果說於閒之前的態度,讓他覺得可以溫水煮青蛙,感情漸進,但現在他們之間有的又多了一成征服。
他的想法不再是勝劵在握的溫泉,而是變成了沸騰的開水,他要征服這個人,同樣他也會親吻於閒的足尖,做他一輩子的信徒。
“你說的對,”烏清源坐在靠近於閒的床邊,歪頭看他,“所以你能拿出來多少信息跟我交換呢。”
“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了。”於閒微微抬頭,直視烏清源的眼睛。
“可以,你說一個,我說一個,看看誰先了如何。”
結局可以說完全在於閒的意料中,他這個在外麵呆了六七天的人,自然要比烏清源這個隻能呆在屋裡的人知道得多,但這也隻限基礎信息。
重新找了一間乾淨素靜的房間,於閒感受著久違的,沒有被監視的自由空氣,在心裡想著,烏清源應該是瞞著了他什麼,對這場選秀至關重要的消息。
不過這倒是無所謂了,畢竟他也沒有把全部都告訴烏清源不是嗎,彼此都有隱瞞,這樣的遊戲才是最好玩的,若是什麼都說了,就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