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清源是好人壞人……(2 / 2)

坐在沙發上的人沒有回答,隻是把手中的書向後翻了一頁。

心知於閒為何會如此,何啟倒沒生氣而是往前走了一步,故作好奇地問道:“這麼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連睡覺都忘了?”

這幅如同哄小孩的態度,聽得於閒生理心理都很不適,他忍著惡心,抬頭對何啟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一本刑偵小說,內容……不過是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大哥,你相信作惡的人終會遭到報應的這個觀點嗎?”

“你知道的我不信這些鬼神命運之說,”何啟嘴角往下壓了一瞬複又勾起,玩笑般地說道,“不過就算是要信,我也隻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所以清源是好人是壞人?”話問出口,於閒似沒想過要得到答案,他把書翻到最後一頁放到桌子上,起身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書中的結局於閒沒有興趣看,何啟倒撇了一眼,那正是文中反派,作為全書最為罪大惡極之人被槍斃的場麵,也是這本書的結局。

何啟歎息一聲,抬聲叫住於閒:“你放心吧,我沒想要小二子的命,畢竟我們一起長大,這點情誼還是有的,隻是你……於閒,你不是小孩兒了。”

從何啟對他的態度和話語中的意思,於閒差不多可以確定他沒走錯方向,隻是為了保險,他還是停下腳步,又試探了一句:“隻差一步變成和你一樣的人,我應該為你的仁慈而感激嗎?等清源這次恢複得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上班了。”

“你……”

何啟剛說一個字,於閒便猛地轉身打斷,他紅著眼圈,恨恨地看著對方道:“藥也到手了,效果你們也測試了,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

大抵是沒想到於閒會這樣,何啟的表情有些呆滯,他嘴唇張合了好幾次,最後無力且生硬地吐出幾個字來:“好,那你早點休息。”

平日裡思維嚴謹邏輯清晰的人,都忘了現在即將淩晨兩點。

當著何啟的麵,於閒沒表現出什麼,不過當回到房間拉上窗簾後,他收起全部表情,周身氣勢都變得嚴肅,其實今天最後一個場景,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講,他都是演得有些過的。

雖說他是故意的,可為什麼何啟卻沒有絲毫懷疑?

頭頂上的紅燈連閃都沒有閃過,這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奇怪的不止這一點,在最後他說完這句話時,何啟的眼神像是在透過他看誰,難道白月光其實也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若是這樣豈不是說他跟烏清源到目前的所有判斷都是錯誤的。

於閒不信他會偏的這麼離譜,可若是這樣,還能是因為什麼?

那種似悲傷似懷念的眼神……怎麼感覺像是在看一個永遠見不到的人?

死人?提到再也看不見,於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難不成在烏清源之前,還有一個已經死去的供養體?這個供養體像他也像烏清源,更像俞星瀾?

想到這個可能性,於閒一陣惡寒,整個人好似生吞了一隻活蒼蠅般惡心,不過這未嘗不是一條思路,等從這棟滿是監控的彆墅裡出去,他可以往這方麵查查。

不過現在……他該睡覺了,這選秀為了能讓他們公平競爭,真是煞費苦心啊,也不知道一個讓魂體產生人類睡意的陣法,讓那群陣法師熬了多久。

他們應該慶幸,非人類不禿頭。

於閒在徹底睡著前,浮現在腦海裡最後一個景象就是一群穿得仙風道骨,但光頭堪比和尚的陣法師。

無論小說是如何用大篇幅描寫那些個虐戀情深的,但當照入現實時,整日能抽出時間虐戀的總裁應該都是跟何啟一樣,淩晨四點出門去公司。

於閒雖被強製睡著了,但卻眠淺的厲害,再加上如今盛夏,他還不用擔心蚊蟲叮咬,自然也就忘記了關窗戶,當何啟出門的車從庭院呼嘯而過時,被吵醒也是很正常。

他毫無睡意地半轉身看了眼床頭鬨鈴上的時間,翻身下床,躲過監控連敲也不敲直接撬窗進入俞星瀾的房間。

睡得正香的俞星瀾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奔他而來,睜眼正要起身躲開,一直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壓回床上,他又張嘴想要發出聲音引起彆墅傭人注意,眼前黑影晃過,腦下一空,來者抽出他枕在頭下的枕頭,連同鼻子全部捂住,一點呼吸的餘地不留。

“我想烏清源應該告訴過你,我跟何啟是一夥的,所以老實點,否者……”說著於閒放在俞星瀾脖子上的手向下用了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