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這次換我來裝作對……(2 / 2)

隨著一聲請進,於閒推門而入,他同正虛弱躺在床上的烏清源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方輕咳兩聲,在他還沒有關上房門前,說道:“你來做什麼?”

“我,我來給你換藥。”說著於閒關上房門。

隔絕掉礙眼的存在,於閒向烏清源挑了下眉毛,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望著對方一副虛弱到快要死掉的模樣,他笑著說道:“剛剛我好像看到有人站在窗前偷看我,被我發現後,遛得很快,險些就抓不到是誰了呢。”

被當場拆穿他在裝虛弱,烏清源也沒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自然,他反而還厚著臉皮向於閒靠近,眨巴了兩下眼睛道:“沒辦法,一覺醒來心心念念的人不見了蹤影,我也隻能獨守空房望著大門日盼夜盼。”

“哼。”於閒哼笑一聲,沒去理會對方藏在調情中的試探,隻是用一副我聽你裝的表情看著烏清源。

見對方不上鉤,烏清源故作幽怨可憐滴瞧了於閒一眼,才歎氣一聲,恢複正行,“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聽說他常去找俞星瀾的茬,我有一次下樓放風還正巧看到俞星瀾小臂正流著血,縮在一樓拐角睡覺,聽說是不知道犯了什麼忌諱,被罰不準回房間。”

“你想說什麼?”於閒問道。

“你猜這一段在小說裡是怎麼寫的?”烏清源拉過於閒正放在腿上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上手,才心滿意足地繼續說道,“書上說,何啟夜裡去俞星瀾房間,見他正在看一本有關於考古類的考研資料,想到白日裡見到白月光時,對方身上那種因為家裡壓力而帶上的憂傷,心裡越來越不舒服,由心覺得,為什麼兩個長得那麼像的人,一個不能自由,而另一個卻在規劃未來,便怒而把對方的書嘶了。”

“哈?”聽到這裡,於閒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儘,臉上寫滿了這是什麼品種的神經病。

烏清源被他這表情逗得輕笑一聲,又道:“還沒完呢,一直隱忍膽怯的俞星瀾氣憤不已,他推開想要強上的何啟,憤怒地問何啟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咳咳,何啟看著這幅歇斯底裡的俞星瀾,心裡想的卻是白月光從來不會這樣,他心中的憤怒更勝,一把把人拖了出去,說你要是學不會怎麼當個替身,就不要睡覺了。”

最後一句話,烏清源學得陰陽怪氣,惟妙惟肖。

於閒終是沒忍住,笑著罵了一句:“真是千古極品癲公,能寫出這劇情的製作組精神狀態也是及其穩定了。”

“可不是,不過,”烏清源正了正神色,又對於閒道,“這件事的前一天晚上,我並沒有聽到爭吵,更不要說什麼摔杯子,打花瓶的聲音,這劇情也應該是不知道潤了多少色的版本了。”

聞言,於閒也收起了笑意,他總覺得俞星瀾的出現有些違和甚至突兀,何啟又不真是隻懂得風花雪月,家世清白的富二代,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去相信什麼人,並帶回家裡。

“哥哥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嘛?”烏清源拿自己的手指勾了下於閒的手指,又趁著對方在想事情,把自己的五指塞到對方手指中間,做出十指相扣的動作,撒嬌似的埋怨道,“我都告訴哥哥這麼多消息了。”

於閒把烏清源的動作看在眼裡,卻沒有做出什麼反應,而是順著對方的話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呀,”烏清源低頭看著他倆十指相扣的手,看不出什麼情緒地問,“何啟今日叫你回來去他書房做什麼?”

提到這事,於閒就有些犯惡心,他冷笑一聲道:“三天前,他跑到我住的地方威脅我,說如果我真不想繼續做這件事,他可以給我兩條路,我殺了你,然後離開,和他殺了我們兩個,至於今日……”

於閒用另外一隻手挑起烏清源的下巴,瞧著對方的眼睛道:“我貪生怕死,還膽小心善特來投誠。”

聽了這話,烏清源由著這個姿勢向於閒靠近,彎起眉眼笑道:“那閒哥哥特意同我說這件事,是需要我做什麼呢?像上個世界一樣,裡應外合?這次換我來裝作對你恨之入骨?”

“聰明,”於閒臉上露出笑意,也拿開了放在烏清源下巴上的手,“不過不是我需要你做什麼,而是我們合作,這是一件對你我都有利的事情。”

“畢竟哪怕你身邊有個俞星瀾,也做不動打入內部吧?畢竟對他們來說,工具是不能上桌的,我幫俞星瀾上桌,而你陪我演戲。”

於閒知道他跟俞星瀾是同夥這一點,烏清源從一開始就知道,但他沒想到的是,於閒看起來知道的似乎比他想象的多,他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差異,不過烏清源也沒多說什麼,而是默認了這個提議。

兩人相視一笑,心裡都起了心的算計。

從烏清源房間裡離開時,於閒拿著被拆下來的舊繃帶一臉恍惚,剛走到樓梯前正要下去,一聲刺耳的尖叫從他身後傳來。

“你為什麼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