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神拋棄之人,也一定是神為了懲罰她不應有的想法,才讓她成為這樣的人。
值得慶幸的是,她雖然沒辦法靠著頸間腺體分泌的信息素標記omega,但是她□□所飽含的信息素卻和正常的alpha差不多。
即使無法嗅到信息素的味道,她也是個名副其實的alpha。
可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人會選擇一個啞巴當自己的戀愛對象一樣,一個omega會選擇這樣的alpha共度一生,機率很低。
就算她以後能靠著體外信息素引起omega發情,可她能依靠自己的信息素分辨omega的信息素信息嗎?能捕捉到這種比語言更高級的信息表達嗎?
她覺得不能,所以她隻能靠著omega的信息素短暫地刺激自己,一窺神靈之語……
再然後……再然後……
去褻瀆這片雪山聖地。
她像隻羸弱的羊羔,坦蕩地將自己獻祭一樣攤在了床上,仰頭看向了天花板。
喧囂的夜燈隨著夜風,穿進了房間,照的天花板一片灰蒙蒙的亮。
樂希深深呼吸了好幾次,讓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逐漸平緩後,才放慢了呼吸的速度。
夜風又吹了進來,給她滾燙的身體帶了陣陣清涼。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濃鬱得令人胃酸翻滾
樂希強壓下胃部的不適,抬起右手舉向了天花板,在自己麵前攤開。
黑暗中,她看著自己的纖細又長的手指,輕嗤了一聲,略有些厭惡地說:“真惡心。”
樂希評價了一句,□□著身體從滿是罪孽的床上起來,帶著一身細汗重新走進了浴室。
一番衝洗之後,空氣裡那種濃鬱的味道逐漸散去。
樂希換上了睡衣,拉開自己房間書桌的椅子,從書包裡取出一套試卷,開始訂正自己的錯題。
身體的異常亢奮讓她難以入睡,索性再學習一會。寫著寫著,樂希歎口氣,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漆黑的軟皮筆記本,翻到最新的一麵,落下了一行字。
“明央挎著公文包推開家門從玄關走進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倒在沙發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那個奪走了她的母親,堂而皇之闖入她家的女人,此時此刻守在一桌豐盛的晚餐旁邊,以一種毫無防備的姿態陷入了睡夢中。”
“明央走到沙發旁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的睡顏,擰起了眉頭。”
“女人梳著好看的發髻,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如柳葉一般挺秀的美貌,小巧精致的瓊鼻,如櫻花一般柔軟的唇瓣……”
“是的,柔軟,至少明央知道她有多柔軟。”
“明央俯身,將纖長的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用一種品鑒的方式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摩挲。這細微的騷擾動作,女人纖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樣輕輕翌動,呈現出一種破碎驚慌的姿態。”
“明央看著她這幅姿態,唇角輕揚,壓低了身體,輕聲說:‘雲清小姐,你醒了對嗎?’”
“‘既然醒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央這麼說著,捏著對方的下巴,用自己的唇舌開始品嘗這一份不屬於她的美味晚餐……”
“劇烈的糾纏中,雲清再也強撐不住自己的偽裝。她欲拒還迎,推著年輕人的肩膀,瑟縮著狼狽地躲著她,又忍不住坐在年輕人腿上,熱情地抱住了她。”
“……”
“明央為她這幅熟爛的女性omega的氣息著了魔,情不自禁地喚她……”
“‘雲清小姐……雲清小姐……啊雲清小姐,你是如此的美麗,怪不得我的母親會為你離開了家庭……她簡直為了著了魔……’”
“‘雲清小姐……雲清小姐……’”
已是深夜,年輕的女孩端坐在書桌前,握著筆在厚重的筆記本上宣泄著自己無從告解的情感。她體會著主人公的起伏的情感,與對方一般,無意識地喚著女人的名字:“初霽小姐……初霽小姐……”
“初霽阿姨……”
在聲聲呼喚中,樂希的筆一頓,隨著她僵直的身體在紙上刺啦一聲劃出了一道痕跡。
樂希鬆開了手裡的筆,像條死魚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好一會,她才抬手蓋住自己的臉,不禁去想同一個屋子裡的池初霽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
她是不是已經睡覺了?她會做夢嗎?夢裡會有alpha嗎?
一種奇妙的嫉妒從樂希的心裡湧起來,無法消解,無法排除。
她垂下頭顱,屈起手臂趴在桌子上,低低□□了一聲。
“好惡心……”樂希趴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在身體一切躁動消散之後,隻有心底湧起的一絲罪惡感洶湧地淹沒了她。
雖然惡心,但她卻全然無法抗拒這樣的感覺,著魔又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