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如金融,醫學或者教育等等都可以……”
池初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給樂希提了一個建議:“我認為你可以列一個表格,將你選擇戲劇的利與弊都寫出來,這樣你或許就明白你所選擇的道路是不是你最想走的。”
樂希不需要做選擇,她內心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堅定目標,但還是虛心求教:“比如?”
池初霽伸手,敲了敲桌麵上的表格,和樂希說:“比如你不選擇戲劇,你可以選擇醫學或者教育金融等等。而做出這樣選擇的好處是,以你現在的成績,你已經可以被保送到全國最厲害的學府學習醫學。”
“在經曆按部就班的學習與訓練後,你會得到一份體麵的工作,和得體的社會身份。”
池初霽舉了一個例子,抬眸看向樂希難得柔和地說:“與之相反的是,如果你選擇了戲劇,那你就走上了實現夢想的道路。”
“小孩,在你心裡,可以窺見到的體麵未來和你的夢想,究竟哪一個更重要呢?”
“這需要由你自己去判斷的。”
池初霽循循善誘,難得放軟了聲音,像個合格的年長者引導著年幼不經事的晚輩。
很奇怪,明明藥效已經過去,她不能再嗅到池初霽的信息素,可身體的反應不到沒有消退,反而變本加厲了。
很痛,身體的某處又沉又痛。
在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她的靈魂卻開始墜向了深淵。
樂希抬眸,又黑又亮的眼眸深處死死壓著某種難以言說地情緒。她掐住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定定地看著池初霽,找到了一個話題:“您也曾遇到這樣的艱難選擇嗎?您一般都是怎麼選的?”
池初霽點點頭,說:“嗯,人總是要做各種各樣的選擇。”
比如十六歲那年,她拿到了朗丹皇家芭蕾舞團的邀請,卻麵臨家族訂婚的事情。答應訂婚,她可以去朗丹,拒絕訂婚,她就得回歸正常的學習生活,葬送自己的舞蹈生涯。
再比如二十四歲的時候,她拿到了國家芭蕾舞團首席的邀請,但是……
池初霽凝眸,看著坐在對麵的女孩,輕輕說:“跟著你的心走,問問你最想要什麼?”
最想要什麼?
樂希雙手握成拳,忍著劇烈的身體反應,咬著唇看向對麵一無所覺的女人,思緒翻湧。
她一時在想今天撞見的貓貓,一時又在想自己即將麵臨的刑罰……
她還未成年,刑罰不會太重,可一旦她衝動,池初霽就會永遠拋棄她。
她要的是這個結果嗎?
這個在她麵前一無所覺的發散溫柔的人,知道如今坐在她對麵的自己,是個禽獸嗎?
惡心……真惡心!
在所有的信息素消散之後,一切影響自我判斷的外界因素遠離了樂希。理智開始回籠,卻漸漸趨向了惡念的天平。
樂希垂眸,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忍住自己摧毀所有理智的野獸惡念。
她無法,永遠也無法傷害池初霽,也絕對不會傷害池初霽。
她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