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去,再看看現代社會的車水馬龍,也想再喝一次暢快淋漓的啤酒。
歎了口氣,又覺察到一群野人死盯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有些不自在,夏禹索性嘀嘀咕咕想找點事情做,“這是什麼啊,我看看?”
夏禹把那個扔在水果堆旁邊的類似刺蝟的野獸拖了過來,這野獸全身都長滿了類似刺蝟的刺,腹部那邊的刺比較短,也相對背部的較為柔軟,這種動物的鼻子還特彆長,四肢粗壯,都有著長長彎曲的爪子。
“這動物我不認識啊。”
夏禹左看右看,也猜不出來這動物叫什麼,也對應不上他認識的任何一種動物,估計是一種被滅絕在原始社會的動物。
“我們吃了它吧,吃點新鮮的,到了明天又該變質了。”叢林本來就蛇蟲鼠蟻特彆多,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肉質腐爛了。
夏禹知道他的話其它野人也聽不懂,所以他指著這個陌生的動物,對著壹號連比帶劃。一天時間下來的雞同鴨講,夏禹跟壹號有了那麼一點默契。
壹號明白了夏禹的意思。
本來這隻獸是要留到明天原始人出發前吃的,但這是神明的話,而且壹號看著夏禹小小的一隻,原地抬著手比劃上下的模樣,壹號有種既敬畏卻也有種慈愛的情緒蔓延。
她無法準確是描述出這種心情,但夏禹跟其他的小野人不同。
原始人貧乏的感情隻知感知饑餓與飽腹,但那是一種在饑餓與飽腹之外的另外一種感受,還在生存掙紮遠遠不到發展情緒需求階段的原始人壹號,在連續失去孩子的打擊跟各種原因上,她在夏禹身上感受到了區彆於動物的,那是獨屬於智慧生物的感情。
壹號沒有拒絕夏禹,她看了看獸,朝一個老野人叫了兩聲。
其中白天還能動,還去采集野果的一個男性老野人站了起來,他小心拖走了獸,走到了平台的邊緣。
他大概是最有經驗的‘屠夫’,夏禹估計以前狩獵回來的獵物都是讓他處理的吧。
因為夏禹看到這個老野人熟練的把這個獸翻過來,然後把腹部稍微柔軟的刺撥到兩邊,然後拿著打磨好的石刀順著縫隙一刀劃下,乾淨利落。
嘩啦,這隻不知名獸的內臟全部湧現了出來。
老野人熟練的用石刀割下肚子裡麵的內臟,然後快速的將內臟裡麵的心臟挑了出來,放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其它的內臟猛的往遠處扔去。
然後他翻過這隻清空內臟的獸,故技重施在後背劃開一道口子,最後頭部一劃挑起一點皮之後,老野人根本不管這隻獸的刺,直接扯著皮,連皮把刺從肉上扯了下來。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處理起來十分迅速。大概十幾分鐘,皮就被剝得十分乾淨,爪子剁下的乾淨獸就放在了剛才專門挑出的那顆心臟上。
“熟能生巧啊。”
夏禹驚奇地看著老野人的動作,行雲流水,當下決定這個老野人他以後就叫屠夫了。
屠夫已經佝僂了背,在切割完了那頭獸之後,他就小心把石刀擦了擦,然後放回了工具堆中。
目前這個族群已經會使用一些石製工具,但是這些石刀打磨不易,所以在使用上野人們會比較珍惜。
夏禹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了清理好的獸,然後就放到了剛才的石板上,那塊心臟也不例外。實際上剛才壹號放上去的肉,已經在石板上滋滋冒油了。
那種濃鬱的油香,讓野人們都鼻子聳動,哈喇子一直在流。熟食的香味是無可挑剔的,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食物。
“這個應該好了。”夏禹翻動著壹號的肉,在看著熟了之後就用細木棍夾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葉子上遞給壹號。
壹號接過之後大口吹著熱氣,然後迫不及待把這塊冒著肉滋香味的肉塞進嘴裡。
——香。
明明第一次還不習慣,但第二次壹號已經覺得這熟食十分美味,之前那種變質的腐朽腥臭味幾乎吃不出來了,尤其是那種肉冒著油的感覺,劃過味蕾喉嚨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喜歡。
壹號沒有任何分享的意思,即使旁邊的野人、小野人都看的口水直流。
但剩下的肉沒那麼快的,夏禹隻能多加了點木柴,把火燒的旺一些。大概過了二三十分鐘,那頭獸被石刀切割好的肉,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煎熟,夏禹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