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都進去了,壹號也就不再害怕,當頭跟著走了進去。
夏禹在山洞逛了一圈,然後發現山洞的地麵密密麻麻鋪著不少已經被熏死的不知名爬蟲,甚至還有兩條三根手指並攏粗這麼大的不知名品種蛇,這會兒圈著身體已經死的邦邦硬。
看著這山洞一地的爬蟲,夏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好熏了熏,這要是不處理,一個晚上一個不好他就被咬死了,中毒不是開玩笑的。
夏禹看著這一地的屍體不舒服,但是進來的野人們卻歡呼起來。
這都是食物啊,平時這種不知名爬蟲難抓,而且就幾條也就打打牙祭,但現在一地都是,手一攏就是一把,那可就不同了。
尤其是小野人,嗷嗷叫著就胡吃海塞起來。而且他們發現這些長蟲現在都不用掐頭去尾了,生吃的時候,因為這種長蟲的頭部都有毒,而且有些甲殼堅硬,加上頭部的腥味很重。
但這些死了的長蟲應該是被熏烤熟了,一口塞到嘴裡,肉綿綿軟軟,殼都有點脆,咬起來有點焦香。
夏禹沒管,他就看到包括壹號在內,所有野人興奮的在山洞裡麵亂轉,然後撿起一把一把的長蟲往嘴裡塞,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那兩條長蛇,其中一個野人更是把頭一掰斷,然後嘩啦一下就將皮扯了下來。蛇有點大,熏烤成了半熟的模樣,那個野人卻不管,一口一口咬著,跟吃辣條一樣。
大概小半個小時,這山洞裡麵的爬蟲愣是被吃了個乾淨。那個被夏禹扔過野果的小野人肚子都鼓了起來,甚至打了個野人人生的第一個飽嗝。
小野人吃飽喝足,第一次覺得通體舒服。
可即使這樣,小野人還是不死心的在山洞翻翻找找,努力找出一兩條被人遺漏的,小野人還會送入口中。
但這回不像是以前直接隨便咀嚼一下就迫不及待吞咽進肚子裡麵,他是半叼著,然後一點點磨牙一樣咀嚼。
小野人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他就是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舒坦,以前他的肚子好像時時刻刻在告訴他餓,讓他難受的在山洞轉來轉去。隻有今天,他想躺下,然後攤開四肢美美的睡上一覺。
看山洞的一地蛇蟲鼠蟻也被野人們用嘴巴打掃的差不多了,夏禹叫來壹號把他用來熏烤屋子的那些木柴之類的碎屑收拾一下弄到山洞外麵。
壹號也是吃飽了,而且她原本不怎麼喜歡那些長蟲,口感有些滑膩腥臭。但今天的這些長蟲,尤其是把殼撥開,裡麵的肉白白嫩嫩一條,入口之後甚至有點甘甜。
她原來都不知道,他們的山洞裡麵竟然有這麼多的‘食物’!
壹號對夏禹愈發敬畏了,所以在弄懂了夏禹的意思之後,她立馬叫來貳號跟叁號打掃那些灰燼。
全部弄完之後,又在夏禹的指揮下搬來一些乾草。這是夏禹白天早就準備好,秋季叢林中不缺乏脫落乾燥的乾草。
夏禹特意讓幾個老野人選的那種無刺,跟稻草有點相近的乾草。
以前在農村還不太發達的時候,也是有很多人會把稻草曬乾之後,然後收拾好鋪墊在在草席下,作為冬季保暖的一個措施。
至於現在這種乾草,夏禹也不知道是什麼。老野人抱來之後,夏禹白天讓它們跟獸皮一樣,曬了一整天了。
首先是野人們原來鋪墊獸皮的地方,這地方的地勢平穩一些,而且對比整個山洞會顯得高一些。原先野人在這裡睡也是有道理的,這樣不太容易在下雨的時候山洞進水,從而導致獸皮被弄濕。
先讓野人把那些乾草厚厚的鋪墊在地麵,之後再是把獸皮拿進來。
獸皮白天已經被清理過了,又曬了一個下午,現在獸皮有些邦邦硬。對比那些鞣製過的獸皮,軟軟舒服肯定不能比,但目前也暫時隻能這樣了。
等乾草上鋪墊了獸皮之後,夏禹坐上去感受了下。
還行,勉強可以睡了。
為了好好生活任重而道遠,但目前隻能這樣了。
夏禹給自己劃了一塊地方,是最靠最裡麵一側的,而且是單獨一塊不大不小的獸皮,顯然表現出了跟其它野人分開睡的架勢。
壹號懂了夏禹的意思,然後對自己野人嗷嗷了幾聲,其他野人立馬跟平時一樣一個個跑到獸皮上躺了下來。
壹號躺在了離夏禹最近的右側,她驚喜的感受著身下的柔軟,獸皮也沒了以前的潮濕跟腥臭。
這睡得實在太舒服了。
乾草還可以這樣用,獸皮原來可以這麼清理啊...火焰的作用......
壹號舒服的伸展手腳,她還不想睡,但實在是這個環境太舒服了,沒一會兒她就鼾聲四起。
整個山洞暖洋洋的,山洞外,一個火堆靜靜的燃燒著,一切都讓壹號覺得有種巨大的安心跟舒適感。
小野人們占了一個很小的角落團縮著,他們隻覺得自己肚子裡暖暖的,山洞裡麵也暖暖的,身下壓著的獸皮也暖暖的。
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好了,要是每一天都這樣就好了。
小野人們不大思考的腦子裡誕生出了樸素的願望,有神真好,他們想要神一直在他們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