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之前被戳破的大片肌膚並沒有愈合,但出現了化膿跟滲血現象,他的小腿更是腫脹了一大圈,就跟往裡麵衝了大量的水一樣。
“有腐肉了,明天要清理一下。”夏禹歎了口氣,又摸了摸昏迷野人的額頭。這兩天這個野人就沒有清醒過,一直處在發燒的狀態,偶爾才有幾聲囈語。
又歎了口氣,夏禹盯著昏迷野人看,良久他自言自語,“努力活下來吧,到時候你就會跟大力他們一樣,有吃不完的食物,再也不會挨餓,還能看到這個族群日新月異的變化,現在就死了,你不覺得自己太可惜了嘛,你要是活下來了,到時候我再給你取個名字。”
貳號扭頭看著夏禹,她聽不懂夏禹再說什麼,但是他對著昏迷野人嘀嘀咕咕,貳號就把夏禹的話當成了一種神的祝福。
困意再次醒來,夏禹看過昏迷野人之後,回到自己的專屬獸皮上,躺下很快就陷入了安眠。當夏禹睡著之後,山洞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就連還沒睡的三個小野人,都不敢再打鬨,而是回到他們自己睡覺的地方挨著躺下了。
貳號還不睡,她跟肆號要下山去跟壹號乾活,不然壹號一個忙不過來,很快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而工匠,則是時不時睜開眼看一下山洞口的火堆。
他年紀大了,本來就覺輕,晚上會時常醒來。之前夏禹說要弄一個看火人,現在看火的任務基本是他跟屠夫在負責。
幾個老野人偶爾會扭頭看向不遠處夏禹,如果有蚊蟲在附近飛舞,幾個老野人就會抬手替他趕一趕。
他們想讓神睡的好一點。
一夜好眠。
夏禹都佩服自己,他現在越來越適應山洞生活了,幾乎都是整夜入眠,睡眠質量及其好。以前他睡席夢思,一個晚上都不知道怎麼會醒來幾次,有時候莫名失眠。
打著哈欠,負者已經替夏禹把熱水煮開了。
夏禹已經發現了,不知道是壹號命令過負者還是負者自覺做的,負者現在都習慣性跟著夏禹,也習慣性是繼壹號之後會給夏禹準備他的所需物品。
洗漱之後,夏禹直奔壹號所在地。
一個晚上,魚肉已經都熏的差不多了,不過夏禹更關心他的陶怎麼樣了。
三個爐子都開始開爐,這次運氣不好,竟然隻有一個大的儲水罐沒有縫隙,是可以用的,另外就是三隻陶碗可以,其它竟然不是碎了就是有裂縫不能用。
這個大儲水罐夏禹還隻做了一個,結果一個就成了,那些做了很多的陶碗跟煮水罐,差不多竟然都廢了。
有時候運氣這種東西,也說不好。
不過這次大儲水罐沒問題,夏禹已經很滿足了,這樣一來,至少可以解決晚上用水的問題。
“去休息休息吧,補補覺,彆太累了。”夏禹示意壹號、貳號去休息,又讓大力、叁號還有屠夫去大湖泊那邊,夏禹自己則留在這裡,繼續讓負者去抗淤泥製作陶器。
真正忙碌起來,夏禹還是發現勞動力太少了。
指揮完成年野人們,夏禹又讓小野人去把昨天弄好的熏魚搬出來。熏烤得是差不多了,在熏出大量水分之後,魚已經不大會變質了。但為了熏魚的保質期會延長一些,這些魚還需要風乾跟曬乾。山洞潮濕,不曬一曬,風吹一吹,熏魚的保質期也不會太久。
這種忙碌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天,到某一天的早上,夏禹發現天氣似乎更冷了一些,而他們製作好的熏魚竟然足足有將近二十筐了。
這二十筐,把山洞堆的嚴嚴實實,占了一半的空間,而儲水陶器都製作出了五個,水罐十幾個,陶碗更是二十幾隻。
夏禹驟然意識到這是他做的時候,一種巨大的滿足感讓夏禹笑了起來。就跟倉鼠屯糧似得,一直屯屯,屯到一屋子的時候,實在是太滿足了。
不過夏禹砸吧了下嘴巴,看著壹號遞給他的熏魚乾,他有些吃不下去了。
這幾天一日三餐一直是熏魚乾、烤魚...現在夏禹看到那些酸澀的野果都比看到魚有胃口。另外突然下降的氣溫也讓夏禹意識到,他得想辦法弄一點皮毛來製作衣服了。
以前壹號他們就是縮在山洞裡麵,然後用石頭跟樹枝把山洞封死,相當於硬熬,熬過去就好了。
可夏禹覺得不行。
趕在真正的冬季之前,他得弄點毛皮來做衣服,另外也要弄點其它的肉食,不然他滿嘴都是魚腥味。
實在不行,采集一些果子也好,山洞裡麵的果子,以肉眼可見被夏禹‘浪費’掉了許多。
環視了一圈,今天是叁號、肆號、屠夫還有默者去了河邊,貳號負責在山底熏魚,其他野人都在山洞。
夏禹忽然看了看大力跟壹號,“我們去這邊附近看看吧,平時你們都是在哪裡采集野果的?”除了抓捕野獸,夏禹更想找找看合適的植物纖維體,他想把繩子製作出來,這樣就可以製作捕魚網,也可以製作一些繩套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