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怒極反笑就直挺挺跪坐在那巫麵前,看著她也可能是他圍著自己跳大神。

好好好,今日她倒要看看,這人怎麼把‘趙’從趙國驅逐。

她冷冷地注視對方,天地間的風都因她怒氣而平靜下來,生怕一點不妥惹惱了她。

趙王不這麼想,趙王敬佩看著那人:“您果然修行高強,如此寡人便覺得舒適不少。”

‘趙’:嗬嗬。

那跳完一場的巫自是知道自己沒這本事,不過也不會傻到和趙王坦白,恭敬地接下了趙王賞賜,還開口謙虛了幾句。

‘趙’:嗬嗬。

兩人好像都沒有發現,剛剛那舞蹈是圍著一小片空地跳的,就好像那片空地上真的坐著什麼一樣,再無意的舞步也不會從那片空地上經過。

對比下來就更顯得之前嬴政行為大膽,竟然敢和她重疊在一起,也麵不改色心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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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走著出了趙王寢宮,每當在邯鄲的時候,她都會忍住閃現傳送的衝動,一步一步地在這座城中行走。

看那享樂的貴族,也看每日艱難求生的庶民。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外城,看著那些無知的趙民,她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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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夜

她又雙叒去找人托夢了,不過這次換了個對象,她去找了趙偃。

她雖然嫌棄趙偃整個一紈絝子弟,但想著他是下任趙王,又和這任趙王是父子,那……

不管是讓他信了,等他上位後發奮圖強,還是等他信了之後去同父王說,都是極好的結果。

‘趙’進門之前頓住了腳步,之前趙王因為要處理政事,時不時會一個人睡,倒是讓她忘了,這房間裡也不一定就是一個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決定換個時間再托夢。

結果等了幾天,趙偃天天縱欲享樂,她就沒找到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趙王拎人去訓斥,趙偃安生了幾天,‘趙’終於逮到機會托夢了。

她欣慰於還好有個趙王管事,不至於讓她等到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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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偃的夢境外圍很是混亂,雜亂的建築到處亂飛,很多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建築造法。

不過這對於夢境來說再正常不過,‘趙’閉眼感受了一下,迅速找到了趙偃的所在地。

她依舊為了防止人類的大腦保護機製受刺激而背對著趙偃。

趙偃看著眼前窈窕的背影,一身枯綠色曲裾深衣被這陌生美人穿的格外好看。

明明是死寂的顏色,他卻又覺得它格外堅韌。

就像是枯草臨死前最後的掙紮……

不過這不重要,趙偃沒注意這美人在說什麼,他隻是順著自己的心意伸手想要觸碰對方。

‘趙’:?

‘趙’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在對方夢境中和人翻臉然後揍他一頓的衝動,就像是看見臟東西一樣直接退出夢境。

雖然她之前當著趙王的麵辱罵他的大腦,但她覺得還可以再去嘗試一下的。

趙偃是誰?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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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趙’反反複複去找現任趙王,一次次試探著保護機製的底線。

終於有一天,趙王明白了和他對話的是‘趙’,但更多的行動沒有。

‘趙’隻是在趙王祭祀祖宗的地方多了個牌位,上麵是趙王親自刻的字——‘趙’。

‘趙’:你好,一點都不覺得你有多孝順。

一番掙紮之下,她不得不承認,趙國貴族不改革是因為沒有作業抄嗎,是不想啊。

況且其實她也明白,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就算現在開始改變又如何?

她站在趙王宮最高點,這裡狂風獵獵,她的衣裙卻紋絲不動。

她站在這裡俯瞰邯鄲城,用視線一寸一寸描摹土地。

良久一聲歎息……

明日,再去找嬴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