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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魏’緊挨著,一直是亦敵亦友的關係。
講個地獄笑話,連‘魏’投降當‘秦’屬國,‘韓’都要跟著一起來討好‘秦’。(劃掉)
所以兩國身影消失瞬息之間站在國境邊界時,‘韓’邁著小短腿緊緊追著‘魏’急切叫住她:“你就不想知道她們要說什麼?”
“想知道又如何,我們有資格嗎?”冷漠的聲音令‘韓’怔愣了一下,她眨眨眼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閉上了嘴,‘魏’看見她如此重新露出笑容,又變回了那個溫和慢性子的老好國,“她們之間必定是有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在,就算強行留在那裡也隻是討嫌。”
“還不如早些告辭算了。”
‘魏’抬手揉揉‘韓’的腦袋:“下次不要再這麼任性了,不是所有國都能包容你這麼裝傻。”
‘韓’低著頭任由‘魏’動作,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令她如墜冰窟,是關心也是警告。
她對‘魏’再熟悉不過,當然清楚對方絕不是麵上那般溫吞的老好國,就和‘秦’不是端莊大方的文化國一個道理。
‘魏’無比冷漠,她提醒她也不是出於好心,隻是怕自己被連累罷了。
她們這種生命,表麵的是偽裝,不經意間的動作才是真實的她們。
或者說所有的她們都是真實的她們,作為意識體,聰明的、愚蠢的、尖銳的、溫和的、善意的、惡意的、放肆的、內斂的……都是她們。
“哦。。。。”
‘韓’目送著‘魏’離開邊界回了魏國,她麵上天真散去,眼珠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於‘魏’的警告她聽進去沒有……這誰知道呢?
‘韓’挺直脊背,哼著小曲,一蹦一跳地往韓國首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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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秦’等兩國離開秦國境內,才開口問‘趙’:“正好我也有意找你說些事。”
“你想說的事不會就是我想說的吧?”‘趙’挑眉輕笑,又看向嬴稷,“放個人類在這兒聽著沒問題?”
“‘韓’不知道政兒的存在就算了,你可是知道的,有的人見了國家意識,不一定會全忘記。”
嬴稷很想質問‘趙’為什麼叫他的崽叫的這麼親熱,他可以肯定這個還不知道在哪兒的政兒是秦王室後裔,這是‘秦’的崽!這是他的崽!(震聲)
嬴稷恨不得咆哮出聲讓‘趙’認清現實,但作為王侯的良好修養讓他忍住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趙’並開始在腦中腦補對方的陰謀。
他想起之前‘趙’說的要威脅他祖國母親的話……一個大膽的猜測冒了出來,他一直沒找到的政兒其實在趙國,怪不得在鹹陽找不到。
他心裡各種陰謀論都冒了出來,皺眉開始想如何和國談判。
“無事,他是政兒的曾祖,就算……也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直說了,我不會阻止你去我那裡看他,日後開戰我要求你不許殺俘虜不許殺庶民,貴族隨意。”
‘秦’直接點頭同意了,不過她聽見‘趙’近似投降的話語並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是微微蹙眉:“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你這麼說倒有點像是說遺言了。”
“你就這麼輕易地認輸了?”
‘秦’抬眸看向她,像是第一次認識‘趙’,她放緩了語調:“有點不像是你了。”
嬴稷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就好像前麵人打的正熱鬨,後麵大王直接投了一樣。
‘趙’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人類戰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如何結果都由他們的造化,我付出的代價僅僅是不阻止你去看政兒而已,我賺到的卻是我最在乎的。”
“如何不算是一個好買賣呢?”
‘趙’輕輕地笑了,到底沒忍住脾性說道:“倒是你,這麼輕易答應我,就不問問他的意見?”
‘趙’意有所指地看向嬴稷,話語中機鋒無不顯示著她下意識帶上的惡意,隻等著這對國與國君誰先開口。
等開口時是麵和心不和還是心存芥蒂,亦或者……真的就相依相存無比信任。
嬴稷先於‘秦’開口:“雖然各國皆有殺俘的習慣,也用首級計算功勞,但母親開口,稷總是要想辦法做到的。”
‘秦’看了眼嬴稷,她嘴角抽了抽,也不用如此凜然好像宇宙無敵大孝子……
她淡然說道:“以前殺俘多是因為人心所背又養不起這麼多人,若是這兩個問題都解決,哪個諸侯王不希望自己手底下人越多越好?”
“手底下沒有人的諸侯王,你說……還算是王嗎?”
“……”‘趙’被‘秦’幾句話狠狠敲打在了心上,一時驚詫之下竟忘了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