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張了張嘴,乾脆又閉上了,點點頭。
“小啞巴。”冉繁殷隔空點了點她的頭,靠進躺椅中,終是柔了表情,又帶上笑意。
“這比賽雖然可以單人參加,但最好還是要有隊友,我同其他幾位長老商量了,你、羅笙、柳若映一起參與,可好?”
寧淞霧點頭應好。
【紅毛九尾狐狸,狐狸,嘿嘿嘿……】
正在靜心修行的羅笙打了個噴嚏。
冉長老無奈看她一眼,狀似無意道:“也不知道,方才那小姑娘會和誰一起。”
“到時,我會注意一些的。”
【我記得,原著裡林玉雪因著是冉長老的親傳,不願交友,最終獨自下了秘境,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還是獨自一人。】
獨自一人啊。
冉長老手指輕點,心裡起了盤算。
是不願,還是不能交友呢?
寧淞霧又休息了一會兒,起身,“師尊,我先回房間了。”
“等等。”冉繁殷拿出一枚玉佩,遞給她,“自明日起,在峰上修行完畢後,也去找找其餘兩人,好好練一練。”
“這玉佩可以隨時聯係我,朱雀會跟著你的。”
寧淞霧的是抵在舌尖,又生生咽了回去,點點頭,“好的,師尊,我會去的。”
【嗚嗚嗚,又要練,好累啊,想偷懶,不去不行嗎?】
【想做一條苟且偷生的鹹魚。】
這小孩兒,怎的如此胸無大誌毫無抱負?
蹙了蹙眉頭,女人慵聲道:“若是你真的輸給方才的人,駁了本座的麵子,那……”隱隱拖長的尾音,藏下了些許的不必言明。
寧淞霧在心裡哭的格外大聲。
*
次日,寧淞霧修習完畢,背著劍盤腿坐在朱雀的背上。
三人合練的地點被安排在了浣溪峰,也就是六長老賀蘭眠眠的峰上。
浣溪峰在朝暮峰的南邊,站在山頭上遙遙相望時,中間沒隔什麼峰啊山啊的,會給人一種很近的錯覺。當真飛在空中時,又不由得為這個距離而感慨。
遠遠望見慣常一身少女粉衣的賀蘭長老時,寧淞霧忽然想起方才出門太急,忘了個事兒。
她按住玉佩,溫聲道:“師尊,彆忘了喝藥。”
【這病還剩點尾巴,好好喝藥,早日好起來。】
冉繁殷正趁天暖待在院中,趁著小嘮叨鬼徒兒不在峰上,可以借得半日寧靜,日光微熱,正是休息的好時機。
掛在腰間的玉佩震了震,徒兒的聲音和心聲同時傳了過來。
但僅這一聲,待玉佩恢複平靜,心聲就又因為距離太遠而消失。
冉長老半撐雙眸,手指點上玉佩,懶聲回了一句好。
果然,靈力在玉佩間流通時,她又聽到了一句小悶葫蘆的心聲。
【羅笙長高了不少啊,還是這麼……】
靈力中斷,心聲也隻傳了一半。
原來還可以這樣?
若是一直維持著靈力的運轉,便可一直聽到徒兒的心聲?
嗯,這倒是方便,若是日後有什麼下山曆練的事情,也不愁錯過徒兒知曉的重大信息了。
不過,此時此刻……
素手捉起垂落的玉佩,冉繁殷微眯雙眼,看了片刻,又放了回去。
還是讓她安靜會兒吧,某個小悶葫蘆的心裡話實在太多,不算反感,但偶爾也會懷念過去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
女人合上眼,任陽光灑落,躺了一會兒,心裡又漸漸升起不平。
徒兒拿了玉佩,同她講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喝藥嗎?沒有彆的想說的了?
這個小悶葫蘆,要是能把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講出來一半,不知能哄得多少人開心。
*
羅笙終於是穿上了一身玄衣,跟在賀蘭長老身後,靜靜站在崖邊,等待另外兩人到來。
一抹紅背著一點白色自天邊出現,羅笙偷偷活動了下僵直的腳腕,又聽到賀蘭長老頗為愁苦道:“師姐說寧淞霧也是個悶葫蘆,你也不愛說話,你們仨湊在一起可怎麼辦啊。”
“無事,師尊,柳若映應當是喜好說話的。”
賀蘭長老白了她一眼,十分無語。
都說狐妖魅惑人心,千嬌百態,極致妖媚,她家這隻狐狸偏生的是個冷麵木頭,領出去告訴彆人這是狐狸彆人都該覺得她是不是拿狐狸狗出來哄人了。
她自己都有點懷疑。
不過,要真是狗,她不該沒感覺的,至少屬於貓的特性會讓她覺得危險的。
寧、柳二人幾乎是同時到達,柳若映由師姐送來,寧淞霧則是拍了拍送自己來的朱雀,大鳥回蹭了兩下,而後靜靜將自己倒掛在崖邊。
姐啊,你怎麼……像個巨型蝙蝠。
寧淞霧嘴角直抽,也不好多說什麼,加入隊伍中,等待六長老發布指令。
賀蘭看著眼前從高到低排布的三人,她的徒兒雖然還在最矮的位置上,但已經長了不少,還不錯。
她輕拍手掌,示意三人放鬆下來,溫聲道:“你們可知道,為何要在我峰上訓練團戰嗎?”
三個小家夥齊齊搖頭。
“那,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