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猛地握緊手掌,低喝:“去叫岑染來,這就是她教出來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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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和冉繁殷來的時候,就看到三隻小的湊在一起,瑟瑟發抖,躲在角落,不敢說話。
闖了禍的人被捆著跪在堂下,而這一峰的主人,麵色冷清,見二人來了才緩和幾分。
冉長老掃了小三隻一眼,同徒兒的視線交錯一瞬,小家夥趕緊就偏頭錯開。
【我可沒闖禍,罪魁禍首不是我,彆看我彆看我。】
岑染:“這是怎麼了?”
端坐主位的人冷哼一聲,“有人瞧不起這生了靈智,進退有度的妖獸族呢。”
少女偏生的今日格外硬氣,揚聲道:“晚輩從未如此說過。”
【這女主真的好蠢啊,當著妖族的麵瞧不起未完全開智的獸族,這不是找死嗎?】
【也就原著前期不怎麼寫羅笙,不然我感覺按這人的性格也得好好折磨這可憐娃。】
寧淞霧撇撇嘴,不願再看這個蠢人被哄得團團轉。
冉長老就撐著頭,一邊聽場上發生了什麼,一邊又聽徒兒心裡絮絮叨叨的話,權做補充。
高位之上,賀蘭轉了轉腕上玉鐲,忽然笑了,“師侄如此殺意昂揚,若不是看不起妖獸一族,那就是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不死不休的戰鬥?”
【誒?話題是怎麼忽然轉過來的?】
冉繁殷含笑看了眼還沒反應過來的三小隻,到底還是孩子,看不清局麵態勢,也經不起詐。
經不起詐的人已經變了臉色,雖然微弱,卻也很容易被察覺,隻是沒一人點破。
賀蘭也好似心情忽然好了起來,隔空點了點這人,“掌門師姐,她,不可再踏上此峰。”
“你也走。”
從來到走隻說了一句話的岑染:……
她好似那個大冤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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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到了磕到了,掌門這都不生氣,嗷嗷嗷,磕到了。】
冉繁殷無奈看了眼抱著劍乖巧跟在她身後,格外雲淡風輕,一臉嚴肅正經的徒弟,這麼久了,她實在想不通這小家夥如此正經嚴肅的外表下怎麼有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
磕到了,結合以前聽到的信息,指的是她還覺得岑染和賀蘭小貓是一對兒?
額,不對,應該說,覺得這倆可以是一對?
小小年紀,倒是會在心裡拉鴛鴦譜了。
也不知道另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心裡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豐富的情緒。
這一個個的,長了嘴也不知道用。
“師姐!”賀蘭眠眠跺了跺腳,抱著這人的胳膊一陣晃,“你怎麼跑神啊,快誇我。”
“好好好,我們眠眠今天特彆威武,特彆霸氣,很厲害。”
“嘿嘿。”
寧淞霧默默低下頭,壓著自己那個揚的比AK還難壓的嘴角。
若不是她還有點良知,真的很想給貓貓長老拉十個八個……的啊。
【貓貓長老和師尊誰1誰0呢。】
【貓貓長老這麼可愛,舍不得她做1,但師尊是白發美人誒,怎麼能做1呢……】
【師尊……】
冉繁殷輕咳兩聲,打斷自己傻徒弟的深思——不是岑染和賀蘭嗎?怎麼又拐到她身上了?
徒兒這倫理道德觀念實在出人意料。
“小寧兒,去和你的兩位師妹總結一下今日的戰鬥。”她淡聲說著,眼尾略過這人,回到身前小貓身上。
賀蘭眠眠看了眼抱著劍的小家夥,低聲說:“師姐,我跟你講哦,這小家夥也就是看起來正經。”
冉繁殷柔了眉目,“她怎麼了?”
“她之前打不動了,求饒的時候,哈哈哈哈,好可愛哦。”
“嗯,本座知道。”女人說著,帶著淡淡笑意看向在一旁認真總結的三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姑娘總是對她有幾分提防,似乎是怕她被劇情“掰正”,回到林玉雪那一方。
且不說這所謂“劇情”究竟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實在想不通為何書中的自己會選擇那樣一個甚至不會隱藏自己的蠢貨呢?
十天,從練氣中境到練氣後境,若是真有如此天賦,就不會四個月才堪堪到練氣中境了。
還有她那自然而生的殺氣,很難不讓人多想。
賀蘭長老板著手指,仔細數著種種不對,最後歎道:“真是好生奇怪,她若是有人,又怎麼會這麼莽撞?她若是背後沒人,很多事情又解釋不通。”
“師姐,調查的背景裡是怎麼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