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門鈴聲再次急躁地響起來,打斷你的話。
勞埃德心想,今天還真是熱鬨。約爾起身去開門,來人正是前兩天剛見過麵的弟弟尤裡。
“尤裡你怎麼來了?之前也沒有通知……”
“姐姐!”尤裡甜甜喊了一聲,緊接著扒住門框,語氣又急又快:“羅斯林那個女人是不是來見你了?你千萬不要聽信那個女人的鬼話啊,她腦子有問題的,她……”
“太失禮了,尤裡。”約爾連忙打斷自家弟弟的話,畢竟被他非議的主角,也就是你,還在屋內做客呢。“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法埃小姐,她好歹跟你是同學,你們一起長大的,而且她現在從遠方過來看我們,你要好好招待她才是。”
招待?招待這個女人去審訊室嗎?
你可不知道尤裡這張笑臉下隱藏的是什麼邪惡心思,不過你也沒有給他好臉就是了。
阿尼亞聽見這次進來的舅舅滿腦子“做掉她”,不由震驚地看向你,你對勞埃德有所敵視,可你不會遷怒無辜的孩子。再加上這個孩子看起來好像被那個狂躁的尤裡嚇到了,你有心安撫她,於是對她輕笑:“小朋友,你好啊,彆怕,大人之間的喇叭遊戲而已,看看誰的音量大。”
嘁,當誰是不懂事的小孩呢。阿尼亞轉頭,繼續玩玩具。
你不由將大片酒紅中挑染兩縷蒼青的微卷長發稍稍往後捋去,一點也不尷尬更不會難過地自信想到,沒辦法,美女的氣場太強大,就是不會受小孩子歡迎的。
畢竟,美麗是有侵略性的。
你今天來是給她的父親下戰書,目的是為了搶約爾姐姐,她早點看透,早點恨自己也好。
啊,你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可是,誰又能責怪追求愛情的你呢!
你是為了約爾姐姐和你的幸福在戰鬥啊!
你如果繞到阿尼亞的正麵,也許可以看到對方的表情呈現一種看見變態與看見傻子之間交換的複雜,不似一個四五歲孩子該有的。
尤裡麵色不善地看著你,似乎對你今日時髦靚麗的打扮也看不入眼。
也是,你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這個臭小子哭得哇哇叫的模樣,你也就不計較他牢牢記住你最落魄難過時的樣子了。
他啊,肯定不知道什麼叫今非昔比吧。
然而,他卻在約爾姐姐抱起孩子去洗手,勞埃德準備飯菜的間隙惡狠狠地警告你:“我不管你對姐姐抱有什麼感情,你給我把它牢牢的,死死的按在你心底。”
“姐姐隻是想要過平凡的生活,你就不要再拿你的感情去困擾她了。”
“法埃·羅斯林,你的性彆已經注定你輸得一敗塗地。”
你愣住了,不由重新審視眼前這個闊彆許久的男人,他長得臉嫩,還留著妹妹頭,可一身西裝上身倒也比記憶裡跟自己打架的愛哭鬼成熟許多。
但是,你為什麼要聽他的?
你放棄蒸蒸日上的工作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巴林特,可不是為了吃一頓排擠就灰溜溜回去的。那樣輕易放棄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愛約爾姐姐?
於是,你撐著下巴,一臉不屑與挑釁:“可我比你有機會啊。即使我是女性,但我跟約爾姐姐可沒有絲毫血緣關係呢。”
會心一擊。
你看麵前的尤裡被瞬間暴擊後淒淒慘慘的臉色,禁不住笑出聲。
就這就這就這?
尤裡,跟我耍嘴皮子?臭小子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