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暗的那個。

“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米莉安踩著台階向前，她盯著把按鈕收起來、正從衣服口袋裡掏各種和玩具差不多的武器的周可兒，冷酷地擺擺尾巴，用反派意味十足的腔調說：“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你的聲音再低一點，那就更像蝙蝠俠了！”周可兒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有他整個人那麼高的、看不出來是什麼的道具，他似乎從中獲得了自信，用U形手艱難抓住頂部搖杆爬了上去，接著原地跳了一下啟動機關，繼續自己的放狠話環節，“讓它們和你打個招呼！哈哈哈…哈……”

方方正正的箱子前蓋打開，自動咬人的假牙一個接一個出現，哪怕箱子的內部空間根本裝不下這些牙齒也無所謂，周可兒說有這麼多就是有這麼多。

但是他的攻擊落空了。

牙口很好、仿佛複製粘貼的假牙哢噠哢噠地在地上跳來跳去，它們速度並不慢，攻擊力暫時是未知的，因為米莉安沒有被打到，她連毛都沒有被咬到任何一根——她在假牙蹦躂出來的瞬間就完成變身，騰空而起，拍打著羽翼飛在半空。

在人群中需要偽裝的時候米莉安會挑選沒有翅膀的普通時裝，而現在這裡一沒外人，二監控被搞定了，她就換回了翼貓模樣。

米莉安得意洋洋地指著方向錯誤咬在一起和沒被啟動根本沒張嘴的假牙：“很可惜，你的這些小玩具不會飛。”

她得意的同時還有心情想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是不是年齡小了點？

“可惡的小女孩。”周可兒惱羞成怒，他一腳踹飛了沒有被啟動的假牙和咬在一起的假牙，結果因為動作過大被另外幾個找不到目標的假牙咬住，“嗷！呃……”

他發出拖長了音調了的惱怒音節，一隻腳抬起跳來跳去地躲避攻擊，最後像是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召喚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正方體，自己躲在裡麵，牙齒都被擋在外麵。

這也許是一個偽裝用的大型道具，能讓敵人找不到周可兒在哪裡。

……或者給敵人指路周可兒在哪裡，因為這個箱子的四麵都貼了周可兒的頭像，勾勒兩側翹起的發型的線條十分張揚，圓形的紅底頭像下甚至寫了周可兒的大名：“THE JOKER”。

“我要動真格了！你了解的，最邪惡的小醜在乾壞事前要熱熱身！”周可兒推開頭頂上方的蓋子，他躲在裡麵的時候花了短短幾十秒的時間換了一個帽子，黃綠配色的小醜帽，他奮力抬著小醜箱……還要按下控製飛彈的按鈕，艱難地蹦蹦跳跳：“哈！嘗嘗這個！”

米莉安躲開像是燈泡一樣的橙色飛彈，扭頭對站在杆子上努力隱藏自己潔白羽毛看戲的飛鴿：“你就是被他抓住的？”

她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朝左側一飛，那枚還能拐彎的橙色飛彈就撞在了燈泡上，在“嘭”一聲後，和燈泡同歸於儘。

飛鴿支支吾吾、非常尷尬地嘴硬：“鳥有失足！我這是被偷襲的！”

“那正好。”米莉安目光犀利，“他不回答的問題，你來回答。他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偷偷摸摸把自己根本不聽話的自動咬人假牙全部消滅的小醜抬起頭，不甘自己的存在感消失不見，提高了音量對米莉安張口就編：“嘿！我可以回答！我是來統治哥譚的！”

米莉安：“……”

編得很好，明天就讓提姆黑了哥譚所有人的電腦把票投給你，讓你去當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