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莫卿卿怵然地了看了眼把消防……(1 / 2)

請叫我戰神 絕歌 3739 字 8個月前

莫卿卿怵然地了看了眼把消防樓道封得嚴嚴實實的鬼手藤,對風傾然回答句:“是的”,轉身朝扶梯走去。她在距離扶梯約有十幾米前突然加速助跑,衝到扶梯口猛地大踏步起跳,兩個踏步便躍過了三樓的扶梯到了四樓。

她站穩後,長長地呼出口氣,對著還在樓徘徊的青鱗獸扮了個鬼臉,惹得青鱗獸衝她仰勁長嘯。

風傾然趁青鱗獸衝莫卿卿叫喚、沒有注意到她,以最快的速度朝樓上奔去。她一口氣跑到七樓,將烤熟的那頭豺獸拖到欄杆旁,對青鱗獸喊聲:“喂!”,引起青鱗獸的注意後,把豺獸肉扔了下去。

一大兩小,三頭青鱗獸圍在烤熟的豺獸前用力地嗅著。

兩頭青鱗獸幼崽聞了幾下便按捺不住地撕咬起豺獸肉。

青鱗獸衝兩頭幼崽發出聲低吼,用頭將它們拱開。它撕扯下一小塊豺獸肉吞食入腹,沒嘗出什麼不妥,這才又衝兩頭幼崽發出聲低喚。

兩頭幼崽撲到香噴噴的豺獸肉前大口地撕咬吞吃起來。

青鱗獸俯臥在旁邊,守著幼崽吃烤肉。

風傾然叫上莫卿卿,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地下停車場。

扶梯與消防樓道有一段距離,她倆沒膽量在青鱗獸的眼皮子從一樓過去,隻能選擇從二樓的樓道下去。

她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從三樓垂下來的鬼手藤,舉著火把、踩著暴風雨衝刷到樓道裡的垃圾淤泥和不知名的雜草,小心翼翼地往樓下去。

樓道裡充斥著植物、垃圾腐敗的味道和濃濃的屍臭味,比夏天的垃圾場的味道還要重,熏得莫卿卿陣陣作嘔。

風傾然的眉頭擰得緊緊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

她們越往下,聞到的屍臭味越重。

莫卿卿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拿著鐵棍,隻能努力地把自己的鼻子藏到豺皮圍脖裡,借助豺皮擋一擋屍臭味。她身上的披風沒洗過,動物的毛皮味混著血腥味和垃圾燃燒後的味道,比起屍臭來好不了多少。

她倆走到地下二樓的防火門處,便見一根比拇指還粗的鐵鏈鎖在防火門上,一把大鎖掛在鐵鏈上。門縫中伸出一隻乾枯的覆滿白色絲膜的手,那手搭在鐵鏈上,似乎想把鎖住大門的鐵鏈拿開。

莫卿卿盯著那手和鐵鏈,心頭像被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她上前去,用手裡的鐵棍把那手撬開後,用鐵棍用力地撬動大鎖和鐵鏈。鐵鏈和鎖都很結實,她連撬帶砸都沒能把它們弄斷。

風傾然上前把把手撬下來,這才把防火門打開。

幾具腐爛的屍體倒在防火門前,他們的身上覆著層白膜和腐敗的植物嫩芽,滲出墨綠色的粘稠液體。屍蟲、蟑螂在屍體裡鑽來鑽去。

兩人繞過門口的屍體往前去,腐爛的感染者屍體隨處可見,或躺在地上,或倒在車裡,每個人死狀都極慘,臉上還保持著死時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

通風管道上、汽車上、地上,到處都是眼睛綠得發亮的大老鼠,有許多老鼠正在啃噬屍體。

風傾然高聲喊道:“有人嗎?”

除了老鼠吱吱聲,再沒有彆的聲音。

她又喊道:“還有人活著嗎?小妹妹,你們在不在?”

莫卿卿聽風傾然的聲音隱約發顫,她不知道風傾然是害怕還是這些人死得太慘。

風傾然又喊:“小妹妹,我們要離開這裡了,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

黑漆漆的停車場靜得像座墳墓。

莫卿卿想著她能活下來,風傾然能活下來的,這停車場裡有這麼多人,應該也會有人活下來。她對風傾然說:“我們再找找。”

風傾然“嗯”了聲,她輕輕地說了句:“小莫,謝謝。”

莫卿卿很不解地問:“謝我做什麼?”

風傾然心有餘悸地看了眼屍體,說:“謝謝你救了我。”

莫卿卿不好意思地說:“我隻喂了你些難吃的食物,又沒做彆的,倒是你後來救過我好多——”她的話沒說完忽然瞥見不遠處的車子後麵冒出一團人形黑影,那人形黑影隻到越野車的車前蓋高,跟幽靈似的突然從越野車後麵鑽出來,睜著雙發綠的眼睛盯著她倆。那綠幽幽的眼睛比老鼠的眼睛還亮,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瘮人。

風傾然聽到莫卿卿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問了句:“怎麼了?”順著莫卿卿的視線看去,也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拿著火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待走到越野車前,火把的光照過去時,便見一個渾身臟汙的小女孩站在越野車旁,大概是久沒見光,對火把的放不太適應,還用一雙沾滿綠色汙漬的手擋住眼睛。

這小女孩出現得太突然太詭異,即使風傾然猜測她可能是小紙條上說的那位妹妹也不敢輕易靠近。她隔著越野車打量著那小女孩,儘量放柔聲音,問:“小妹妹,你姐姐呢?”

小女孩放下手,露出一張瘦成皮包骨的綠臉。她的臉上、脖子等露在外的皮膚像是覆了層青苔、又似長了層綠毛,綠油油毛絨絨的。

風傾然倒吸口冷氣,連呼吸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