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樓小喬還是睡在火坑屋裡。
臨睡前,她又把屋子裡再檢查了一遍,靠屋子的地方有個坑,她專門選了長短合適的棍子,放在旁邊。
當晚樓小喬晚上還有些亢奮,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與此同時,三個人影在屋外頭繞了一圈,一個個子小些的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側門處,身後的兩個男人屏住呼吸看著她的動作。
女人熟門熟路的摸到了關鍵處,隻聽見“嘎達”一聲響,屋子裡頭傳來了門栓被打開的聲音。
那女人一喜,聲音都忍不住抬高了幾分:“打開了。”
那男人明顯也是乾慣了這種事的,擠開女人,在屋外頭推了推,感覺到裡麵還有東西抵著,就慢慢的挪。
這年頭為了防賊,人民群眾簡直發揮了無窮智慧,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幫當賊的也與時俱進,想出來不少法子反防賊,隻見那屋子裡頭的椅子很輕很輕的往裡挪動了一下,還傳出來鐵桶搖晃的聲音。
裡麵的水泥地不平,椅子一挪,竟然絆到一個小小的坑裡。
三人齊齊停止了動作,等著裡頭的動靜。
......桶子沒掉在地上。
那男人才鬆了一口氣,見門被挪出來寸長空隙,這時他便褪去外套,伸手探了探寬度,他做慣了這些,這隻手更是練成了一身絕技,手沉穩又靈活,就算鐵桶裡麵裝了東西,他也能確保把那隻桶平穩的放在地上,不是他吹牛,這一個鄉裡的臘肉,他隻要想偷哪家就能偷到哪家的。
先是摸到了鐵桶,心中一喜,便拿起來鐵桶,那隻桶子並不是很重。
而就在此時,屋子裡頭的人也聚精會神的看著這邊,等到時機成熟,這人慢慢的揮舞起來的棍子這才一棍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那力道,用足了她一身的力氣。
隻見那人的小臂剛被狠狠地砸了一棒子,又見那女人用足了力氣,使勁開門又馬上關上。
第一下是能感覺到痛的,第二下讓人感到麻木,緊接著門被人狠狠地用東西重重的抵住了。
那人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疼,“嗷——”一嗓子慘叫,半個村子都聽得到。
最前頭的小個子是個女人,下意識感覺到不好,拔腿就往後麵跑。
那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一盆涼水兜頭就澆了下去,這幾天下完雪是很冷的,晚上更是冷,那女人身上還帶著幾分病氣,被冷水一潑頓時也慘叫連連。
還有個男人正在撞門,裡麵也不知道抵住的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撞不開,而伸手進去的那男人的手可能是廢了,這會兒人都疼的暈死了過去,後頭的男人見狀不對想跑,但被門壓住手臂的又是他親兄弟,他不甘心走,繼續撞門。
而這時候,左鄰右裡都被驚醒了。
這時節要問問村裡人最討厭的人是誰,排名第一的就是賊。
農村的條件雖說比前幾年好了,但產出也不大,今年的賊又特彆囂張,經常是偷了一家就剃個乾淨,而且作案手段很巧妙,就算是有人養了狗,都搞不定這幫神乎其技的賊。
就這樣憋了一個冬,誰心頭都有火呢,後頭桂軍家更是因為丟掉臘肉,媳婦都回娘家去了。
隻見桂軍揮著鋤頭就從屋裡出來,跟他爹王富貴兩人堵住這兩人的去處,泄憤一般的打向兩人,不到片刻就把賊給抓住了。
而那女的也想跑,剛跑到大路上想騎車來著,見大半個村子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隻得往地裡跑,這天氣著實冷,她一身被涼水澆了個透心涼,心裡又惶恐身上又冷,隻怕被村裡人給抓到。
農村是有責任田的,前頭一大片地種的都是桔子樹,女人一頭紮進桔子地裡,人就消失不見了。
但村裡人怎麼肯讓她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