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月,借你的廚房用用。”
左尋月本來正癱在床上打遊戲,一聽她這麼說,立刻爬起來:
“不借你用!除非你做好了給我盛一碗!”
薑暖笑道:
“本來就有你的一份呢。”
左尋月興致勃勃地湊過來:
“姐姐你要做什麼?”
薑暖也不理那個黑眼圈女人,隻是問左尋月:
“尋月想吃什麼?”
“想吃辣的!”
左尋月叫道。
見左家的刁蠻大小姐居然跟薑暖這麼親近,黑眼圈女人有些驚訝。
左尋月最近在吃去皮雞腿肉,冰箱裡還有些生雞腿。薑暖就把這些雞腿取出來,熟練地處理好,下鍋焯水,又開始調料汁。
她將耗油、生抽、鹽和蒜末放進碗裡,又倒進去一點醋。
“我不愛吃酸的。”
黑眼圈女人說道。
薑暖不理她,又加了一點糖。
黑眼圈女人:
“我也不愛吃甜的。”
這時,左尋月瞪了她一眼:
“誰管你愛吃什麼啊?這是我姐給我做的。”
黑眼圈女人這才閉上了嘴。薑暖心裡好笑,調好料汁,又放了些辣椒麵和白芝麻在盤子裡,起鍋燒油。
豆油和麻椒油在鍋裡彙合,冷油下花生米,等花生米炸好,油也熱了,然後把滾熱的油澆在辣椒麵和白芝麻上。
刺激的香味在房車裡蔓延。
在左尋月的歡呼聲裡,薑暖撈出雞腿,熟練地斬成大塊,用料汁拌均勻。
“口水雞!我好久沒吃啦,我媽不讓我吃重口的。”
左尋月高興地去找碗筷。
嫩黃的雞腿肉上,裹滿了紅亮的料汁,夾起一塊顫巍巍的雞肉,料汁就順著往下滴落,漾起一縷香醇。
麻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香。糖和醋的味道並不明顯,隻是提鮮增香而已。鹹鮮的汁水滲在軟嫩的雞腿肉裡,咬一口,肉汁就在嘴裡爆開。
左尋月不管什麼待客禮儀,已經開始動筷子了。黑眼圈女人也夾了一塊,吃罷,沒有說話。
但薑暖看見她的臉色亮了一下,連黑眼圈都變成黑金的了。
放下筷子,黑眼圈女人故作鎮靜:
“哦,原來沒有糖和醋的味道。”
“當然沒有了,雖然放了,但隻是調味而已,而且更能激發出其他調料的味道,”薑暖有些陰陽怪氣,“我不像有些人,看到點什麼就亂發評論,其實根本不知道其中內情。”
黑眼圈的女人居然笑了:
“你在罵我?”
薑暖不知道她笑什麼,所以沒回答。
女人又笑道:
“你再罵一句。”
薑暖後退半步,搖搖頭。
女人疑惑:
“怎麼不罵了?”
“……我怕把你罵爽了。”
薑暖把左尋月也拉過來,心說大家都離這個怪人遠點。
女人居然哈哈大笑,笑完就走了。
左尋月一邊吃一邊瞪她:
“神經病吧這女的?她是誰啊?”
薑暖無語道:
“我也不認識,大概是沒見過的工作人員吧。”
劇組的管理很規範,外人是進不來的。
聶總果然說話算話,一周之後就聯係薑暖,讓她到節目組來。
一路上,薑暖緊張得連怎麼呼吸都快忘了。但即使是把呼吸忘了,她也不會忘了自己提前準備的稿子和表演。
這可是她起早貪黑地為麵試準備的內容。不拍戲的時候,她就忙著準備這些,連睡覺都沒時間。
她好像理解那個女人的黑眼圈是怎麼形成的了。
到了聶總辦公的地方,助理叫她等一下,說是上一位的麵試還沒結束。
薑暖等了一會兒,忽聽辦公室的門響。
是秋榆走了出來。
秋榆也看見了她。薑暖還沒說什麼,秋榆就先開口:
“怎麼,你也想上這個節目?”
經過上次的事,秋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她,但心裡的怨氣卻更重了,一開口還是帶著火藥味。
薑暖懶得和她掰扯,隻是問助理:
“請問我要現在進去嗎?”
“劉導和聶總要商量一下,待會兒我會帶你進去。”
助理說道。
薑暖剛說完謝謝,秋榆又忍不住嗆了她一句:
“也是,你可是背靠著林家呢,林家的團隊肯定比我這草台班子厲害多了。”
“我來上綜藝,什麼團隊不團隊的?”
薑暖這句話不是反問,她是真沒聽明白。
“你彆裝傻了,”秋榆冷笑,“這是生活類節目,要吃飯做飯,自然就需要帶做飯的手替、幫自己做菜的廚師,還有假吃也需要工作人員來處理鏡頭啊。”
薑暖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上輩子秋榆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甜美小廚娘,原來她在節目裡都是假吃假做,連做菜的手都不是自己出鏡。
“我不假吃,也不假做。”
薑暖說道。
秋榆笑了:
“開什麼玩笑?誰會為了一個綜藝把自己吃胖啊,吃胖可就沒有戲拍了!再說了,你會做飯?能做成什麼樣,有大廚的水準?”
沒等薑暖回答,隻見辦公室的門又開了。
看見這次出來的人,薑暖瞬間怔住了。
是那個黑眼圈很重的女人。
見她走了出來,秋榆立刻諂媚地貼上去:
“劉導,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回答得還可以吧?”
劉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你先回去吧。”
“那我就回去等通知了,”秋榆欣喜道,又問,“劉導,我給你留一下我個人的聯係方式吧?”
“我要你的聯係方式乾嘛?”劉導有點不耐煩,又看向薑暖,“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