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眨巴眨巴眼睛開口說:“都想知道。”
薑燁猜的不錯,她們向前跑去的同時,嬑行果斷用左腳劃開鞋上的打火裝置,火花讓食人花退縮了幾秒鐘,趁此機會她躍上樹的頂端,再回身扔下幾根燃燒著的“大”火柴。至於滑翔,她的翅膀是自己做的,安裝好後從高處躍下即可。
“你技術又精進了啊,現在飛都不用助跑了。”薑燁感歎著,幫她把翅膀裝回包裡。
“我心裡也直打鼓,來之前我加了方向桅杆,調整正確有助於飛行,但和專業的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還好這段路不算長。”
砂糖對這對翅膀感興趣極了,在裝包時伸手時摸了摸:“看嬑行飛過來,我還以為她是給自己裝了改造機翼。”
“沒必要,那玩意太貴了。對身體也不好。”嬑行拍了拍手,“走吧,抓緊時間,天黑之後要點燈太浪費資源了。”
薑燁順手撿了幾根樹枝掰了掰,乾柴。她揚手示意:“順手撿點柴火。”
三人找到了一個空曠的山洞,山洞不深,仔細探查一番後確定是個安全的住處。嬑行笑道:“運氣不錯,你們瞧,洞口就是瓶子樹,不用去找水源了。”
“嬑行,你的胳膊……”
二人順著砂糖的目光看了過去。
嬑行的衣服顏色太深,但仔細看破口處是有血滲出來。嬑行把衣服解開,露出一道很長的傷口,看上去是刮傷。
砂糖迅速遞出藥粉和繃帶:“好在傷口不算深,簡單處理一下吧,這裡也沒有更好的條件了。”
三人喝了點營養劑,砂糖帶了幾塊糖分給大家,補充些體力,最重要的還是甜甜嘴,心情也好些。
幾人沒敢吃太飽,但倦意還是湧了上來。薑燁道了晚安,三人輪流值夜,嬑行現在還處於興奮期睡不著,由她守上半夜。
一陣狂風過來,薑燁猛地驚醒,她翻騰起來,看見砂糖正走著警覺地向外望去。薑燁正要跟上,隻聽得嬑行之前隨手指的瓶子樹後撲地一聲響。
砂糖轉過身,借著篝火的光亮,薑燁看見她的臉慘白:“薑燁,好濃的血腥味。”
嬑行也聽著動靜迷迷糊糊地醒來,剛揉了揉眼睛就聽見砂糖的這句話。她急忙收拾好東西,悄聲問:“要把火熄了嗎?”薑燁點了點頭。
嬑行動作很快,滅了火後迅速上前牽住二人的手。月光從稀鬆的樹葉間傾泄下來。樹後巨大的影子向前移動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嬑行拉著二人側過身緊緊貼著洞穴內壁:“不知道是什麼野獸,但現在出去肯定會被發現,再等等。”
“彆來洞穴!”三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念叨著。
可惜事與願違。
那大物從樹前的巨石上翻下來,直衝洞口而來。
寒光一閃,原來是它的牙齒從麵部下方探出,反射了月光。
“異變虎。”嬑行說。
它伸出粗壯的四肢,爪尖刺出趾外,略微在地上按了一按,往三人身上一撲。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一閃奔出洞口,薑燁已經翻身到虎的背後。三人被迫分開,嬑行一顆子彈直射腦門,可惜老虎腰胯一掀想要甩薑燁下來,子彈偏離,隻擦破點血皮。
但這更是激怒了異變虎,它大吼一聲,樹都在震動。鋼鞭般的尾巴奮力一甩,砂糖側身躲過,尾巴卷下幾根枝條。
薑燁仍舊騎在異變虎的背上,手緊緊揪住虎皮,那虎的毛粗硬,薑燁的手上多出了許多細小的口子。
隨著虎的跳動,薑燁覺得自己腦漿都要甩出來了,砂糖的藤蔓纏上來時,她當機立斷,將袖箭衝著虎脖子射出。
袖箭的力度更大一下,薑燁將刀順著傷口插入,未能刺到最深,就被老虎甩下。砂糖調轉身位用藤蔓接住薑燁,一把將她拉往自己身邊。
“哪來的繩?”薑燁問。
砂糖回答:“食人花那地裡拽下來的,有靈性,一直乖乖纏在我胳膊上。”
薑燁本想問問這藤蔓會不會帶來風險,異變虎就再次撲來,薑燁一跳退了十步遠。
嬑行不知何時弄來了碗口大的樹枝,劈頭打下,老虎回身張開血盆大口直衝嬑行而去。
趁此機會,薑燁再次反撲到異變虎的背上。那虎感受到薑燁的存在,急急回頭,又奈何不了她;想要繼續撲咬嬑行,嬑行又用樹乾擋住,還趁機向它射了幾槍;砂糖也掄起石頭,趁亂打在虎的眼睛上。
異變虎急得團團轉,不知道先應付哪一個,乾脆回頭向來處跑去。如果讓這隻虎跑走了,優勢儘失,以後再遇到可就麻煩了。
薑燁狠心揚起戴著指虎法拳頭,朝著虎頭重重打下,一連錘了幾十次。
期間嬑行和砂糖也從虎的兩旁又打又砸,那老虎慢慢沒了力氣,癱軟下去,四處滲出血來。
三人終於鬆了口氣,嬑行摸出把利刀扔給薑燁。薑燁收起來不用,繼續捶打。
直到那虎一點氣也沒有後,再打幾拳,才翻下來仰躺在地,示意嬑行和砂糖補刀。
薑燁慢慢站起來,問道:“你子彈還剩多少?”
嬑行正拿棒子捶打老虎,聞言停下動作摸了摸口袋和彈匣:“還有十幾發,我本來就沒帶多少。”
薑燁歎口氣說:“我帶的刀剛剛被這虎弄卷邊了。”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瑞士軍刀,“不過旁邊的還能用。”
她踩了踩虎尾,又說:“可以了砂糖,彆打了,已經死透了。射出去的幾支箭是用不成了,剩下的資源我們能省就省著點用。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出這破林子。”
現下三人是睡不著了,稍事薑燁說:“繼續趕路吧,現在月亮光還挺足的,估計也快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