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劁他爹的,我就知道上城區的賤人不會這麼容易讓我們拿到錢!就算是按小組分發,那剩下的10萬又去哪裡了?”
薑燁一腳踹向旁邊的樹,碗口粗的樹乾轟然倒塌,可見是用了十足的勁。
砂糖的臉色非常不好,她喃喃道:“30萬根本不夠用,最多墊一下藥費錢,她們怎麼會耍賴呢!100萬對她們來說根本就不多!”
砂糖越說越激動,嬑行輕撫著她的背,道:“她們再有錢也不願給我們這種‘賤民’,何況耍我們玩在她們眼裡很是有趣吧,說不定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她們還在看著呢。”
砂糖的個人終端彈出消息來:薑燁向您轉賬300000元。
“30萬反正不夠我買房子,借你了。”薑燁關閉自己麵前的屏幕,“彆太感謝我!反正我跟嬑行住。”
砂糖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把錢儘數給母親轉了過去。
*
雖然錢到賬了,也收到了賽事完成的提醒,但並沒有人來迎接她們,也沒有路標指向。
嬑行提出接著向前走:“來之前看過賽事圖,按我們的方向一直走就是下城區通道了,而且森林周邊大部分都是城鎮,向前走不會錯。”
原路返回成本太高,三人決定繼續往前。
前方起霧了,嬑行看了看指南針,示意我們繼續向前,可霧越來越濃,不知何時,回頭已經看不見來時路了。
再走幾步,嬑行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說:“指南針好像壞了。”
薑燁接過來一瞧,指針瘋狂擺動著,確實是壞了。她抬頭看見嬑行的眉頭皺得更深,眼神中也透出些許疑惑:“怎麼備用的也壞了?”
“這隻是我買來的,你手裡的是我自己做的,不應該同時出問題。”
霧氣太大,沒有指南針繼續向前走怕是會陷入原地轉圈的境地,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原地休整,等霧散了些再出發。
想到馬上就回家了,砂糖拿出最後的壓縮餅乾,三人就地坐下來慢吞吞地啃著。嬑行還在搗鼓她的指南針,之後又變出許多工具來。
薑燁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打趣道:“嬑行是哆啦a夢嗎?怎麼幾天下來百寶袋還沒空。”
嬑行也笑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修好,隻是我怎麼覺得其他工具也壞了?”
薑燁還想再說,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愣住了:“我的袖箭好像壞了,我想換成彆的射出去嚇嚇你們,可是它射不出去了。”
砂糖的聲音有些許顫抖:“我的個人終端一直打不開。我坐下來後就想給媽媽發消息,可是打不開。”薑燁和嬑行馬上試了試。
“打不開。”
“我也是。”
幾人檢查一番,大部分工具都出了問題。薑燁開口做了決定:“繼續向前走吧。這事有古怪,如果隻是個人終端出問題,那可能是主辦方在搞鬼,可是我們帶的彆的東西她們動不了手腳。這霧,可能不會散了。”
原地死等不是辦法,三人再度出發了。
*
又走了二十來分鐘,“我們是在原地繞……”砂糖的話還沒說完,一扇大門出現在前方。幾人快步走了過去,隻見門柱上寫著“為人大學”。
“好古怪的名字。”嬑行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去,“我們要進去看看嗎?說不定裡麵有人能幫忙送我們回去。”
周邊還是濃霧,隻有這所大學清晰可見。薑燁對進入大學後會發生的事並不樂觀,但她還是同意了嬑行的提議,畢竟她們無處可去。
如果她們調轉方向,就會知道無論向哪兒走,這所大學始終都會出現在她們麵前。而此時,另一場直播已經悄然開啟,觀眾也截然不同了。
——新人啊,看一眼。
——怎麼都是女人啊,全女隊的話感覺會很沒意思。
——???前麵什麼意思?沒品的家夥!
——哎呀口味不同啦,女人都是有話直說的類型,我更喜歡看男的勾心鬥角互相俵演,如果能互相殘殺就更好啦!
——看女人大殺四方才夠有意思好嗎?不過這個本很無聊啊,畢竟是新手本嘛。
彈幕爭論不休的同時,三人走進了這所“大學”。
進入後仍然很安靜,她們正要懷疑這是一所被廢棄的空校時,學生會辦事處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三人快步走過去,一位紮著馬尾的女學生迎了出來:“你們就是新的轉校生吧?我是你們的學姐胡珠。辛苦夏紅你接她們了。”說到夏紅時,她和薑燁對視了一下。
三人不清楚狀況沒敢貿然出聲。胡珠從抽屜裡拿出兩本學生手冊遞給薑燁:“你帶著她們看一下。”
又把兩本學生證分彆遞給嬑行和砂糖。“走吧,我就住你們樓下,剛好一起回宿舍。”
打開學生證,裡麵的照片和姓名都和自己一模一樣,三人頓時從頭涼到腳,薑燁意識到胡珠口中的夏紅就是自己。
她最先出聲:“學姐,怎麼照片都幫她們貼好了啊,信息也填上了。你一下就認出她們來了?真厲害,不像我臉盲。還是說你本來就認識她們啊。”
胡珠回過頭來:“你這傻姑娘,我哪裡會認識她們,隻是看著照片認人,不過現在我們都互相認識了。
“至於證件,當然要提前給她們辦好,不然還要她們倆個新生自己跑去教務處辦嗎?”
薑燁套話失敗,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也許是胡珠覺得太過安靜有些尷尬,自己挑起話頭說起來:
“你們可能剛來會不習慣,不過你們宿舍都是好脾氣的,你看夏紅就知道我沒撒謊了。我們學校的規定也寫在手冊上了,一定不能違反校規。尤其是晚上要保持安靜,吵醒了宿管會挨訓的。”
嬑行和砂糖連連點頭稱是。
到宿舍後是胡珠拿鑰匙開了門,開門後就將鑰匙遞給了夏紅:“你分給她倆吧,有時間帶她們熟悉下環境。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便下了樓。
薑燁一摸口袋:“我口袋裡真的有鑰匙。”拿起鎖試驗了一番,果真對的上:“這太古怪了。”
嬑行則走上前依次去看床鋪旁的名單。離門最近的一張床上寫著“夏紅”的名字。嬑行回頭道:“這恐怕就是你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