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幾人都帶了鏡子和刀具。以防萬一,砂糖還帶了手電筒,嬑行則帶了繩索。
幾人再次來到了這幢僻靜的樓。
不知是不是錯覺,薑燁總覺得這座樓比上次要更安靜了些,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意味,透著令人脊背發寒的詭異感。
幾人上了樓,谘詢師和診療室的門都大開著,裡麵熄了燈,應該是拉了窗簾,沒有一絲光透出來,仿佛是張著深淵巨口的怪物,卻時時引誘著她們進去。
實際上,幾人都沒有真正進入過診療室,既然來了,這次注定是要進去的,她們牽著手一起推開了診療室的門。
這一次,還是由砂糖探頭去看屋內的規則。
砂糖拉著薑燁的手朝屋內探去,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又朝更深處望去,光線昏暗,她輕輕眯起眼睛。
砂糖看了很久,直到薑燁晃了晃她的手,她才收回身子。
她搖了搖頭:“沒有規則,牆上什麼都沒有。”
幾人對視一眼,都是高懸著一顆心。
沒有人知道無規則是因為張老師真的已經死了,還是這個鬼地方又有了新招數,但她們都是抱著不回頭的心來到這裡的。
幾人手握鏡子一起進了門。
一進門,幾人就立刻用鏡子輪流貼在對方眼前照了照。
薑燁最為謹慎,照完後拔腿就跑,從去衛生間鑿了一塊鏡子下來,再次查看後確認了大家都沒問題,這才覺得放心些。
“看來張老師死了後,這地方的詭異之處也消失了。”薑燁舒了口氣,一邊評價一邊掃視著診療室。
診療室不算大,東西擺放得很緊湊。隻有兩台電腦,一台指尖壓力測試儀,一張病床。
病床旁擺放了很多儀器,除了靠近門旁的身高體重測量儀外,她們都不大認得。
門正對的地方是一個緊緊嵌合在牆裡的櫃子,上麵擺放了一些瓶瓶罐罐,有大些的瓶子裡麵是人體組織標本,泡在透明的液體裡,灰敗的顏色裡參雜著紅,微妙的色澤隨著肌肉紋理一絲絲滲出。
也有一些塑化標本大大咧咧地擺在那裡,微黃的皮膚有些許破損,露出部分短肌。薑燁一開始還以為是普通模型,細看才發現是真實標本,瞬間打了個冷噤。
至於書櫃上其他的東西,大家就不大看得懂了。
“我們學校還有人體標本?”李以寒的出聲很突兀,薑燁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綾小路。
好在綾小路並沒有被嚇到,而是專心地盯著櫃子。
砂糖伸手拿起一瓶不知名的藥劑想要打開,又想到可能的危險,掂了掂重量後放下了手,轉而斜著頭看起標簽。
標簽是一些奇怪的字母,也有可能是一些暗語,砂糖認不出,
就這樣歪頭看了一小會兒,砂糖冷不丁說了一句:“谘詢室比診療室更深。”
“有暗門?”薑燁迅速接話問道。
綾小路盯著櫃子已經很久了,聽到砂糖的推測,她嘗試了多種方式去推拉櫃子,可惜都失敗了,她及時給予同伴發聵:“打不開。”
“既然是暗門,肯定有機關,找找吧。”
幾人在屋子裡翻找起來,薑燁卻把目光移到了電腦上,她走過去把兩台電腦都打開,其中一台很輕鬆就開了機,另一台則設置了密碼。
薑燁實在想不到張醫生會用什麼當電腦密碼,索性放在一邊,先去看沒密碼的電腦了。
這台電腦原本就設置的是睡眠狀態,薑燁發現上麵掛著窗口,是填姓名和學號的網頁,下方則是選擇不同心理測試的選項。
她嗤笑一聲,心下暗想:不得不說,心理谘詢這個偽裝,張老師做得真夠到位的。
沙盤、記錄表、各類儀器再到現在出現的測試,方方麵麵,隻可惜用力過猛在白大褂上出了錯。
窗口是可以關掉的,桌麵上很簡潔,隻有不到兩列的快捷方式。
薑燁打開了瀏覽器,嘀咕了一句:“可以上網。”
眾人都在研究尋找機關,倒是綾小路聽到薑燁的話,朝她望了望。
瀏覽器的曆史紀錄不知道是被清空了,還是真的什麼也沒有,薑燁依次打開各個係統盤,也是一無所獲,看來真的隻是用來做心理測試的機子。
另一台電腦,薑燁試了幾個常見的密碼,打不開後詢問大家有沒有頭緒。
大家都不會知道張老師的電腦密碼,但綾小路有了新辦法:“我隨身帶了U盤,重做個係統?張醫生應該不會把東西存C盤吧?”
誰也不敢賭張醫生會把文件放在哪個盤,但試了又試,屋子也翻了個遍,還是沒能解開電腦密碼,也沒能打開密室,最終還是決定重做係統。
薑燁的世界裡電腦已經淘汰多年,饒是嬑行喜歡擺弄這些東西,也不會給電腦重做係統。
見幾人遲疑不決,周齊賢這個活決定由她來做。
她走向綾小路:“我來吧。”
她熟練地去另一台聯網的電腦上找到了係統鏈接下載下來,又去有密碼的電腦上調試。
嘗試了PE破譯無果後,她才真正開始重裝係統,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幾分鐘過去,終於重裝成功了。
幾人圍在一起把電腦翻找一通,文件裡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倒是存了幾篇醫學論文,但和心理學精神科之類的並無關聯。
注意力又移到了幾個壓縮包上,可惜都上了鎖,周齊賢表示時間充足的話自己能解開。
因為連接上了網絡,周齊賢還試著登錄了幾個張醫生沒有刪除密碼的網站,還真讓她摸到了張醫生的郵箱。
張醫生隻和一個叫DING的人來往頻繁,但每一封郵件都不知所雲。張醫生發過去的郵件都是數字加上幾個字。
比如最近的
4.2 血
4.28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