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許是因為坐上首領之位的緣故,她甚至比以前多了一份責任心。
果然是長大了啊。
他懶洋洋打著哈切,沒去管那邊打得正熱鬨的一人一咒靈。然後就聽自己那跑去觀戰的學生倒吸一口涼氣。
神無月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陷入了呆滯:“我就說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好心人。”她抹了把臉,發出一聲感慨,“這世界真小,走到哪兒居然都是熟人。”
好,很好。
她一個咒靈成了咒術師的弟子也就算了。
畢竟技不如人,強迫與半強迫罷了,她認輸。
可,咒靈和咒術師成了朋友又是怎麼回事啊?這到底是怎麼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發生的啊?
神無月都想罵自己笨蛋了。
怪她,用契約限製彆人也就算了,還要用契約限製自己。
當時她是怎麼跟五條悟信誓旦旦的:“隻要我看不到,那我身邊就沒有咒術師!”反正咒術師會把她當做同類,那麼看不看得到又有什麼必要呢。
當然,神無月這樣做主要還是遏製自己的控製欲。
控製自己那些可能闖禍的手下、一些無惡不作的詛咒師也就算了,可是,她對過來度假的咒術師卻也有本能的控製欲。
要知道在她控製橫濱的咒靈後,常年跟又醜又惡心的咒靈打交道的咒術師們簡直是視這裡為度假勝地,就算這裡治安不怎麼好又怎麼樣,就算走到哪裡都發生爆炸又怎麼樣,就算……
這些對咒術師來說都不是問題!
要知道,有個沒有咒靈打擾的地方已經很幸福了,你還能要求什麼?
關鍵是這些咒術師們還都很有錢,每來一次就會給橫濱帶來巨額收入。作為其中的受益者,神無月當然也歡迎咒術師們過來玩。
一方麵,神無月把咒術師們當金主,自然將金主供起來才對,另一方麵,她作為這些控製全橫濱咒靈的王,又是本能地警惕他們。
為此,理智簡直是撕成了兩半。
最後她乾脆掩耳盜鈴,什麼咒術師,什麼詛咒師,除非是懟到臉上,不然全部當看不到。
太痛苦了。
她到底為什麼要操這麼多心,管她什麼事。
至於那些笨蛋手下,全被她扔去好好學習了。撞不上咒術師不就沒事了嗎。怕什麼。
當然五條悟的反應是什麼來著,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這下好了,真的翻車了。她也想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掩耳盜鈴到底是什麼笨蛋行為啊!
誰能想得到啊!咒術師居然真的在我身邊!
畢竟,神無月從來沒在身邊人麵前掩飾過自己的異常,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身上的異常。像亂步他們不僅知道她的身份,還會為她打掩護。
而乙骨憂太,她不信這麼個很有天賦的咒術師,沒察覺到自己的不對。
甚至她現在回想起來,對方確實有一段時間用一種陰惻惻的目光盯著她,似乎在琢磨怎麼下刀子。害得她那段時間戰戰兢兢的,甚至不用社長多說她就非常自覺地天天跑過去看望他。
但是,那是她以為是因為自己把對方送進醫院,乙骨憂太懷恨在心想報複回來,所以非常有誠意地用行動在道歉。
結果,原來是那個時候認出來她身份了嗎?
所以啊,都認出來了,為什麼還是這個結果?
她想起自己在對方出院之後天天纏著他,對方從開始的無所適從,到後來的默認……
神無月抹把臉。
總不能是她的真心打動了這樣一個年輕氣盛的咒術師吧?
她自己都不信。
畢竟,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從一些橫濱附近的殘穢不難看出,在此之前,這個好心咒術師可是砍了不少咒靈啊。
那可真是絲毫不留情。
37
“要不要上啊月月。”
無良老師欣賞完自己學生出演的變臉節目,懶洋洋出聲提醒,“那個小咒術師好像發現我們了哦。”
神無月一個警醒,反手便把他推出去,“老師拜托啦!”在這關鍵時刻,她賣師賣得是非常順手。
這下哭笑不得的變成了五條悟了。
“有這麼見不得人嗎?月醬~”
“現在開始,彆叫我名字!”角落裡拋出來一粒石子,神無月甕聲甕氣地提醒,雖然經過了一點偽裝的聲音還是很容易辨彆。
她咳了一下,低聲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怪異行為,“被認出來怎麼辦。”說著她又往角落裡藏了些。
五條悟聳聳肩,放過因為掉馬甲而變得倉皇不安的學生。他抬步向前走兩步,隨手放了一個術式,跟纏鬥一起又分開的一人一咒靈打了個招呼。
“嗨。”
他笑眯眯地擺了個帥氣pose。
“我想,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