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合適 日日見君卻思君(2 / 2)

季時見挑眉,這兩個字很好使啊,他看著季深對著黎贏就是哥哥哥哥的,就想著拿來用一下。

他環視自己這身裙子。

過於成熟了,不太適合喊哥哥。

他記得他收拾了一套偏向於可愛的裙子,蓬鬆的裙擺,可愛的配飾。

唯一不足的是他沒有假發,不然再梳著兩條辮子,帶個發卡。

到時候跟在盛卞身後喊哥哥豈不是更方便,更和諧。

季時見拿著紅綢跟著盛卞來到賣紅綢的桌上。

賣家是提供筆的,有馬克筆和毛筆。

賣家見季時見拿著毛筆在手上看,連忙道:“我們這也提供寫毛筆字,不貴,一塊錢一個字。”

季時見笑,語氣帶著一股意氣:“我自己來。”

賣家看著季時見,心裡感歎這人真造孽,怎麼能長成這樣,明明是男的還穿一身女裝,這不純純騙他這種少男心嘛。

他心裡哀嚎,卻是時不時地看一眼季時見,沒有惡意,純欣賞:“可以,我們提供筆墨。”

“謝謝。”

季時見將紅綢鋪平,拿著筆想了想,既然是月老祠,求的自然是姻緣了。

他想起自己身旁的盛卞,提筆寫:‘日日見君卻思君。’

寫完他將筆擱下,拿起紅綢給盛卞瞧:“怎麼樣,我寫得如何。”

盛卞望著紅綢上的字,心裡默念,就像微風拂過湖麵,沒有太大的動靜卻能帶起漣漪。

他道:“寫得很好。”

真的很好,他沒想到季時見不僅硬筆寫得好,軟筆寫得更好。

幾個字自成一派風格,一看就是練過十幾年的。

當今社會,很少有人會去練字了,他接觸的人裡,就隻有那些老一輩的人會去練軟筆。

盛卞將自己的紅綢鋪在桌上,也提起了毛筆,難得猶豫。

季時見的心思已經明確給他說過了,盛卞擔憂傷了人,又覺得拖著不該。

而且他既然沒有拒絕季時見說的要了解再回應,就要信守承諾。

幾番來來往往的心思,造就了他下不了筆。

盛卞轉頭看著站在槐樹下正在研究要掛哪裡的季時見,一身藍色的裙子仿佛融入了遠處的天空,將行人和祠廟都變成了襯著他的背景。

季時見恰好轉頭看盛卞,對著盛卞一笑。

“寫好了嗎?我發現一個好位置。”

盛卞心想,他好像很愛笑,笑起來也很溺人。

“快了。”

盛卞回完低頭開始寫字。

不能久看。

盛卞在心中回想著自己一直以來想象的,構思的伴侶的樣子。

不合適,他不合適。

寫完放筆,盛卞拿著東西也來到槐樹下麵。

季時見沒問盛卞寫了什麼,隻是指著槐樹中的位置:“我們掛那裡,我觀察過了,那裡的位置極好,很少經曆到日曬雨淋。”

盛卞:“可以。”

他說完看著季時見的裙子。

“我來掛。”

季時見將手裡的紅綢遞給對方:“好。”

盛卞看著樹邊的梯子,這是賣家放在這裡的,他將梯子搬到季時見想要的樹中下方。

季時見走過來:“我幫你掌著。”

盛卞:“嗯。”

他順著梯子一步一步往上爬,先將季時見的紅綢係好,再係了自己的。

係完盛卞下了梯子。

季時見:“辛苦了。”

盛卞:“沒有。”

季時見沒再說話隻是笑著看著盛卞將梯子搬回去。

這才道:“現在還早,我們進去月老祠看看吧。”

盛卞:“好。”

季時見走在前方,對月老祠是好奇的。

修真界的道侶講究天道為證,以契約為媒,而這個世界沒有鬼神,沒有修者,月老是神話,是傳說,是一個並不會真正起作用的寄托處。

月老祠裡會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