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燼華年 燃燼舊世,共創華年。……(1 / 2)

燼華年 一*******書 9873 字 8個月前

這夜很靜很靜,就連外麵放的煙花爆竹聲仿似都聽不見。

次日燼千年醒來,他第一時間就去找暮留聲,發現他不在房間內,便也沒多想。

這日正是新年。

燼千年下了樓,聞見小二對他說阿聲一早便出去了,說是去十裡長馨等著他。

燼千年對小二點點頭,向著十裡長馨都方向跑去。

他推開十裡長馨院落的門,見暮留聲正在曾經他們放位牌的地方站著,“阿聲!”

暮留聲轉過頭,道:“阿年。”

十裡長馨沒有彆人,此時隻有他們二人在此。

其時,搖天正領著大批詭節兵士侵入錦陵地界,他籌備了這麼多年,就等待著錦陵腐敗不堪的那日,好一舉拿下錦陵。

他們就好像雷雨天的烏雲一般,黑壓壓的一片。

最先發覺異常道是葉雲兮和莫生書,樂安城離岩中井最近,也是詭節侵略錦陵地界的通路之一。

葉雲兮戒備地盯著從頭頂掠過的詭節兵士,手中短刀握的死緊。

這時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自空中落下,白雪飛揚,漸的老高。

莫生書擋在葉雲兮身前,為她擋住了飛雪,他運轉起氣力,腳下墨黑席卷大地。

身材壯碩地男子正是那日殺害葉風兮的魁位。

莫生書融入墨黑中來到魁位身後,葉雲兮也持著短刀正麵迎上。

魁位卻是一動不動,運起氣力為自身做出一套完美的護甲。

莫生書化作雨水般的墨黑對魁位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葉雲兮正麵的進攻就好像實在砍著一塊巨石一樣,絲毫沒有半點損壞的意思。

不過才過了半年,魁位竟已經修煉成這副樣了!

錦陵城內,十裡長馨也是很快得知了詭節入侵的消息,在對抗外敵時,這坐落在在錦陵城中的兩隻猛虎也頭一次有了合作的念想。

八門巡位擅長防禦,他們所創造的結界雖然可謂是無堅不摧,但也僅僅隻限在金陵城內無堅不摧。

世間這樣大,比天還要厲害的有都是,那自然能破了結界的亦是有都是。

燼千年看著不斷合攏的結界,忍不住暗罵一聲:有這樣的結界不早些拿出來用!偏偏等到這個時候用!

待結界愈合攏後城內不少百姓也都察覺出異象,紛紛跑到外麵,議論聲四起。

“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這架勢不會是詭節要侵略咱錦陵城了吧!”

“瞎說!錦陵城有十裡長馨和八門巡位坐鎮,料他詭節也不敢侵略咱錦陵城!”

“但願如此……”

許是生活過得太安逸,錦陵城中的百姓隻是議論了一會便都該乾嘛乾嘛去了。

詭節已經掠過願安城,他們分出一小隊入了願安。

彼時周焱和元生正注視著這一切都發生,他們聽見暴亂便都敢去支援。

燼千年走到石台邊,他拿出了那日同暮留聲交換的位牌,他把石台上的雪清理乾淨,將位牌放在上麵。

燼千年示意暮留聲也將位牌放在上麵,他憂鬱了些許才拿出位牌,他將本屬於燼千年的位牌緊緊貼放在自己的位牌旁邊。

一向同錦陵城一樣安逸的陌鐘城這一次也難逃劫難,大部分詭節都湧入了這座城。

陌鐘城中並沒有使節,所以一切都責任都被雷沅攬了下來。

“你出來做什麼?回去好好呆著,彆給我拖後腿。”

“小沅我不放心你啊。”

“你什麼都做不了出來倒給我添麻煩!”

“誰說我什麼都做不了。”晉天來抬起左手,手中閃過微微光亮。

“你何時……”

一陣強勁的氣力傳來,那人持著雙刀,隻不過刀柄卻是一個圓環。

雷沅皺眉,“怎會是他。”

晉天來惑道:“小沅你認識他?”

怎麼可能不認識!雷沅什麼也沒說,掠身上前。

暮留聲幽幽看著燼千年,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一直在膨脹,蔓延。

他終於忍不住,一把將燼千年抱在懷中,他懷中的彩衣少年一愣,隨後笑了笑也將雙手環在他的身上。

“阿聲……”

“我們是家人的,對不對。”他環著燼千年的身體緊了緊。

“當然啊!我們是家人。”燼千年笑道。

“那我的盛世你要答應我不能食言。”

燼千年輕輕拍了拍暮留聲的背,沉聲道:“好,阿聲我答應你,你的盛世我不會食言的。”

暮留聲鬆開了燼千年,他望著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樂安城。

魁位身上出了些許傷口,另一邊的葉雲兮和莫生書都受了不少的傷。

魁位猛地掠身上前,他的拳要比那時侵略錦陵時更加霸道,葉雲兮和莫生書連連後退。

緊接著魁位更霸道的一拳打來,莫生書帶著葉雲兮隱匿墨黑之中,魁位的拳打在牆麵上,那牆“轟”的一聲坍塌。

莫生書帶著葉雲兮出現在魁位身後,連帶著一隻墨黑色的巨爪,巨爪握住魁位,換來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葉雲兮這時掠身上前,她手中道斷刃已經分解成兩把匕首,其時魁位揮拳震破了莫生書的控製。

葉雲兮趁他防備不及之時將兩把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兩肩,伴隨著魁位的一聲慘叫,一拳揮出,葉雲兮被擊退,撞在了莫生書身上。

魁位拔出兩把匕首,霎時!鮮血噴湧而出,他陰狠著臉看著葉雲兮和莫生書,拳頭我的咯吱響。

葉雲兮嘔出一口鮮血,腹部劇烈的痛讓她渾身都在抽搐著,莫生書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無聲地落了淚。

漸漸,他的眼眸變得猩紅殺伐之氣控製不住,整個墨黑都染上了暗紅。

他將葉雲兮放下,隱於墨黑之中,轉瞬出現在魁位頭頂。

他手中的畫筆都變得猩紅,如同一隻饑餓已久的餓狼,要撕碎身前的獵物。

魁位抬腳一跺,周遭土地震蕩,周身妖氣氣力翻湧,他向上揮出一拳,拳風帶起的氣力都極為強勁。

莫生書被這拳風衝散了些許氣力他再度隱匿身形,伸出一隻手握住魁位的腳踝,欲把他拖入地中。

怎料魁位猛地衝地麵揮出一拳,將莫生書從地麵打出,他扼住莫生書的脖子,挑釁地看著他。

莫生書喘不上氣,臉憋的通紅,他眸中地猩紅也在一點點散去,神誌有些不大清晰。

莫生書用儘所有力氣,微測過頭看見葉雲兮,她正紅著眼睛看自己,一副隨時哭出來的樣子。

“不要哭……”莫生書一起孱弱道,若到葉雲兮都聽不見。

就在莫生書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魁位的手驀地一鬆,口吐鮮血僵直著身子倒了下去。

他大口喘著粗氣,良久後才看清是什麼人救的他們。

“師父……”莫生書眼中含著淚水,猛地跑到葉雲兮身側將她扶起,“師父回來了。”

葉雲兮也看清了來人,莫生書攙扶著她到了風行雲的身側。

“母親……”

這聲想說出很久的稱呼,如今終於是說出口了。

願安城。

周焱手持一把長刀橫空斬過,一排詭節兵士倒地,鮮血染紅了白雪。

本還在幸福地期待著這日新年的百姓,都紛紛露出驚愕,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周焱將元生護在身後,可元生卻隻想要上陣殺敵。

但周焱意誌堅決,元生也沒有辦法。

這時,一根銀針飛掠而過,周焱心驚,橫刀擋下。

待銀針的力卸去後,周焱才警惕地放下長刀,見得射出銀針的人。

是曾經救過元生的老者。

但不久前,燼千年曾給他送過一紙書信,信上寫道這老者是詭節的八鬼位,身居魃位。

隻是此時魃位眼神空洞,活像是一隻傀儡。

他揮起長刀,熾熱又霸道,待到魃位身前時猛地砍下,魃位沒有動,隻是怪笑著看他。

直至魃位都一條胳膊被砍下。

黑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噴灑到周焱半身。

魃位被煉製成了傀儡,不過就是詭節的一個犧牲品。

周焱覺得接觸到魃位血液的皮膚有著劇烈到疼痛感,他麵露苦色,隨後狠厲地一刀揮砍而過,將魃位攔腰斬斷。

最後他半跪在地,正如他當年死守元生城那般,隻不過這一次他守住了。

“周焱叔!”元生大喊道,他欲跑到周焱身側,卻被他叫住了。

“不要過來!”魃位道血液帶著劇毒,一旦沾染上必定是活不成了,他最後望了元生一眼,“小家夥,好好活著,將來當大英雄!記住當了大英雄再來看我!”

周焱撫摸著這把陪了他多年的刀,他抬起長刀,猛地向心口刺去……

毒真的太折磨人了,他不想再承受那些苦痛了,再閉上眼都最後一刻,他看見了站在遠處的一個人影,那人他見過正是當年將他從陽明城中帶出來的人。

葉禹。

算是師父的人來了,他死了,願安城剩下的那些詭節兵士也就不用自己操勞了。

他最後聽見了元生哭著喊他的名字,隻是他們離得好像越來越遠。

陌鐘城。

從未有過這樣經曆都陌鐘城現在看起來有些狼狽,魍位手上的兩把刀像是兩隻振翅飛舞的蝴蝶,刀光化作萬千光影,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雷沅近不了他的身,隻能焦急地等待著他露出一絲破綻。

怎料這時晉天來衝了上去,雷沅大怒,“你不要命了!”

誰知晉天來沒有管她說的話,一向她說什麼他二話也不會說的人,如今違背了她道意願。

晉天來在雷沅離開陌鐘城這段時間也修煉了氣力,他的氣力很柔,到了魍位身前時,一股柔和的氣力撲麵而來。

魍位嘲笑一聲,兩把刀變幻莫測,直逼晉天來而去。

晉天來沒有退,他的手臂乃至身上出了不少傷口,但那兩把刀竟在他手中漸漸卸了力,最終被他握在自己手上。

魍位見狀大怒!他掠身上前欲奪回自己的武器,卻被雷沅上前攔住了去路。

晉天來向後退去,退到了安全距離,他大喊一聲:“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敵都嗎!現如今你的刀在我這裡那便就是我的了!我才不會傻到再還給你!”不然小沅會生氣的!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隻是抱著這兩把刀偷偷在笑。

“卑鄙!”魍位大罵一聲,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便莽撞地衝了過去。

雷沅一掌打在了他胸口,將他震出去老遠。

她對他帶著極大的怒意,要不是因為他,阿年那日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她掠身上前,又是一掌打在他胸口。

“方才那一掌,打的是我的憤恨!”

“如今這一掌,是替阿年還給你的。”

魍位口吐鮮血,驚恐地看著她。

雷沅又抬起一掌,魍位徹底慌了,他求饒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是八鬼位,你不能殺我!”

雷沅唾罵一聲,一掌落下,魍位沒了呼吸。

“這最後一掌打的是你的自私,若不是你臨陣脫逃,不顧戰友生死。”

晉天來將刀扔下,跑到了雷沅身邊,“小沅你好厲害!”

“你也不錯。”雷沅拍了拍晉天來。

晉天來悶哼一聲,“小沅,手勁有點大了啊。”

雷沅不以為然。

要不是他們二人成了親,按如今都形式來看,當做兄弟也不為過!

我們是家人的……

錦陵城。

還是一片祥和的模樣,沒有一點異常。

上官青同梁老前輩也來到了十裡長馨,她們均是一臉的惆悵。

如今結界包裹了整座錦陵城,裡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如今外麵什麼情形他們也都不知。

隻能盲目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