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 嘈雜的馬蹄踏地之聲如江河般席卷……(2 / 2)

用一種意味不明地語氣說完,雲北風輕輕鬆鬆將人綁住扔在馬上,隨後單刀壓住這位不知名大王子,在一眾憤怒又不敢輕舉妄動的眼神中打馬朝營地外奔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完全不回應任何人的試探、怒喊、問話。

她得先跟阿歡彙合,再跟這些人慢慢談。

雲北風的速度著實很快,外麵趴的趴、追的追,一大波被她的火力引走,剩餘幾個自作聰明的去追擊江儘歡,這還沒追上呢,她就已經帶著他們的大王子折了回來。

雖然追上了也不過是被藥倒,但雲北風回來看著有不長眼的去追江儘歡,還是有些憤怒。

她防的可不就是敵軍跟江儘歡接觸?

忽然有一種辛苦嗬護的花朵還是被小偷看上了的荒謬感。

於是怨氣上頭的雲北風連馬上橫著的金日轅都不想拉出來溜,她一定要給這些小偷一點教訓。

渾身被綁住動彈不得的金日轅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動靜,他好不容易在顛簸中偏了偏頭,隻見綁住他的女子不知為何一下子飛身從馬鞍上跳起,提著大刀往前方躍去。

少了一人一刀,馬兒似乎都輕快了許多,步伐變得更加輕盈矯健起來,奔跑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好機會!

金日轅扭動著仍舊無力發麻的身軀,試圖從馬上被抖落下地,同時注意觀察著那個來路不明、目的不明的大力女子。

然後他緊蹙了雙眉,整個人充滿了疑惑的氣息。

無論如何他也沒想過,提著重刀的人還跑得比馬快也就算了,放著他這個頂好的人質不用,自己跑去挨個把他的士兵打下馬揍暈是一種什麼操作?

難不成,抓他不是為了威脅軍中將士?

難道是哪個仇家派來的?

不過先管不了那麼多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金日轅拚命沉住一口氣,硬生生把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身體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然而此刻馬兒正撒了歡地高速奔跑,這一摔,連撞帶滾,又讓他不禁悶哼幾聲,腦袋裡不受控製地發黑起來。

好不容易忍住這一陣陣眩暈和痛感,待他緩過神,脖子卻已經又被那柄大刀抵住。

抬眼一瞧,果然前方黑壓壓倒了一片,已經沒有還能起來戰鬥的兵士。

而後方追出來的隊伍,跑得最快離他最近的將軍,此刻都至少還有十丈距離。

金日轅重新閉上眼睛,竭力忍耐身體各處不斷叫囂的疼痛。

罷了,都是無謂的掙紮。

這群手下不給力啊。

發泄了一波怨氣,安穩跟江儘歡彙合,確認他無礙之後,雲北風終於回來戳住地上裝死的王子。

“大王子,”雲北風用刀背敲了敲金日轅的身體,示意她有話要說。

待金日轅睜眼,便教養良好地繼續說道:

“勞煩你跟這些人說一聲,不要再糾纏,讓我們走即可。我們隻想快點離開,確認安全之後自會放你離去。”

安全?金日轅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腦袋摔壞以至於聽岔了。

這裡誰的安全不比她令人堪憂啊。

不過此意正中他下懷,隻要不是仇家特意找來尋仇的,一切好說。

“好。”嘶啞的聲音竟然帶著一點迫不及待。

一旁的江儘歡下意識側目,這個應該是被阿秋綁架了的王子,按理來說不應該憤怒、猶豫、質問,並感覺受到侮辱嗎,怎麼他還從這個“好”裡聽出來一絲雀躍呢?

暗暗搖頭,這屆不行。

達成一致,雲北風將金日轅一把拎起來,此時身後的追兵終於陸續有跑得快的靠近。

金日轅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威脅力度,緩了口氣,控製身體站穩,而後沉下臉,對前來“營救”他的隊伍強硬開口:

“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追擊。”

眼見打頭的將軍迅速下馬,其身後呼啦啦一群人也迅速跟著下馬,眾人兩手於胸前交叉俯身,單膝跪於地,不敢有任何疑問:

“是!”

事情辦妥,雲北風一手提刀一手提人,刷一下就把金日轅扔到了馬背上,而後自己也準備上馬。

“阿秋,我來吧,我來帶著他。”江儘歡見狀連忙叫住雲北風,他可不想眼睜睜看著心上人跟彆的男人共乘一騎。

哪怕是人質也不行。

雲北風倒是無所謂,這位王子已經沒有力氣,捆得嚴實也不具威脅力,誰帶著都沒問題,但是……

已知,江儘歡在那本已經證實成真的書裡,結局是勾結外敵被發現而後處以狼型不得好死。

又已知,麵前這一坨就是某個外敵的頭子。

咋地,這是要當著她的麵開始走劇情?

這麼邪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