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水麵下,雲極暗叫不好,這完犢子的玩意兒,穿的什麼東西布料甚多,沉得他都快拽不動了。
秉持著偶爾出現的救無辜之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原則,雲極當機立斷將懷裡人身上的鬥篷扔在了水底。
不待有其他反應,他隱隱聽到河麵有人陸續跳下水的聲音。
這一聽就是那群頓頓吃得比他還多飯桶侍衛!
雲極趕忙掐住懷裡人的腰想把他扔出去好單獨跑,反正有人來救了,也死不了。
可這一掐,卻掐到一把細細楊柳腰——
雲極又左右掐了掐確認,呃,這不堪一握的感覺……
一切發生太快,他方才並未看清撈了個什麼東西,如今才發覺,竟是個女子。
水裡遊動聲四散,似有漸漸靠近的趨勢,雲極來不及思考更多,隻想著下來的侍衛可全是男人,便重新撈起手裡的女子換了個方向飛速遊離。
雲極身手很是不錯,少年時走南闖北摸索出不少偏門,遊泳遊得極快,轉瞬間就將燈火璀璨的燈會大街甩在了後麵,遠遠隻剩一點光影。
待上岸後,雲極隻覺得河裡的自己一定是腦子進了水。
他撈人乾嘛?!
雖然他也是一片好意。但是現下這人半死不活地躺在這兒,難不成還要他屈尊降貴親自來救?
雲極一屁股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驚起數隻螢火蟲。
真稀奇,這才剛剛立春,哪兒來的螢火蟲?
更稀奇的是,這麼稀奇的事情他都沒什麼反應,眼睛卻不受控製往地上濕漉漉的人瞧去。
勉強還怪好看的。
雲極呼出一口氣,心裡不斷做建設。
也罷,老子的初吻就當用來拯救蒼生了,這人好歹身為他的子民,他是該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