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莫離立即慌了,雙手慌張地攬住玄越的脖子。
玄越抱著她走到床邊,把她往床上一放,就伸手摸向她的麵紗。
“殿下!”莫離渾身一擻,張皇地彆過臉去,躲開了他的手。
“怎麼?”玄越放下手,沒強來。
莫離心跳如擂,此行雖已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惶恐不堪。
她眼神慌亂地看向彆處,目光逐漸鎖定在桌上的毒茶。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莫離深吸一口氣道:“殿下剛回來,一定口渴了吧?不如先喝杯水。”
她說著便要繞過他下去拿水。
然而玄越卻是突然俯身,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不僅堵住了她的去路,還將她完完全全地包圍在自己與床之間。
“我不渴,春宵苦短,我們還是做些夜晚該做的事情吧。”他嘴角勾起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似是對男女之事很是熟稔。
莫離看的一下子人都傻了。
到底是誰說的他不近女色?!
壓迫感一如玄越身上強烈的氣息,濃重地籠罩著莫離。
莫離呼吸慌亂,雙手抓皺了身下的床單。
“應該有人教過你怎麼服侍夫君吧?”
玄越一邊低頭靠近莫離的臉,一邊輕聲說道。
莫離一邊後仰著身子,一邊欲哭無淚地回想柳娘她們教過她的那些東西。
因為設想過事情的進展可能不會很順利,所以莫離專門學過一些與男人虛情假意推拉的法子。
但眼下這種情況,莫離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待宰的羔羊。
“奴婢......不太會。”她乾澀生硬地說道。
玄越嘴角一勾,輕笑一聲:“那我來。”
這句話像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莫離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玄越推倒在床上。
她大腦空白一瞬,緊接就看到玄越欺身而上,伸手來解她的衣服。
她渾身一顫,下意識伸手推脫著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在掙紮。
“掙紮什麼?你不是自願的嗎?”玄越的語氣有些無情,手下的動作也絲毫未停。
他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往她頭頂一摁,旋即就俯身要來吻她。
“不要!不要!滾!”
羞恥心與抗拒感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莫離失聲尖叫起來,屈辱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溢出。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是一道被擺上桌的祭品。
見到她這副崩潰的模樣,玄越便立即停下了動作。
他鬆開她的雙手,從她身上起來,恢複了一貫冷冰冰的樣子。
“我還以為西域這次又派了什麼高超的殺手過來,沒想到完全是草包一個。”
他似是有些失望,一麵說著,一麵坐到了桌邊,手指百無聊賴地敲擊著桌麵,等著莫離調整好情緒。
此時的情況已經很明了了。
莫離臥在床上哭了一會,待心情平複後擦著眼淚坐起來,看著他問道:“你要怎麼處置我?”
玄越:“好說,隻要你把你知道的情況都交代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走。”
莫離再度陷入了沉默。
雖然計劃失敗了,可她也不願意做一個叛國求生的人。
但倘若不說,等待她的隻會是無儘的酷刑和折磨。
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是編一套說辭糊弄過去。
但玄越顯然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良久的沉默後,莫離終於做好了決定,深吸一口氣,抬頭。
玄越向她投來期許的目光。
莫離卻是囁嚅了一下,道:“我能明天再說嗎?”
“......”玄越的神情頓時有了幾分無語。
“拖延是沒有用的。”他道。
“我知道。”莫離據理力爭,“但是叛變這種事情,你總要給人一些時間去做心理建設吧。”
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剛哭過,眼睛還紅紅的。
這樣眼巴巴地盯著人看,簡直是在人心頭撓癢。
玄越不知為何覺得牙齒有些酸,下意識咬牙側開了臉。
“可以嗎?”莫離又可憐兮兮地問道,連聲音都軟噠噠的不像話。
玄越猛吸一口氣,用力閉了閉眼。
他像是經曆了劇烈的掙紮,才倏地起身道:“明天必須說,不然你就去大牢說。”
他撂下這麼一句話,像躲洪水猛獸一樣,急匆匆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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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待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時,莫離雙腿抽動了一下,睡意惺忪地睜開了眼。
!!
她怎麼睡過去了?!
莫離鯉魚打挺地坐起身來。
昨夜,她苦思冥想,想要編造一套滴水不漏的說辭。
可想來想去怎麼都有破綻。
為了讓大腦鬆快一些,好產生些周密的想法,莫離便停下思考,允許讓自己短暫放鬆一會。
可誰料這一放鬆,她就直接睡過去了。
眼下隻餘悔恨。
看著外麵高升的日頭,莫離緊張地咬著手指頭,接著昨天的說辭努力往下想。
可還不待她想周全,玄越就已經來了。
“怎麼樣?想好沒有?”
經曆一夜的休整,他看起來已經沒有昨夜離開時的那種淩亂,整個人氣定神閒煥然一新。
“還沒。”莫離乾巴巴道。
玄越眼神頓時暗了幾分,張口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