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技 這個絕技你跟鮮梣咋練成的?……(2 / 2)

建築聯盟 儼洵 4445 字 8個月前

鮮梣攬住有些氣喘的蔓延,把勾凇遞上來的維他命水打開。

段綢趁他們聚在一起,就小聲跟奶奶說:“我扶您回屋睡覺去吧,我們幾個還要賞月呢。”

奶奶叮囑著,“丫頭,彆再搞大動靜兒了,出了狀況讓我心焦。”

“您放心,我們就是聊聊天,規劃一下開學以後的事。”

段綢心裡是有愧的。睜著眼跟奶奶說瞎話,這麼好的氣氛,提學習,那他們都是傻比。

秋天的夜有了寒意,段綢抱著堆衣服出來,一件件地往本主手上丟,“不好意思,私自翻了你們的行李箱。”

小包仍霸著蔓延不放,“你說不說啊!”

“說什麼?”蔓延拿眼睛直白他。

“這個絕技你跟鮮梣咋練成的?”

“我們特麼就沒練過。”

蔓延坐下來吃家常餅,餅裡夾有牛肉條。

“我不信!”

見他吃,小包也拿眼瞅鬆鼠,後者麻溜從保鮮盒裡取出又一塊餅供上來。

“信不信是你的事,關我毛線?”

氣氛又尷尬了。

從上場到結束,十幾分鐘的時間,途經一個男孩子少年時期的誌向春天,以及他與另一個男孩的配合默契。

小包的餅裡夾的是後腿肉,就問鬆鼠,“他吃的是什麼肉?”

“他們家那口子做的,我哪知道他入肚的是牛是羊還是驢。”

“我想吃驢肉火燒。”

蔓延斜了那個家夥兒一眼,“想吃地道的火燒,去河間呀,我們家沒有。”

包箏的喉嚨口“咯噔”一下,差點給噎住。

“我愛吃保定口味,為什麼非要聽你的,去河間吃?”

鬆鼠從桌上找到自己剛才喝了一半的水,送到小包嘴邊。

“著什麼急,又沒人兒跟你搶。”

小包在下麵踩了他一腳,“他嗆我,你不數落他,反而怪我,你是哪頭兒的甘蔗兒?”

“寶兒耶,你老這麼著暗裡使絆子,好人都得給你整成魔怔。”

段綢也從保鮮箱撈出一角餅,還“挑釁”地打開裡麵看看,“喲喲喲,我的是金華火腿。”

許崇有點肚子叫,可在場吃東西的幾個人身份“特殊”,他不好意思自己伸手去拿。

他吞咽唾沫的動作被孫傑瞥到了,後者臉長,大大方方地從箱子裡取出一塊,托著送到他眼前,“折騰了大半宿,餓了吧?”

“嗯,還好。”

“我看了,裡麵夾的真是驢肉——”

這句話被耳朵尖的小包聽到了,大叫著跳過來,“老孫,你真夠孫子的,我們誰也沒挑肥揀瘦,就你長了‘金手指’?”

孫傑沒怎麼個兒,許崇的臉“唰”地紅了,一推他的手,“我不餓。”

孫傑把許崇藏到身後,挺直了脖子,當仁不讓地,“我是隨手拿了以後,才看裡麵的肉,我碰過的,總不能再放回去吧。”

“沒有直接證據,又沒有旁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段綢在一邊打哈哈,看著新一出的鬨劇上演。

“班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饒是整著花樣兒讓大家吃得開心,卻不成想‘後宮’是非多。我要是你的話,就給這些餅都貼上標簽,像‘曾同學的牛肉條條’,‘包同學的驢肉’,‘段子的金華火腿’等等,學委你也愛吃驢肉吧?”

躲在後麵的許崇笑了,鼻子不小心貼到孫傑的外套上,“我祖籍就是河間。”

“你個猴孫,肯定探聽過學委的家底兒,連我們都不知道呢。”

孫傑回身把餅塞到許崇手裡,“我要知道學委是河間人,就咒我腿病複發,參加不了今年的全國中學生田徑大獎賽。”

“孫傑——”許崇一拉他的衣袖,“彆發這種毒誓!”

“你把話說這麼重什麼意思啊?想讓大家都派我的不是?”

“哎呀!”

鬆鼠顧不得許多了,一攬小包的肩膀,擋著他的大半個身子,“咱們這是七星守月夜,好好的,乾嘛非得搞僵。”

蔓延吃完了餅,想擦擦手,鮮梣適時地把薄薄的一層濕紙巾擱在他手裡。

抹著有點油的手指,聽到勾凇的感慨,紙巾往垃圾桶裡一扔,起身就走。

剛剛落座的孫傑和許崇看到蔓延的陣仗,都有些吃驚地欠起了身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敢言語,架不住心裡都有了差不多同樣的想法:小包咋老沒事找事?蔓延也討厭他了。

他們以前幾乎沒有交集,今天有了天賜的良機,短時間內,卻都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你走你走!”

小包從勾凇身後橫著出來,嗓音嘶啞著,還帶上了哭腔,“比我大的哥哥,一點都不知道讓著我。看不起人,以後就彆搭理我了!”

鮮梣拽住蔓延,“包弟弟挑理了。”

蔓延對著鮮梣直眉瞪眼,我沒義務哄“腦智障”。

鮮梣捏了捏他的手心,“讓一讓他,又不能少塊肉。”

要去你去,跟他說話,全特麼是堵心。

鮮梣笑對包箏,“你們把蔓延推到浪尖兒上,我不能讓他一個人獨闖難關,來個臨時客串,叫事兒嗎?”

“招人兒恨,我也得說。鮮少,你得管管自家弟弟,人是越長越正,脾氣又臭又硬,還摸哪兒哪紮手。”

聽得勾凇不由得脖子都直了,說得在理兒。

孫傑跟許崇耳語,“小包開竅了。”

沒等許崇說話,段綢插來一句,“看班長咋跟他‘舌戰’吧。”

“長得漂亮,不用香。沒有養眼的地方,再香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