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塔索 你為啥這麼敏感呢?弄得我……(2 / 2)

建築聯盟 儼洵 3595 字 8個月前

本尊不好那口兒。

“出了件大事兒,你要不要聽?”

長在我腦袋上的耳朵是啞巴組件,你非要給它訊息,就沒個不從的。

“施鞍館長從今日月卸任了。”

“咋啦?”

蔓延的後背都繃緊了,“鮮爸為什麼不用他了呢?他們吵架了嗎?”

鮮梣很“色”地盯著他的眼睛瞅了半天,“‘鮮爸’跟他師兄關係鐵得很呢。”

蔓延把頭一彆,不給他看。

鮮梣也沒再糾結,把唇壓在他的後頸上,低聲做出了解釋。

“燕老先生回國內定居,滿心想把肚子裡的‘好玩意兒’傾囊而出。施館長要全天候跟著老爺子學習。”

“那蔣老師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畫廊的事情呀——”

蔓延說著,忽然想到,鮮梣開口閉口提濟繆爾,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如果不跟鮮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何苦來遠渡重洋地扒著脖子攀親戚?

頭回的奧德醫生給他看病,之後牽出了濟繆爾。他們兄弟二人是莫丹美術館的掌舵人。

這回的燕晞又是燕脂老先生的幺兒,臥槽,活脫脫的上層建築的“關·係·網”。

一個又一個的,都排得出來輩分。

思慮一閃即逝,蔓延頭發脹。

彆管彆管,關我啥事?

“扛著兩隻膀子一顆頭,不行也得硬上,蔣敝之必須給他外公做出點樣子瞅瞅。”

不會捎帶腳兒,拐著彎兒敲打我呢吧?

我是雞肋。

也是你拴在褲腰帶子上的“掛件兒”,有多少含金量,你瞧著辦。

他們此次上山,是輕裝上陣,除了自己的“臭皮囊”,連瓶水都沒帶。

鮮梣吻住他的唇片,“渴嗎?”

“不。”

說正事兒呢,咋又跑題了?

鮮梣拉他起來,“我們的人在後麵跟著,想要啥都給送上來。”

蔓延往山下探了探身子,果真看見兩道人影在視線之內停留。

我就說麼,大少爺隨時隨地都要押那個陣仗,兩個人爬個山山,實際是專業“組團兒”。

再美麗的風景,也美麗不過手中緊握的人。

再難攀援的山巔,由人陪伴,也沒困苦可言。

站到一道山頂,前麵的景象立即打開了蔓延的眼界。

寬廣如海洋的雲海,在山間湧動。

幾麵環著峭壁,山崖上有著奇異的樹木與怪石,其間還有一群群的鳥,呼嘯著,穿過雲端。

一道鐵索橋橫跨在雲霧之中,很長,很長,長到望不儘頭。

長到就像蔓延永遠都走不到鮮梣身邊的那條路徑的樣子。

山間有風,風刮過,鐵索橋發出了“嘩啦嘩啦”的應和之聲。

它們是夢境。亦如在夢裡的場景出現。

他們不是置身於半空中,可絕對也不是活在真實裡麵。

蔓延顫抖著嘴唇,伸手指著那架鐵橋,“……我記得在今日月見過一幅畫,名字叫什麼的……塔什麼的大吊橋——”

“塔索塔大吊橋,”

鮮梣在他耳邊軟聲道,“你看到的那幅畫就是海因希畫的,掛在我們的今日月,非賣品,純粹的‘托兒’,跟你的《又見閼氏陵》差不多一個性質。”

“海因希非常喜歡這裡的風景,和這座鐵橋,所以濟繆爾才選擇給他死守住橋的靈魂。”

蔓延的眉心一跳,他們來的時間不對,或者有彆的什麼原因?

這裡難道沒有其他的遊人經過嗎?

鮮梣繼續說自己的,“塔索塔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死亡之塔索。每年來這裡輕生的人太多了,所以呢,步魯克林森林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找理由封閉此橋。”

“比如昨天夜間,下了雪,他們臨時發出通知:山上天氣異常,不適合登山,網上訂票者,擇日另行通知。”

“那我們——”

鮮梣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不管在哪裡,隻要拉關係,總會有通融的。濟繆爾跟管理處的人好到沒話說,又有他打保票,還叫兩個專業登山人跟著,我們可以例外。”

累傻小子似的,拽著我呼哧呼哧地爬上山之巔,不隻是看看這麼簡單吧?

難不成——

蔓延哭笑不得地說:“是又來給你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