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不曾帶著糖塊,怎麼給你增添能量?
鮮梣又擰他的大腿,“快點,我還等著呢,把人都給你支走了,這深山老林裡又沒有天眼,咱不怕的。”
你想吃樹上的“禁果”,我就得違背心意去給你摘啊,美翻你。
蔓延突地一捅鮮梣的腰眼兒,對方沒忍住笑岔了氣,蔓延順勢把自己從“樹上”順了下來。
鮮梣轉身就將他摁在一株古鬆的樹乾上,不給人說話,先是一通“還擊”。
順從。回應。
一翻激烈下來,兩個男孩都氣喘籲籲了。
鮮梣先收手,失魂落魄地撫摸著蔓延滾燙的臉頰,“小延,我……”
那會兒在大吊橋上,蔓延是心魂儘失,那麼現在呢?
——此刻卻是生命的句點。
虛虛地,摟著鮮梣勁瘦的腰肢,渾身無力著找不到心神回攏的凝聚。
“怨我嗎?”
鮮梣攥著他的雙肩,眼眸裡都是紅絲。
如果有的話,我隻怨我自己太脆,在彆人身上不存在的問題,在我這裡卻都是戰勝不了的病症。
“我們去海因希他們家裡用晚餐好不好?”
蔓延埋頭咬住鮮梣的肩頭,也隻能咬在那裡才能緩解需求。
“不想吃西餐。”
“人家給我們做了地道的北京菜。黃油奶油什麼的,高脂肪的都沒有。”
蔓延有點逞能。
經曆了一段“生”與“死”的較量,他的兩腿並不給力,離開鮮梣的依托,才邁出一步,就打跌。
鮮梣給他攔腰抱住,笑道:“寶貝,彆道萬福,我們可還沒過聘禮呢。”
走路差勁,下手掐人的力道還是有的。
鮮梣的手臂肌肉吃了痛,就把人直接扛了起來。
“我都下定決心,放了你,你又來小打小鬨。”
蔓延捶他的肩膀,“我很沉的!”
“我有的是長勁,不試試,怎麼知道你男人到底行不行。”
鮮梣板著臉,“乖巧點,再不聽話,打屁屁算輕的。”
橫在鮮梣身上,懸空的滋味並不好受。
蔓延慢睜眼,古鬆上的一隻鬆鼠打樹洞裡探出頭來看著他,而且兩隻小爪子還捧著什麼堅果吧嗒吧嗒地吃著。
這小東西不是在嚼碎食物,那是挑釁。
我小,我卻比你高。你夠不到我的。
不犟了,犟不過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蔓延順順從從地把自己放妥當,然後一拍鮮梣的背,“口袋裡有吃的嗎?”
“給你吃的有,給它吃的沒有。”
蔓延的小心思都被“走光”了。
那算了。當我沒說,無所遁形了我。
鮮梣拿過他的手往上衣口袋裡送,“它吃東西饞你,你不會也饞它?”
我跟它置氣乾嘛?
小家夥兒又沒惹著我。
在鮮梣的兜裡,蔓延摸出了一把敲好的夏威夷果。
操,看你的有備無患。
鮮梣擰了一把他的屁股,“這些是生的,給樹上那個小畜生吃的,你享用的在左麵的pocket。”
你的話我再也不要信了。
把人當little monkey一樣耍著玩,你過癮是吧?
蔓延用手托著堅果,送到小東西麵前。
它的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嘴裡還不停歇地吧嗒著,然後,毫無預兆地就去抓那些果子。
“都是你的。”
蔓延說得很溫柔,就像在對小孩子說話似的。
小家夥兒連吃帶拿,卷走那些東西,用了好一會兒。
“喂完了嗎?”
“嗯。”
鮮梣攏著他的兩腿下了山坡。
“我可以——”
“停住!”鮮梣大聲截斷了他的話。
吊橋給你吊了,背也讓你背了,咋還沒結沒完呢?
“你就不能像喂小畜生一樣把我喂飽?”
人家小鬆鼠是草食動物,你個“肉食”animal,我拿什麼給填鴨?
蔓延掙了掙,把自己在他背上順好。
兩臂一張,環抱著鮮梣的脖頸,咬咬牙,用雙唇貼上了他的耳朵後麵。
“還要。”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就這個‘家夥式兒’是溫柔的,用彆的,你恐怕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