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化直撇嘴,腹誹著,畫蛇添足,我就不信了,視頻教學不香麼?
大少爺,我看你不是在教蔓延學知識,而是拿我的人給他逗悶子。
吃完正宗的中國傳統美食,鮮梣讓蔓延去小睡一會兒。
“乖,養足精神,才能接納新氣象。”
“你呢?”
鮮梣抬手摸他的臉。
“想跟我白日宣·淫?”
滾!
“砰”的一聲,蔓延把臥室的門給撞上了。
說不困,等腦袋一沾上枕頭的柔軟與清香,他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蔓延睡得很沉穩,直到太陽西下時才被鮮梣叫醒。
鮮梣拉他進了衣帽間,對著鏡子,拿出一張軟塌塌的東西,“讓我給你化個妝。”
蔓延還好奇地摸了摸它。
手感很舒服呢。
“這是花重金從Dark Market買來的高端仿生麵具。戴上它,如果你不張嘴說話,恐怕連我也認不出來。”
鮮梣的左手撫上他的後頸,“閉上眼睛。”
蔓延聽話照做,之後,他的臉,就給鮮梣用雙唇一通“描摹”。
之後,他感覺到了異樣,鮮梣在往他的臉上鋪設著麵膜似的東西。
“寶貝,看看你變成了誰?”
鏡子裡突然多了一張陌生的麵孔,“他”不是蔓延本來才有的模樣。
五官俊俏,但漂亮得很俗氣,缺少了蔓延與生俱來的憂鬱與沉靜。
“我們不是去赴‘鴻門宴’,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危機四伏。”
鮮梣開始給他穿一套深藍的雙排扣套裝,純羊毛衣料,裡麵襯衣的袖口紐是碎鑽的,紅色灑金點的領帶上的彆針上也鑲嵌有藍鑽。
蔓延審視著鏡子裡的“自己”,三件套的標準,從上到下的新鮮,給人的感覺卻非常服帖,沒有任何的生疏味。
鮮梣捏著他的兩手,鄭重萬分地說:“你對外的身份是我的玩伴,沒有人會問你的名字,你隻待在我身邊不離左右就好。”
我會見機行事的。
讓一切都保持行雲流水的狀態,就是最好的防護。
在行駛的車上,鮮梣給他剖析拜拓的為人。
他是“自我型”人格和“非感情移入”的複雜綜合體。
與他相好,或者有共同語言的,必得是他看得上眼的,而且有一致利益者才行。
對人對物,沒有同情心,貌似公正,實則假善良,“窮追下坡兔”。
“你要小心,千萬彆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侃侃而談,滿嘴的仁義道德,隻對自己有好處。說白了吧,他是宇宙的中心,任何人也無法將其左右。”
鮮梣又道:“事實上,真的是那樣嗎?哪裡有完美無缺的人呐。是人,皆有缺點與軟肋。”
蔓延聽著,暗自在心裡消化著。
最後這句話,說得不錯,我的缺點是妄自菲薄,我的軟肋就是你。
一過八點,他們的車子到達了境外,來至苛本哥根大學所在的那條街上。
寧靜的偏遠小鎮。
沒有形成阻擋的圍牆,開放式校園,三三兩兩的學生進出其間。
苛大對麵是名為“四野”的五星級酒店,他們的車子剛停在門前,立刻就有門童上來行禮。
“我找拜拓先生。”
“他在,您等我我打電話問問,他是否願意見客。”
這麼大的排場,預約好的,難道還有不見的道理?
電話撥通沒多一會兒,門童就笑臉相迎,“拜拓先生說在等您。”
二十幾層建築,儘顯著奢華和淫靡,與對麵那所享譽世界的名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又有侍者帶著他們進了貴賓電梯,特殊的材質,玻璃製造,完全安置在整棟大廈的一側,從裡麵可以看到僻靜的校園,和一兩條行人稀少的街道。
“怕嗎?”
蔓延的心確實懸著,他不懂,到底拜拓有多不恥,非要鮮梣給他搞這麼大陣仗。
在這無人攪擾,又煞氣沉沉的景象裡,沒有壓抑感,那是胡扯。
隨著電流的上升,蔓延心裡頂著氣,想不出要怎麼回答他。
“讓你多看清我一點,不然將來即使後悔,我也不會放手的。”
鮮梣緊緊捏住他的虎口,又親了一口他的臉蛋兒,笑道:“外頭的人看不見我們。”
操,電梯上也不掛攝像頭兒麼?
“你知道在這種地方住一宿要多少錢?說出來嚇死你。”
電梯停了,鮮梣扯著他進了旁邊的洗手間,撞上門,又把人按在高級的原木門板上。
嚇我乾嘛,它貴它的,我又不住,跟我有M線關係。
“它貴就貴在高品質的服務上麵,任何人在這裡的隱私都會得到最好的保障。打個比方說,就那個A國的傻比總統到這裡來搞三撚七的,也不用擔心秘密泄露。攝像頭的存在,僅僅是為了消除故障。對於這種信息,他們的信條就是:即有即除。”
我明白了,“四野”就是一個……
你曾經所崇拜的老師,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地方?你告訴我,你的潛台詞是什麼?
“又後悔了我,我緊張的,就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萬一有了什麼閃失,我不敢往後想。”
你個凡事有萬全之策的大頭,臨門一腳,咋又慫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如果有時光隧道的話,我倒寧願把你送回步魯克林的森林小木屋裡頭給藏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