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麵 殺·人的不是我!(2 / 2)

建築聯盟 儼洵 3644 字 8個月前

鮮輩一語中的地說,“你的祖上,當初從土著人手裡強占了這塊地方,早應該拿出來為自己積陰德了。”

說白了,你就是打算讓我捐了“四野”給苛大不就結了麼。

你怎麼做才能表示你退出江湖的真意?

要讓道上的朋友體味出你不會再對那種生意染指,這個過程如同割肉。

鮮輩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如果不是他們畏懼你家族的雄厚力量,一支冷槍,就可能要了淳於丘的命。找個替罪羊不是難事吧?”

弗雷德裡克焦躁地走來走去,眼露凶光,“誰要敢打淳於的念頭兒,我要血洗這座城——”

鮮輩把話說到點子上,再頑強的鬥士,也有軟肋。

“我們中國武術裡有一門技術叫‘鐵布衫’,你就是屬於渾身上下用了鐵布衫的練武之人,淳於又站在那個高度,隨便一個小伎倆都能把你們拿捏。”

弗雷德裡克把兩拳攥得“咯吱咯吱”直響。

“我早就在道上有話,誰動了淳於,就是與我們整個弗雷德裡克家族為敵。如果誰不想過太平日子,誰想打破秩序,誰想血流成河,儘管來。”

你可以走在刀尖上不怕心臟驟停,可讓你愛的人橫屍,那你就是鬼了。

“殺雞給猴看,拜拓的死僅僅就是個案嗎?”

弗雷德裡克的眉頭緊蹙,“我本就做了殺他個片甲不留的準備。”

鮮輩兩手一壓,“羅斯通這是擠兌你就範。吃不吃這口惡氣,請好自為之吧。”

怕就怕瘋狗咬起人來不知輕重,到時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弗雷德的硬拳頭砸上牆體,爆了粗口,“母·狗養的羅斯坦,閹·了他都不能消了我心頭的恨。”

冤冤相報,不就是你們這條道上的秩序嗎?

至於怎麼撇清自己,保護身邊最重要的人,全看個人的智慧與運氣了。

“殺·人的不是我!”

弗雷德裡克說得蕩氣回腸。聽者的眼眸卻是一片迷茫。

我要從沼澤裡拉回即將要溺斃的人,忽然間的命殞,你說你沒落井下石,給我個大天,誰能信服?

鮮梣慢悠悠地燃起一根煙,眼光睨睥,加上那一身的幽深的氣場,讓人很難相信這才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

“那是誰?”

“淳於……警長有消息了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急於破解的謎題,想要答案需要等待。

“有人教了我一個你們中國的成語:铩羽而歸。這個詞用在我的身上,現在非常適合,也很恰當。”

弗雷德裡克態度誠懇,不帶有矯情與做作。

“‘四野’被我捐給了苛大,將來它會成為該大學圖書館的附屬之地。”

這個消息有些讓鮮梣按捺不住了,憑什麼此人變得如此大大方方?

四野是他的根基,沒了那塊風水地,也就等於沒了立足。

“彆驚訝,做我們這一行的,能夠順順當當地急流勇退是最好的收梢。”

男人彈了一個清脆的指響,“我要跟我愛的人去過甜美的小日子。”

我對你的羅曼史不感冒,給我事情的始末原由。

“你會來苛大讀書嗎?”

你跟那個琳達是組團兒來的吧?她有她的目的所在,你又不是讀書人,提這種傻比問題太不切題了。

“我自己國家的名校都連成排,我乾嘛要讓彆國的人來給我的履曆蓋戳兒?”

弗雷德裡克仰頭朝著低暗的夜空笑。

“如果我們將來有了小孩,也放在中國養大,你們讓嗎?”

隻要不做違法的事情,我們的傳統美德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為了討好我愛人,小盆友,”

弗雷德裡克說,“我愛人的爺爺也是個老京城,如果我入贅的話,應該往哪裡搞點捐款合適,以表明我的心意?”

好好的一場討伐式“問罪”,怎麼看都像是在嘮家常。

滾!鮮梣抬腳走人。我們再窮,也吃得上飯。

預想與實際太有距離。這不是遊戲,卻跟遊戲並沒有什麼大致的區彆。

涉世之初的小孩,需要了解的世界太大,也太黑暗,很多角角落落都不是以他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拜拓的墮落不是我誘·騙的結果,走到今天的慘敗結局,那是他自己的宿命。”

“自己不清醒的人,誰也救不了的。即使今天不被殺,終有一天,他也會自尋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