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 我這具臭皮囊給你白菜價兒。(2 / 2)

建築聯盟 儼洵 4052 字 8個月前

鮮梣握住他的軟肋,隻敢在心裡嘀咕,真會算賬,上了一個億的便宜貨,我得感激你沒讓鮮氏傾家蕩產。

兩路人馬披掛齊整,廣行代表鮮氏,蔣戒代表燕氏,他們親臨拍賣會現場,切實體驗玫瑰椅的爭奪戰。

經過短時間培訓的蔓延由專業競拍人陪伴,身後邊圍坐一圈子人,又看他,又對著前方的連線視頻。

即將開拍之際,最後施鞍居然帶著胡覽進門了,鮮梣主動跟人家握手寒暄。

好麼,弟弟來給哥哥助陣,沒個不贏的。

燕老先生心緒不安地問鮮輩,“蔣戒的號碼是多少?”

“4900。”鮮輩又補充道,“廣行的是4566。”

“啊。”

老人家握著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這會兒子,連淳於嶂也跟著來湊熱鬨。

關於羅斯坦的情況,他從孫子那裡知道了一點,唯恐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今年是多事之秋啊!

“哥,羅斯坦鬥不過咱們的齊心合力。”

燕老往椅背上一靠,說是回去休息半宿,也沒能睡踏實。

飄零大半生,剛安穩著地,又橫出帶棘刺地枝節來,不說心力交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你們家那個弗雷德把手洗乾淨了嗎?”

“催了幾回,還是見到真章的。”

淳於嶂沒敢太應聲,隻是虛虛地回了一句,“弗雷德不是把大酒店都捐出去了麼。”

“哼!芝麻粒大的小買賣,值幾個錢?就跟從他們弗雷德家族的駱駝身上拔一根毛似的。”

窮大方,富小氣。

能把那麼好的地段給了苛本哥根大學做圖書館,可見人家孩子對我孫子用了真心。

淳於不敢再吱聲,

還好,出現在視頻中的官致救他於水火之中。

【官致:橫楣春拍的最後一場,第3003號拍品,授權禦製透雕靠背鸂xī鶒chì木玫瑰椅三張,從五千萬起拍,五千一百萬,五千三百萬……】

高開高走。

現場舉牌的,電話連線的,競拍異常激烈,均是以百萬的漲幅在加價。

從官致的頻繁報價當中,總有個站在寶塔尖的競買人,任由小魚小蝦怎麼提高價格,隻要一有緩衝,所有人就會從拍賣官口中聽到一個競價的“新高”。

【官致:已經出到六千五百萬,還有沒有人出到七千萬?】

【官致:試試,再加一口,啊,我們有位電話買家已經出到七千一百萬!】

廣行在下麵眼疾手快,高舉號碼牌,要了一個七千二百萬,蔣戒也不示弱,跟著來了個七千三百萬。

蔓延這邊的電話競價也相應地給了漲幅:七千六百萬。

就這麼漲,不大不小,沒有家底兒的基本都給摔下“擂台”了。

【官致:又一口——八千萬!還有沒有八千五百萬的?】

現場沉寂,無人應價。

【官致:各位,考慮一下,如果不接受八千五百萬的,那我就隻能忍痛接受八千萬了。】

廣行又舉起白地兒黑字的號碼牌,對著話筒告之拍賣官一個新的加價。

【官致:這位先生的八千二百萬。還有沒有加一口的?】

新的一輪應價開始,價位被炒到九千萬的時候,現場再次膠著。

【官致:第一次,九千萬,還有沒有來一口的?】

【官致:第二次,九千萬,機會還有,就看您不能把握。】

【官致:最後一次——前麵出了那麼多口,再勇敢一些,這幾張明宣宗的禦賜珍品就是您的了。】

【官致:九千一百萬!來了,我們很樂意在這個關口邁過一個個障礙。】

幾家叫陣,前麵所做的都是鋪墊,隻為最後的“喜報”敲定落槌。

從二三百萬的漲幅,落到最後的五百萬起,角逐到令人麻木。

【官致:九千九百萬!九九歸一,圖個吉利,有沒有最後來一口的?湊個整數,它們就是您的了。】

鮮氏和燕氏兩家現在能動用的資金加起來,攏共就隻有一個億零幾百萬的,再從手指縫兒裡頭摳泥巴,小錢兒擱這兒根本派不上用場。

頂住氣息,看著高高在上的官致“揮毫潑墨”,蔓延的襯衣都給濕透。

鮮梣半欠起身子,想跟爸爸要個主意,但鮮輩霸著電話用英語講不停。

燕脂老人大口喘著氣,仿佛隨時都有倒下的危險。

淳於嶂也在手忙腳亂地打電話。

再火燒眉毛,錢到不了位,遠水解不了近渴。

大家沒留心的時候,燕老先生已經滑倒在了地上。

鮮輩和施鞍過去把老人攙扶起來,後者又掐老人的人中。

“咱們死不了了——”淳於嶂把他們一扒拉,“弗雷德給送錢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