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 一生一世都不夠兩個人用的。 ……(1 / 2)

建築聯盟 儼洵 3749 字 8個月前

廣行還住老奶家裡,鮮梣一進家門,就看到蔓延在堂屋裡坐著。

等我呢?鮮梣都聽到了自己胸口跳動的“咚咚”聲。

正在翻看族譜的男孩眼皮都沒挑,仿佛對他的歸來波瀾不驚。

鮮梣過去蹲在他的腳下,抬頭往上看著那張光亮秀美的臉,出手抻了那本冊子,丟在長條案上。

“閱讀我不好嗎?它又不給你吃你喝的。”

蔓延不受“激將”,眉頭顰著,發出了一個拷問:“你祖上為什麼也會姓曾呢?”

又來!我被同一個問題鬨到頭大了。

鮮梣把他的頭夠下來,親了親他泛紅的眼角。

“大明朝為什麼姓朱?姓張姓趙姓拓跋也不是不行吧?”

蔓延反應冷淡,起身離開。

說不過,走為上。

鮮梣把人打橫抱起來,將兩人一起跌在臥室大床上,剛想要再走一波纏綿的溫存,不想蔓延倒開了口,“我嘴笨……”

蔓延的臉頰貼在他的襯衣領子上,聞到就濃重的焚香味道。

“你去跟爸爸說感謝的話……我出不了口。”

一千一萬句甜言,都不及溫順的行動來得更蠱惑人心。

沉靜了片刻,鮮梣咬住了蔓延的唇瓣,撕扯著。

我幼稚,迫切期待的事情怎麼還不來,真真降臨,又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一時糊塗,又一時清醒,總為那些無端的小細節糾結著。

鮮家的枝枝蔓蔓多到數不清,一宿怎麼可能夠用。

直到蔓延的眼皮再也抬不起來,鮮梣才關上了“泄洪”的閘門。

就在徹底睡去之前,蔓延不知怎麼又來了一句:“你怎麼就和李結是一家人呢?”

未有困意的鮮梣銜著蔓延濕潤的嘴角不住地笑。

一個林子裡的鳥,哪可能都會發出囀啁的美妙叫聲啊。

良莠不齊。黑烏鴉,貓頭鷹與畫眉戴勝同在。

翌日早上,蔓延醒了一會兒,鮮梣睡得正香,他沒敢打攪,隻得繼續又睡。

後來睡醒的鮮梣揉弄了懷裡人幾把,也就悄沒聲息地起來了。

得知鮮思柳要來拜祭他們的爺爺,鮮梣獨自趕往墓園。

鮮思柳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胸口處還彆著一朵小白花。

客套話就是過場戲。有或沒有,結果都是一個。

她的禮節走了全套,鮮梣站在遠一點看著,不用跟過去的。

她有那個心,防礙就是錯誤。

“鮮梣,陪我走走行嗎?”

我跟你兒子劃不來,不等於你這個媽媽也是糟糕透頂的。

踏上蔓延的那條“並木林道”,鮮思柳走著走著卻把腳步打住了。

“如果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寬待我們李結一點。”

如果殘冬的樹木還沒有打□□的話,鮮梣的心房卻給“哢嗒”一聲掛上了鐵鎖。

你兒子啥德行,你這個當媽媽的心裡沒數嗎?

鮮忠國,鮮二妹的唾罵,我言猶在耳。

我不會幸災樂禍,但也沒打算對你們那些人有同情心。

李結的好與壞,跟我無關,隻要不惹到我和我身邊的所有,我隻當他是個氣球。

即使是氫氣做的體積,撞到我,我也要用針去刺它。

滿天的朝霞,在鮮思柳的眼裡儘數都是烏雲滾滾,連明亮的太陽都成了一種刺眼。

美麗青澀的女孩子,沒見過太大的世麵,更沒有認清世人(男人)的功力,李大總裁的幾捧鮮花,幾百萬貴重的禮品,就奪取了她的芳心。

等她坐上了總裁夫人的位子,很快就嘗到了被打入冷宮的滋味。

花園裡的每一朵花都長得差不太多的。嫩的,鮮的,高貴的,低下的,都隻是皮囊而已。

時間會是最好最無情的殺·手,它可以帶走一切醜陋,也可以帶走一切美好。

你最不想丟失的東西,遲早都會離你而去。

鮮思柳從“柴禾妞”蛻變成“白天鵝”,是命運決定她走進了一所好大學。

可再頂流的學府,也關乎不了個人的價值觀等等。

原來李介身邊從來就沒缺少過哪一個的具體位置,不管是在她之前,還是在她之後。

她以為,他為她而改變曾經的不恥。

她以為,他為她的傾國傾城而去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她的“無辜”是單純的幻想和癡呆。

浪子回頭金不換。可她沒有碰對人。

孤掌難鳴。你怪得了誰?

柔和又順波逐流的天性,讓鮮思柳放棄了對男人的追逐,把全部心思都擱在兒子李結身上,結果也是照樣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