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結 我要犯·罪。(2 / 2)

建築聯盟 儼洵 4756 字 8個月前

重新躺回床上,他給氣得呼呼直喘氣。

傻逼包兒真特麼二,如果是麵對麵,他絕對會上前揣他兩拳頭。

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灌了水銀?

給我現任男友,逼叨那倆“前任”,是抬舉我人緣兒好,有大把的人脈意資源,還是想讓我們兩口子吵嘴?

門響,鮮梣回來了。

要是往常,他指定會“餓虎撲食”,這回不介,悄沒聲兒地進了浴室。

蔓延心裡當然沒藏著鬼,從“古”到“今”,他隻喜歡過鮮梣一個人,無二“選”。

再純淨的感情,被缺德貨一通上色,他簡直都成了鈞窯的瓷器——

“一窯入色,出窯萬彩”。

話說回來,再大度的人,被這麼一挑撥,也得給氣爆炸不是。

嘴硬的蔓延不會跟鮮梣辯白,怕隻怕越抹越黑。

蔓延往頭上蒙著被,屏住呼吸,隻露出一條肉眼不可見的小縫隙,觀察著室內的場景。

還好,鮮梣洗得很快,絕對是衝不衝就出來了。

下麵用了條五分運動褲,上頭光著,鮮梣拿大毛巾擦著頭發,往床這邊走。

蔓延閉上眼,同時也把那條偷窺的小通道給合攏了。

都“睡”過多少回了,用得著偷偷摸摸嗎?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蔓延在腦海之中過濾了幾條策略:

1.鮮梣要是發怒,他就裝啞巴。

2.鮮梣要是冷暴力,他就借此機會與他分道揚鑣。

3.鮮梣還會怎麼樣?

他實在想不出。

有人喜歡我,還是我的錯了?

喜歡你的人是喜歡我的人數的N倍,隻不過沒有一個上得了你的台麵兒而已。

成不了氣候,免提。

但孫傑和許崇不一樣,他們是我的好兄弟,絕對不能因為幾句耳邊風就割裂地久天長啊!

鮮梣把擦得半濕的毛巾扔在了椅背上。

鮮梣鑽到了蔓延身邊,一股子冷氣把他打了個冷顫。

他難道用冷水洗澡?

鮮梣上火了。

姓包的,我要殺了你。從今以後,我再特麼跟你發生瓜葛,我就是孫子。

床很大,被子很寬,即使誰也不碰到誰也是可以的。

“睡得好一點。”

睡到自然醒嗎?

蔓延把自己挺成“僵·屍”,以往是不儘的繾綣qiǎn quǎn與牽纏,突地這麼著冷淡,讓蔓延的心開始灰。

經過了此前的一段又一段曲折周轉,他暗暗竊喜:小小年紀,卻嘗到了彆人幾世都修不來的福,上天對我是寬厚的。

一個騷·擾電話,就打破了他的美夢。

對於失去,蔓延有了恐怖心。

“高鐵票我退掉了。”

在黑的悶熱之中,蔓延把兩拳攥緊。

嫌地上跑的鐵家夥慢騰騰,難道你想讓我坐上大鐵鳥的翅膀?

前兩回,第一次是被逼的,第二次也是被逼的,到了這一回書,打死我也不跟你同行。

要坐你自己去飛。買不到高鐵票我可以改坐火車。

大不了,我不下揚州,你愛折騰誰折騰誰去,本尊素喜靜,怕的就是人群的吵鬨。

“趙哥開車送我們,走高速,也不會慢多少。”

蔓延的手腳不會動了。一顆又傻又呆的心升到了嗓子眼兒。

在獨立的空間,就我們兩個,前頭的司機有等於無,我豈不成了待宰的羔羊?

“沒有自己的車也不方便,你一輩子沒下過江南,我不得帶你滿處逛逛。”

您行行好,我不是兩個六次南巡的皇帝爺爺,本無意登大雅之堂,我又認識誰?

是你不讓我坐在教室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一個主角,對著一棵不說話的“樹”,你說他急不急?

鮮梣用手肘撐著身子,施展輕巧的動作,把被子從蔓延的頭上拉下來,後者仍舊在閉著眼睛。

蔓延的額角滲出了小粒小粒的汗珠子,連鬢角都潮乎乎的了。

鮮梣看著那一段晶瑩的皮膚,喉嚨直發緊。

“我要犯·罪。”

還是藝術生呢,什麼樣的人體你沒見識過?

說得難聽點,看著“大衛”或者“沙漠施洗聖約翰”,你是不是都能發·情?

蔓延能忍住,泰山壓頂不彎腰的誌氣。

“再不睜眼,我就kiss你。”

威脅很奏效。

蔓延覺得自己就是棒槌。

黑如漆的眼眸,粉嫩的雙眼皮,讓人迷醉的風景。

不給緩衝的時機,鮮梣把唇瓣壓在了他的眼尾。

都給你睜開了,咋還親呢?

說話算不算數?再沒有下次上你的當。

從眼皮往下延伸,路過該有的障礙,四張唇貼合在了一起。

“我都吃醋吃成了蟈蟈,你咋不會安慰人呐?”

來了不是,挨千刀的小包子,以後隻要我在家,你連老街的門也不許進。

鮮梣嘴裡銜著他耳垂兒的柔軟,用牙齒都切出了清脆。

“給我來點重口味的,不然,我殺回一中,把兩個情敵拆筋剁骨也說不定。”

你敢動他們一試試,我們乾淨著呢,即使有了“汙點”,也是碎嘴子,吃飽了撐的沒事乾的家夥給豁豁的。

但是吧,現實勝於雄辯,要是不給他做點啥也確實說不過去。

兩手抱著鮮梣的背,嘴巴壓著他散發著植物香的發際。

蔓延使勁憋,在情急這下,傾吐的幾個字,足夠讓鮮梣入了迷途,不知返。

“我心裡隻有你的位置!”